我双手撑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水面,没错,千真万确,今时水中龙影穿行,水波往复,那龙身青鳞,骊珠流光,竟好似随我动而动,随我停则停,天,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青龙倒影,莫非竟是我自己的影子?
脑中大乱,心头大骇,今时我抬起双手满腹不可置信,不对不对,我明明还是我,我明明没有变,可为何那水中……
情势急迫,容不得半分多虑,而此时此刻水浪后声息愈紧,鸾鸣愈促,忽如其来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是的,不可以,如歌不能有事,他不能再因我有任何闪失,不是的,不可能,我不是青龙帝,我,我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脑中一团混乱,为什么我眼前诸事回闪,到底是什么地方山崩地裂,毁塌成堑,到底又是什么时候龙池化散,龙雨漫天?
心急如焚,头胀欲裂,今时我跪伏水滨狂乱摇首,而溶洞中一片混乱,龙啸浪涌之际实不知自何而来的力量竟仿似要将时空撕裂,一瞬间此处寒潭漩涡四起,甚至我那置于山间寓所的碧玉笛亦化作青芒剑形,忽至面前执子之手(女尊)。
青芒挟凌厉剑气穿破水浪,斜行落于我脚边,而我定定站起身来满目茫然,蓦然间这溶洞中一阵死寂,龙溯复作人形一步至我身前,“皇兄,这是青芒,皇兄你……,你怎么了?”
他语无伦次难掩心下不安,而我不辨情形竟只知恍惚摇首,良久青芒寒光似玄冰,剑鸣如龙吟,奈何我却始终无措,如在梦中,直至半晌后金羽王一声呼唤我才仿似如梦初醒,此刻我举目远望,欲寻他等踪迹,哪曾想龙溯近前一把将我拽入怀中,他张口似有惶恐似带不甘,“皇兄,青芒剑你也忘了,你其实全都忘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知道!
这一切我统统都不知道,我不是忘了,我只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我不是青龙帝,不是的!
腹内焦躁,我一把挣开龙溯,步步后退,而此刻金羽王他等跟随而至,龙溯竟然就当着众人之面将我粗鲁扯回,今时这厮覆上双唇对我又啃又咬,甚至还好似发狂一般大吼道,“今天放过你们算你们走运,你们看见了没有,我皇兄他是我的,是我的!”
龙溯粗暴啃咬我双唇,甚至已将我牙齿磕得生疼,而我耻于面对如今不堪之境,羞臊之至推拒不断,无奈何今时我愈是挣扎龙溯则愈是疯狂,他使力揉掐我腰臀,动作极尽淫亵,甚至在百越族长喝令他住手时,这厮一甩手水浪成利剑,张口满满的得色傲慢,“麒麟,你现在还逞什么威风?若不是我怕逼急了我皇兄会出什么状况,你早就玩完了!还有你金鸾如歌,你们都给我滚,不想死就给我滚的远远的,还不快滚!”
凡人之力根本无从与白龙溯相抗衡,今时今地我甚至都想开口劝他等速速离去,可谁曾想片时未及,金羽王一挥袖那金色鸾鸟振翅而前利爪直直刺向龙溯肩头,而龙溯吃痛瞬及灵光大涨,他一手甩开鸾鸟杀机毕现……
不!
谁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忽如其来又一阵极盛的力量从何出现,反正就在我心急如焚几近绝望时,我听见有人厉声斥骂白龙溯,来人远来收起一双巨大火翼,他替金羽王拦下龙溯凌厉杀气,大怒直道,“白龙溯,你以为就凭你三脚猫的伎俩,能困住孤王几天?!”
炎火势极盛,龙溯见此大惊失色,而就此势来人一剑将龙溯自我身边逼开,他近前执起我双手,一双眸中好似有多少话语欲向我说,而我无来由心头一紧,说实话,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我真的不知道谁都是谁,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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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赤衣羽冠,眉目俊朗,他周身炎火势极强,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说不出倨傲嚣狂,而龙溯显然对其极为忌惮,此时此刻白龙溯满面惊慌,脱口即道,“怎么可能?凤百鸣,你怎么可能会穿过隔海灵场?青琅戒明明在我手上,若是没有青琅戒,这世上任凭谁也不可能穿过隔海灵场,不可能!”
龙溯连声不可置信,而我听不懂他说什么隔海灵场,只是一闻及凤百鸣这一名讳,心头就不由自主“咯噔”一下,凤百鸣?天,他不正是我在那百越禁地所见之赤衣来客,他不正是那百越族长反复强调的我一生之最大仇敌?
双手为来人握的死紧,而我心念至此当即抽回手来,我心绪纷乱,不自觉只知看向那百越族长,颇带问询,而来客急急唤我名字,“龙衍,孤王在东海逡巡已久,方才灵场剧动,难道不是你在以青芒剑气撕裂灵场,指引我来么?怎么,现在你就连我都不认识了?当初在灵塚你就一脸茫然,你可是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灵场缺口?青芒剑气?不明白,我完全不明白,此时此刻与他四目交汇,我只知恍惚摇首,而他灼灼目光直将我看得浑身发烫,方才叫我忆起如今羞耻状况,却说方才龙溯对我几番欺侮,现在的我根本是身披着一件**的破袍子几近衣不蔽体,而如今溶洞中众人集聚,多少双眼睛看得我真真恨不得立时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我四顾茫然,任视线触及谁都只能尴尬避闪,而今时金羽王身负重伤,那金鸾鸟收拢羽翼停驻他身旁,我本欲出言相询奈何话到口边却不知言何,至于小白锦鲤,我根本都不知道该以何面目与他们相对,至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