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抹身影闪了进来。
那是蓝啸天的近身侍卫,若是换做旁人只怕唯有一个死字。
烈焰看到地上的那一幕顿时一惊,死死瞪着地上那个被蒸透的马头,心里顿时百味交杂,顿时明白王爷为何如此大失常性,那是跟了王爷十年的战马—追风,这个可是王爷的母妃临终前王爷的,救过王爷好几次,王爷待它更是胜似兄弟。
烈焰立刻单膝跪地。
蓝啸天此时被气的身子轻颤,咬牙!“给本王查。”死死的咬着最后一个字,看着那马头,他的心狠狠一痛,如同重锤在击,心里瞬间多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蓝啸天眸光巨沉,眼利如刀,缓缓闭目,掩盖住失控的怒气。“将厨房的里的所有人诛九族。一个不留。”狠狠的咬出最后这几个字。
“是!”说完烈焰便飞快闪了出去,眼中带着萧杀之气。
蓝啸天待他走后,大手一挥,门被重重的关上,蓝啸天一步步走到那个黑色的马头前,每一步皆是重如千金,
一步,十年主仆情谊,沙场征战,出生入死。
蓝啸天眼中的血丝更多了,。
二步,次次险象环生,杀出重围,救命之恩。
三步,母后临终所赠,天下无二。
蓝啸天阴郁的脸上压抑着悲伤,脱下外袍,闭目压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将马妥。霎那间的触碰,心好似被人刺了一剑,难以言语的痛,好似排山倒海的涌来。
蓝啸天死死的瞪着自己手下的那物,浑圆的虎目慢慢湿润了,只是嘴角冷冽的笑容更甚。
好,好的很!他到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给他下马威。
蓝箫尘看着这一幕,眼中邪芒闪烁,轻身一跃,打蛇打七寸,敢偷视他的专属。
蓝箫尘冷冷一哼,眼中的弑杀之气更甚,转而来到蓝啸天的书房,眼神越发的诡异,拿出一只笛子,吹出一阵奇怪的音律,不一会从角落里窜出一群群的老鼠,那些老鼠好似受到控制般,全部都跑到了书桌上,啃着桌子上的奏折和军机图。
蓝箫尘的笑的更为奸诈,好似一只得逞的狐狸,要是蓝啸天明天一早晨看到他费尽心思整理三个月的奏折和军机图毁于一旦,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蓝箫尘歪着头,眨着蓝眸,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处事为深的少爷,蓝箫尘大袖一挥,潇洒的离开。
不知道娘子去哪了,但愿不要惹狼才好。
……
至于漫雪,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都城谣传闹鬼很久的宅子。
地处十分偏远,只见门匾写着三个大字‘离尘居’,推开院落的门口,一阵风吹过带着几片红艳的花瓣从门内飞舞而出,漫雪走进去,看似平静的院落却处处透着诡异,
此时正是盛夏,在这里却见到大片盛开的樱花娇艳欲滴,弥漫这醉人的芳香,寂静清雅的庭院异常的冷清外的高,可以说是密林遮天。
漫雪走进樱花林,进进退退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这条路很是悠长,好似走不完似得,漫雪拐弯在一处停下,两棵樱花树之间,一掌打在树上,只见漫天的樱花飘落。
那景色实在是美不胜收。
那两棵树立刻向两边移开,视线豁然开朗,见到的却是大片大片的池水,在远处湖心百米之外的碧水之上有一个小岛,小岛上建了一个凉亭,垂纱飘绕,人间仙境。
四周却无任何船只,只见一名白衣女子轻身一跃,从湖心的小岛向漫雪飞来,如瀑长发随风飘扬而起,月白色的发带舞动于青丝之间,脚尖轻点湖面,偌大的湖面对她来说不过是三步之遥。那女子落地的那一瞬,又复垂于腰际,如翼的白色衣袂亦停止翻飞。
白皙的玉容上依然覆着不化的冰霜,寒气逼人,让人靠近不得半步。冷若冰霜,神若谪仙,即使带着面纱,单看那美目就知是人间绝色。
漫雪眼神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变了,眼眸中那些复杂交织的情绪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片清明。
漫雪动了动唇角,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握住她的手,缓缓开口。“冰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难得见你回信,没想到竟是为了梅花糕。”轻柔的好似碎冰轻撞煞是好听,樱唇微勾霎那间满园的红梅不由黯然失色。“索性就给你送来了。”冰玥将手中的篮子递给漫雪。
漫雪眼中满是愧疚,退后一步,没有要接下的意思。“你不该来这里。”
冰玥悠悠一叹,“你性子倔强我是知道的,可是不曾想过你执着到这等程度,五年了值得吗?”
漫雪撇过头,是呀!值得吗?答案显而易见,不值!可是她有选择的机会吗?她不是上官烟霞,就因为不是才注定要在皇室中挣扎,心神俱疲,只是为了一个无法挣脱的使命。
漫雪垂下眼帘回避冰玥的目光,“别说这个了,有件事我必须查清楚,师父独门毒药销魂和索命竟然落在皇室手中,这点我甚是不解,师父她老人家一辈子都是在尘世隐居,这两种药怎么会流传到外面?”
冰玥眼神骤然紧绷,神情分外凝重,低头深思。
漫雪一脸为难,迟迟才开口。“冰玥……我……我想让幽然……”出来。到口的两个字被漫雪吞下改成。“研制销魂和索命的解药。时间不多了。”
冰玥淡淡的扫了漫雪一眼,煞是奇怪,“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起别人的生死了?”
“我……。”漫雪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