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林一直以为马希萼对自己很赏识,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乾坤应天。
马希萼连瞧也不瞧他一眼,道:“难道徐仲雅说在我这就一定在我这吗?”
“我想徐大人不会说谎的吧。”李济林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勉强地答道。
“哼,笑话!”马希萼厉声训斥道,“那徐仲雅已是蜀臣,我乃大楚节度使,李济林,你难道认为是我在说谎吗?”
李济林慌忙道:“济林绝对没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你回长沙吧,我这没人。”马希萼挥手道。那动作就像在驱赶讨厌的蚊蝇。
李济林没回长沙,他不能这样回去。自己受到屈辱也就算了,没完成任务连累父亲,可就大大的不妙。
来朗州前,父亲就预测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暗地里还有一百名士兵跟着。这些士兵都是刘彦韬精心挑选的。
刘彦韬经常精心挑选士兵,上次暗杀孟昶是,这次也是。
派去跟踪马希萼的人一回来汇报,李济林便断定徐晴雅在那里面。
“你不是说不在朗州吗?哼,那我将她劫走,看你有何话说。”李济林愤恨想道。
他将一百人分成三组,第一组二十人,第二组三十,自己则率剩下五十人在最后。他是个很会耍小聪明的人,前两拨都是试探,让他们去消耗对方的力量,最后这拨才是主力。
那二十个黑衣蒙面人刚到院门前,便被周行逢发觉。
周行逢知道这里面的人是大楚第一才子徐仲雅的妹妹,而那徐仲雅投靠大蜀的事,他却不知。一个女子,却要让他们十人好生看管,节度使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发觉到敌人来袭时,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呼道:“何人?”目的两个:提醒同伴,震慑敌人异界之打出个未来。
那二十人已破门而入,周行逢忙挥刀阻敌。
王逵等七人听见了呼声,纷纷爬起执刀冲了过来。
潘叔嗣、张文表也听见了,拔出了刀,冲了过去。
周行逢的大脑永远很清醒,见这二人过来,忙喊道:“快回去。”
万一敌人声东击西咋办。潘张二人赶紧回到房前,徐晴雅显然也听到,打开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倦容,别有一番韵味。张文表红着脸将她推进房内,道:“不要出来。”又将门紧紧关起,浑身充满了力量,手中的刀都“吱吱”作响。
“别紧张,文表。”潘叔嗣误会了他,道,“谁也打不败咱十兄弟!”
确实如此,院内的王逵、周行逢七人手起刀落,一下子砍掉了好几个头颅。
这几人的勇猛吓坏了这些敌人,几个胆小的掉头就跑,剩下的那些还没来得及跑,便成为刀下之鬼。
逃跑的没跑多远,便遇到第二拨。“有埋伏!”他们告诉同伴。
有埋伏?那快撤。
一起没撤多远,便遇到了主力军。“有埋伏!”他们惊道。
李济林也黑衣蒙面,一听,刚想掉头跑,转念一想为何没追兵,问道:“有多少人?”
“不知道,大概十来个。”
我倒。十来个就是埋伏,一帮笨蛋。“蠢货,给我回去。”李济林大声道。
“嘘。”旁边有人提醒。
李济林意识到自己在做着偷偷摸摸的事,马上小声命令道:“给我上,事后有赏。”然后右手朝腰间拔刀。没刀。那就拔剑。也没剑。李济林根本就没带武器,只好用手指着那院。
来不及打扫战场,周行逢马上道:“快去通知节度使。”
来不及出去通知,一大群黑衣蒙面人已挥刀冲了进来。只有一人闲庭信步,不带兵刃,一看就是高手,就是头目。
这七八十人将王逵、周行逢七人团团围住。李济林清了清嗓子道:“快说徐晴雅在哪,饶你们姓名。”
有人在旁推攘了他一下,指了指有潘叔嗣、张文表把守的那间道:“在那呢。”
“知道在那,还停什么,快去劫人。”李济林有些火了道。然后退到一旁,他不想看见血腥。
有一些人冲了过去,有一些人冲向了张逵这几人。人太多,分布过来,剩下一些人便立在李济林作旁观者。
潘叔嗣与张文表挥刀应敌,死死守在门口。特别是张文表,那刀之猛之狠完全是超水平发挥,完全进入兴奋状态。
单相思让人痛苦,单相思更是让人痛快!
王逵、周行逢这十人就喜欢打群架,喜欢这种以少打多的状况。以众欺寡岂是英雄所为?
这下好了,遂了他们的愿。砍倒一个又上来两个,敌人的围攻就没间断过。刀在滴血,心在跳动,红色是炫目的,即使在这黑黑的夜。
前面说过这些人是“挑选大师”刘彦韬精心挑选的,自不是泛泛之辈。可别忘了,这十位猛人也曾被选中过。
时间一长,虽然敌人倒下了一片,周行逢十人也精疲力尽,个个身受处伤,失去了初始的强悍。错了,是九人。张文表虽受伤最多,但力还是那么猛,刀还是那么狠,愣是不让敌人踏到门前。不得不让我们感叹爱情的伟大力量。
李公子有些发火,后果可能很严重。“笨蛋,这么多人也打不过人家几个,给我上,快点。”说着,催促身旁仍在旁观的这群。
时间久了,若援兵来,岂不麻烦。
想援兵援兵到。只听两声娇喝,跃进两个倩影,手中剑闪着寒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架到了李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