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司空府被扩建为大相府,陈天羽却没有住在里面几天,因为太忙了。只从第二道法令颁布之后,各地上报的书简如同小山一样堆积在变法府。问题是层出不穷,不仅有庶民经商后亏本闹事,更有疲惫之徒趁机作乱,各地的商业是乱成一锅粥。
陈天羽静不下来,望着天空的月色,他踱着步,思考着。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的脸上都是疲倦之色。
实在是心中烦乱的他,翻开了那《静心经》.
烦恼三千,苦于心,喜怒哀乐,源于心。
“这他娘说的简单,怎么解决啊?老子现在是中南大相,静心不去考虑问题,这烂摊子谁来解决啊!”陈天羽抱怨道。
他这般怨念滔天不是没有道理,自从出了山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平事情,谁让他背负了那么多东西呢。
“受不了了,那就给我回乡下种田去,取最平凡的女子,做农夫,寄情山水也好,也不负你一身才华。”李狗剩剔着牙,一边和着酒说道,伴随着还摸着自己的额头,风骚无比。
陈天羽一脚踹过去,就不容许他抱怨吗,这每天翻新的事情那么多,要说这中那大相的位置不好坐。
“老子就是心情不好,你丫的还当真了。”
李狗剩瘫坐在地上,还不忘继续喝着手中那一壶酒:“我也就是变相地开导你,你这小子真不识趣,难怪总是遭人嫌弃。”
“这中南人闹事,我这不是要想办法吗?看来这商务法出了叉子,总要想怎么弥补不是?要不让平呈那家伙看笑话,想起那个鸟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想过去抽他一下,算什么?”陈天羽恶狠狠地说道,心中意淫着那场景,说不出的畅快。
“不好.....”李狗剩眉头紧紧皱着,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仿佛是黑夜中的某个东西让他觉得不舒服。
陈天羽摸了摸他的脑袋,嬉笑道:“你这道士又弄什么玄虚?”
“贫道夜观星象,太白昏暗,最近可能会有一场劫难。”李狗剩还没有说完,手中的酒壶居然被那大黄狗给抢去了。
陈天羽哈哈一笑,望着这夜色,看着那一人一狗的追逐,笑的格外的轻松。
龙阳城内却是另一番情景,整条大街上只有清风楼一家还开着,这可不常见。
自从颁布了那商务法,龙阳城内的大小店铺早在傍晚就打烊了。
一个身穿普通小二服饰的人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像这样清闲了。
他可不管店家的生意如何,他就是每个月领着月钱回去给老婆孩子就好了。
“老于头,你说说,这新来的大相到底搞什么名堂,弄个什么法令,还开了个变法府,把中南搅得天翻地覆的,听老家里的人说,各地都闹翻天了,龙阳城是君王脚下,还算是好的了。”他摆弄着几枚中南币,琢磨着带活儿从厨房里买点酒回去喝,还只要成本价。
一个老头模样的人,嘴里嚼着甘草,说道:“老毛,你他娘的懂个屁,那些大人物做事,我们这些庶民能看懂?你也就是烂货,死在大街上都没人管的,扯这些做什么,还不如少喝点酒。”老于头话虽然糙,可是字字都在理上。
“呸,人生在世,我就这么点小爱好,喝点小酒,这还不行啊?行了,老于头,每一次都和我抢酒,你自己没老婆就算了。”这个小二不服气地说道。
老于头骂了一句:“没老婆怎么了,我乐意,还图个逍遥自在。”
一声乌鸦叫,凄凄惨惨,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真他娘的晦气,滚滚滚滚。”说完,这个小二还丢了一块石头到树上。
老于头的眼睛却是一亮,不过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静。
“算了,算了,老于头,今晚我都买些酒,今晚我让我家婆姨弄些下酒菜,咱们喝个弄快,反正没啥生意。”老毛说着,露出一嘴黄牙。
老于头摇了摇脑袋:“今晚就算了,我还有事。”
“你他娘的有个毛事?这可是你自己不来的,别说我老毛不仗义。”老毛笑了笑,回到清风楼内,准备用酒葫芦买一些酒。
夜深了,一阵清风吹过,那只老鸦还在凄惨地叫着。
只有一些他国的商人赶着马车,可能是在进货,也可能准备逃离中南这是非之地,行色匆匆的样子。
听闻中南大相颁布商务法,很多他国商人准备来中南试一试水,结果就是店铺被人砸了还无处说理,弄了个血本无归,趁早地走是明智之举。
“我说你个猴儿,学这老鸦叫,也太寒碜了吧,越来越不像了。”老于头对着远处的森林说道,仿佛是自言自语。
那老鸦仿佛有灵性一般,哀怨声更加凄楚了,还传来一声犬吠。
“死狗儿,你也来了,剩下的那些家伙估计没来吧。好久不见了你们这些古怪的家伙了,办完事,去我老于头那喝酒,我请你们最好的。”说完老于头走进了清风楼后面的森林。
阴森森的,有点恐怖,没有一丝月光能透过高大的数目。
惨白的月光在树林外,和这诡异的地方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于头,就你那点破钱,请我们喝酒,算了吧。”从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
“这破老头每次都说话不算话,那次不是我们两个加钱才弄了酒菜。”有一个声音传来。
“小姐让你们两个来,杀那中南的大相?不至于吧,我听说,那可是个聪明的人啊,能扳倒尤戟,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