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旻轩吗?怎么今天也去找吴贤一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综)皇子梦。”陈天羽笑地有点狡猾,刚才被吴贤一给羞辱的恶气似乎全部吐出来,好不舒畅。
旻轩白了他一眼,“我说司空大人,你啊,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这不是尤相病了吗?我可要去看看啊,这堂堂中南大相病了,他可是中南的支柱。”陈天羽说道。
旻轩并不以为意,他哼了一声就转身就走了。
这尤戟在关键的时刻生病了,任谁都能看的出这是假的,偏生就没人能够揭穿。他手上的权利很大,很多事情没有经过他点头根本就办不下来,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试探龙跃会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可以做好准备。毕竟换君这种大事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敢轻易下手,这是需要鲜血和无数生命来换取的。自古以来,权臣没有几个有好下场,他由不得不防着龙跃和陈天羽。
尤戟正在和吴志在房间里交代这什么,那些兵部的调遣虽说是小动静,不过牵一发可动全身。宫变一旦开始,那杀戮的速度是很快的,宫廷的禁卫军在吴贤一的带领下战斗力不错,可是数量有限,若是调动龙阳城附近的军营,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这调遣也需要时间,不过半个月就能准备好了。
在朝会上,龙跃给尤戟升官,他病的恰到时候。这时候他不得不对旻轩另眼相看,自己这个弟子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他很聪明,聪明到自己都不敢对他全盘托出。而对吴志,人不太聪明,却是肯听话做事的人。
“吴志啊,老师现在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都是陈天羽给逼出来的。否则老师到了养老的年纪自然会退下,老师又不是贪念很大。毕竟年纪这么大了,功成名就退了其实也好。”他的语气难得没有阴阳怪气,相反的是一种柔和。尤戟的内心深处的想法很难得地透露给了别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吴志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容易憋出了一句,“其实弟子也是这么觉得。”
“不过老师不得不防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真的到那一步,老师也只能提前动手了,不能怪老师心狠手辣。”尤戟感叹了一句,又恢复了他原有的姿态。
就在此时,家奴来报,“主人,那个陈天羽来了。”声音慌张不已。
尤戟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陈天羽居然敢闯上门。“赶紧回房,先把他安置到客堂,再带他到我的卧榻。旻轩,你就躲在帘子后面不出声。”
陈天羽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这尤府他是来过一次,所以说是轻车熟路,家奴们支支吾吾地说些什么,示意他先到客堂。
他欣赏着这里的风景,真是别有洞天啊,到了夏日这里非但没有热地难受,反而有一种阴凉的爽感。这可能由于尤府的位置选的好啊,还把一条内流河引进来了。很多鸟儿在树上筑巢,花的品种也是万千,虽说不是什么珍品,不过也不是什么凡种。鸟语花香,亭台楼阁,设计地优雅别致。
“司空大人客堂请,先喝杯茶,这是主人吩咐下的,说是不能怠慢了司空大人。”老管家还是见过世面的人,还是由他开的口。
陈天羽看了看流水的倒影中,自己的面容已经不像刚刚出山那般稚嫩,隐约有一种成熟的感觉。不知不觉来到中南已经半年了,见识了太多,心态和性格的转变更是天翻地覆。
他对老管家笑了笑,“我今天就是来看望尤相的,请老管家带路,我说几句话就走。”
“这......”老管家有点犹豫。
“走吧。”陈天羽说完自顾自地走到了尤戟的卧室。
好在尤戟已经把常服给脱下了,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用一个茶壶压住了自己的胸口,看过去脸色苍白。
陈天羽瞟了一眼,立马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不过并不揭穿。他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尤戟房间的摆设,那上好的红木雕刻的椅子,墙上挂着的都是名家的画,看的出他很喜欢山水,也许他觉得山水不像人心那样复杂吧。不过其中最让陈天羽注目的是尤戟的那双鞋子,明显沾满了露水,那估计是不小心蹭到草木上留下的。
“尤相,听说你病了,晚辈特来拜访。”陈天羽说完双手一拱。
“咳咳咳咳......这年纪大了免不了就体弱多病,哎.....”尤戟的演技果然一流,不愧是一只老狐狸。
陈天羽注意到帘子后面有一个阴影,他猜到可能有一个人在后面,他笑了笑,“尤相的身体可要保重啊,可惜啊,君上本来准备给尤相升官的。”
“老臣谢君上厚恩,要不是有病在身,定当叩谢君上。”尤戟继续咳嗽,仿佛病入膏肓的样子,不过那胸前隆起的茶壶并没有逃脱陈天羽的眼睛。
“晚辈有几件事不接,又没有经验,特意来请教尤相。”陈天羽说道这句话的,故意加重了语气。
尤戟点点头,“你说吧,老夫定当知无不言。”
“兵部的调防,这确实有点不大对头,特别是龙阳城附近的调动,更是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陈天羽盯着尤戟的眼睛,可惜他的对手并没有恐惧,而是一种诡异的眼神,有一丝惊慌一闪而过。
尤戟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那是出自薛大人的手笔,老夫对这类兵部的事情不太清楚。咳咳咳咳咳咳,来人啊,上药。”
这时候家奴和管家慌忙地赶紧来,对尤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