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玩了一会都累了,红扑扑的脸蛋靠一起睡的很香甜,丫头们都退了下去,安静的屋子里,橘黄色的阳光温柔又静谧,窗外吹进来的风里还带着不知名的香味,清新诱,就仿佛是很多年前一直就是这样的,安静美好,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孩子的脸上留下明亮的忧,欢快又让眷恋。
殊兰浅浅的呼吸岁月的美好,就好像曾经梦到过一样,熟悉幸福的让心头发颤,指尖上还残留着鲜花的清香,抿一抿鬓角便连眉眼都带上了香气。
她伸手握注子柔软的小手,忽的觉得满满的已经别无所求。
轻盈的脚步声如同蝴蝶煽动翅膀,若不足够敏锐,几乎无法察觉,殊兰转头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站门口看她。
这女子真的很美,她有一双能够摄心魄的眼,璀璨夺目如浩瀚星空,看她的眼就仿佛看到了智慧和浩瀚,她静静的站门口,帷幔翻飞,若隐若现。
殊兰垂了垂眼也站了起来:“宋姐姐来啦。”
宋氏翩然前行,就如独舞的蝴蝶,优美诱。
殊兰几乎没有看到她是怎么走,她便已经站了殊兰面前,近的可以嗅到她身上清浅的兰花香,空谷幽兰,高洁又高傲。
殊兰浅浅的叹息了一声,这女子真的很美:“姐姐来啦,坐吧。”
宋氏轻笑,犹如兰花盛开,满室清香:“到是一如既往的让意外,什么都知道了,真的能这么平静?一点都不怕?”
她一面说着带着满眼的笑意又往殊兰跟前凑了凑。
殊兰抬手理了理鬓发,离的太近差一点触到宋氏的脸颊,只感觉到温热:“怕能怎样不怕又能怎样?姐姐心里有数。”
宋氏伸手挑起殊兰的下巴,细细的打量她,啧啧的赞叹:“美就是美,越细细的看,越觉得美不胜收,让留恋不已,也难怪胤禛如此宠爱与,若是也把持不住。”
她叫胤禛的名字仿佛是说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
殊兰抬起眼眸,依旧雾蒙蒙的江南三月的烟雨一般,看不真切又诱继续看,越看越觉得那眼里一定还有些什么,一切都印了眼里,一切又都没有眼里。
“姐姐为什么要害年妹妹?”
宋氏一顿,又轻笑了起来:“既然想问就告诉,不喜欢她,看她不顺眼很久了,恰巧泰萝撞见了的秘密,刚好一举多得。”
她捏着殊兰下巴的手慢慢收紧,眼里闪现着13看网不顺眼也很久了,本想着等等收拾,不想这么聪明,也看出了破绽,如今连胤禛都容不下了,说若不杀,怎么对的起自己?”
殊兰淡漠的询问:“那姐姐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想要胤禛所有的女都死了,所有的孩子都死了,就剩下一个!”
“姐姐何苦这样?爷并没有亏待姐姐。”
“没有亏待?!”宋氏的手猛然收紧:“懂什么?!什么都不懂!他亏欠的太多了u刚进府三个月就怀了孩子,是他把推倒地上,三个月的孩子就流了!才三个月大就流了!”她看上去极其痛苦,脸上的神情也扭曲了。“额尔瑾进府没多久又有了身孕,不敢让知道,额尔瑾肯定是看出来了,那个毒妇整日的要立规矩,整日的少吃缺穿,生怕的孩子生她前面,她给的孩子下药,下药!三个月大的孩子又流了!”
之后的事情殊兰多少知道,宋氏再次怀胎生下了胤禛的第一个孩子,那孩子生下没多久就去了,大抵也有额尔瑾的作用里面。
宋氏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泪流满面:“的丫头刚生下来跟一只小猫一样,哭都哭不出来,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一眼这个额娘就去了,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的奶就去了!都是们这些贱,都怪们这些贱!”
她哈哈的笑着,狰狞又恐怖:“知道弘晖是怎么掉进水里的吗?是吓唬他,说他额娘快死了,不跑快点就见不上了,是帮着他掉进水里的。知道弘昀是怎么死的吗?是告诉武莹莲弘昀对花粉过敏,或可致死,是告诉李氏对弘昀心怀不轨,绝对不能让搭手施救。知道额尔瑾毒害她女儿的毒是从哪里来的吗!也是给她的,哈哈哈!那个贱,真是恶毒,连自己的女儿都下的了手,二格格就算好了,这一辈子也别想生育了,她要是活着就要给她那个卑贱的额娘赎一辈子罪!”
宋氏的声音吵醒了弘昼和丽惠,两个孩子哭着要殊兰,宋氏猛的看向了两个孩子,殊兰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宋氏看着丽惠的眼神有些迷蒙:“丫头啊,来看额娘啦,快来,到额娘跟前来。”
她看上去晕晕乎乎的神智已经不清楚,殊兰吓的抱起了丽惠:“有什么事都可以冲着来,孩子没有错!”
宋氏已经听不见殊兰说什么,她依旧想要抱起丽惠。
殊兰看向了她的身后。
那个喜欢穿一身黑衣的男子,满目焦急与暴躁,薄唇抿出一条锋利的剑,黑眸暗烈,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
殊兰微微闭上了眼,挡住了弘昼的视线,捂住了丽惠的眼。
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利剑刺破ròu_tǐ时的声音,就好像唱一首生命消逝的歌,唱着听不懂的词,却一如既往的哀婉,这个神秘又悲哀的女子,鲜血流了一地,就好像是说明她生时的繁盛和耀眼。
胤禛用力的拥住了殊兰和殊兰怀里的丽惠,心尖锐的痛才渐渐缓解。
后面跟着的悄无声息的将宋氏抬了出去,地毯也很快换过,又点了熏香,屋子里霎时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