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时间一久,难保不会有灾情,胤禛正在书房里跟邬思道说话,外头的苏培盛道:“福晋让人过来说了一声,李侧福晋动了胎气都见了红,刚刚已经拿帖子去请太医了网游之天下无双。”
后院的事情邬思道很少插嘴,就停下来低头喝茶。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本来只有一个阿哥,如今这个若不出意外也当是个阿哥,胤禛自然盼着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他皱着眉头起了身,对邬思道道:“让你看笑话了。”
邬思道摆了摆手:“家家如此,没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女人多就这么麻烦,但偏偏人都爱这麻烦,若后院里只有一个人,现在至少也当有两个健健康康的阿哥了。
胤禛匆匆的进了李氏的院子,还能听见隐隐的抽泣声,他见着大格格白着一张脸站在廊下,大氅也没有披,又不敢进屋子,只站在外面看,让丫头带了她下去,她很少在胤禛面前开口,但到底抵不过心里的担忧:“阿玛,我额娘不会有事的吧?”
胤禛摸了摸她的头发,缓和的道:“回屋去吧。”
大格格抿着嘴点了点头,她还以为她长大了懂事了,回头一看却原来都干得是些混账的事情,要没有她添一把,她额娘现在也不至于成看这个样子,她越想越觉得难过,越觉得自责,进了屋又流了一脸的泪。
除过殊兰,后院的女子都在李氏的屋子里,李氏白着脸,满眼的恐慌,见着胤禛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攥着胤禛的手:“爷,我的孩子会好的,会好的。”
胤禛安抚的拍了拍她:“太医马上就要到了,爷在这,自然能保住你,你不要怕。”
他依旧冷着脸,没有多少情绪,但只要他说的话就奇异的让人信服,李氏的情绪果然渐渐稳定了下来,只依旧紧紧的抓着胤禛的手不放。
胤禛将屋子里的几人扫视了一遍,额尔瑾在椅子上坐着,宋氏站在她右面低着头,钮钴禄站在她左边,心思基本都在额尔瑾的身上,武氏站在钮钴禄的左面,眼巴巴的看着躺着的李氏,眼里透着担忧。
太医很快就来了,说是吃上几幅药好好调养就行,一个月不能随意乱动,也不敢在生气,若不然就是孩子能保住,也是多病的身子。
胤禛示意苏陪审跟着出去抓药,让人看着去给李氏煎药,等她喝了看着安稳了,才出了屋子,额尔瑾也跟着一起出去。
胤禛站在廊下问额尔瑾:“怎么出的事?”
额尔瑾错后几步站在他身侧:“妾身问了,说是本来是睡了的,只一会就嚷着自己肚子疼,就去叫太医,妾身听见了忙过来,又让人跟爷说一声。听太医的意思,还是心绪不宁。”
“心绪不宁?”胤禛的语气里透着嘲讽:“弘昐没的时候她身上还怀着弘昀,那个时候孩子最不容易保住,她不是照样好好的生下了弘昀?”
额尔瑾半响才道:“爷是什么意思?”她浑身都透着疏离和冰冷。
胤禛的话原不是冲着她说,可是额尔瑾却偏偏觉得是在针对她,怀疑她,她虽然看着柔顺却也有难以形容的高傲和固执。
胤禛冷笑了一声:“爷不希望以后在书房议事的时候总能听见丫头到跟前说后院又出事了。”
他大步下了台阶。
额尔瑾看着胤禛的背影,疲软的靠在了柱子上,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竟然如此的不信任她,他怪她没有打理好后院。
只是她却不知道,是她先不信任的,也是最不愿意信任的。
钮钴禄将一只翠绿的玉簪在头上来回的比划了好久也没有决定好要簪在什么位置,她微笑的问站在一旁的苏荷:“你来看看,簪在什么地方好?”
苏荷抬头看了一眼,忙又垂下眼睛:“主子天生丽质,簪在哪里都好看。”
钮钴禄咯咯的娇笑了几声:“你嘴巴也甜。”
苏荷抿了抿嘴。
钮钴禄满面春风,试了发饰又试衣裳来来回回好几次,又对一旁的小丫头道:“去打听打听爷什么时候能来。”
时间在慢慢流逝,钮钴禄的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起来,小丫头回来忐忑的道:“二门已经上锁了,爷还在前院…”是不会来了。
钮钴禄垂下了眼睑,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放进了妆奁盒子里,坐在镜子跟前一寸一寸的看着自己的脸,爷大约还不够喜欢它。
她一件一件的脱了衣裳,上床躺下,辗转反侧,她不受宠爱,没有孩子只能靠着福晋…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得外面动静大了起来,连灯都点上了,听得见下人们来回走动的动静,她让值夜的丫头出去看,回来道:“二阿哥发高烧了,这会李侧福晋吓的身上又有些不好,福晋已经起来了,也让人去前院跟爷说了。”
二阿哥怎么好好的发烧了?难不成是福晋动手了?她心里一跳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起来。
福晋已经去了品芍院,她进去的时候正在正厅里审问跟二阿哥的几个小太监。
小太监趴在地上:“…奴才只知道二阿哥跟祈五爷一起在前院玩雪了,弄的一身的水…”
祈五爷?西林觉罗氏的小弟弟,这事情大约是有些看头的,她心里带着笑意,带着一脸的担忧进了屋子。
这边刚说了几句,李氏就在东次间里哭着道:“她这是见不得我好!”钮钴禄看了一眼额尔瑾,见额尔瑾微微颔首,她便去了东次间。
小丫头刚刚把太监说的话给李氏说了,武莹莲坐在跟前还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