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了他几眼:“气色能比昨天好,十三接了他媳妇回去了?”

“小两口就是闹闹别扭,已经回去了。”

康熙笑着取下老花镜:“十三是个愣头青,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他,不然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胤禛想起十三那找抽的样子就觉得十三福晋能降十三。

康熙翻了翻案头的奏折问胤禛:“今儿是什么事?”

胤禛跪在地上将垂泪兰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找人实验,殊兰用针的事情也仔细说了,乾清宫西暖阁霎时安静下去。

康熙看上去很暴躁,起了身在地上来回踱步:“果真是好大的胆子,都敢对皇子下手,哪一日指不定就要对朕下手了!”

他猛的回身厉声道:“那花是怎么来的?“

“花是跟其他的花一道从花室里采买回去的,老板也说不清楚那盆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动手的人应该极其了解儿臣,那么多盆兰花,儿子一眼就选中了这盆花摆在了床头,绝不是巧合。”

也就是说花的来源暂时还是说不清楚,那么为什么要加害胤禛这也是未知的,胤禛近些日子除过追缴国库欠款没有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是新仇就有可能是旧恨,胤禛能跟谁有过节?

父子两似乎想到了一处:“儿子去天河县差点被人要了性命。”他说着又觉得不是:“但是那人并不知道儿子是谁。”

他想着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曾经用天河县试探过八阿哥,八阿哥那时候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如果真要是因为天河县,八阿哥嫌疑到最大,但是他为什么以前不动手现在要动手?要说跟那个时候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现在在追缴国库银子,这又跟追缴国库银子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百转千回,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话不能乱说,一不留神可能就触怒了皇上,皇上虽不愿意所有的儿子亲如一人,但却也最见不得给自己的亲兄弟暗地使坏的人。

正说着,外面的小太监报太子到了,康熙缓了缓对胤禛道:“这事情只要查清楚,朕一定会给你做主,你跪安吧。”想了想又道:“那盆花用完了,过几日你给朕送过来。”

胤禛应了一声。出去见着太子行了礼,太子到是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好好干。听说前些日子太子发怒,直接用鞭子抽死了五个太监,暴戾之姿难以形容….

殊兰站在外头,一边看着吉文开了她放嫁妆的屋子捣腾东西一面感慨:“没想到她就真答应嫁了,李卫那个家伙可是捡到宝贝了,她可是个难道的好姑娘。”

怜年扶着殊兰神色有些恍惚,喜丫站在一旁看见了就道:“怜年姐姐是不是身子不大好,还是喜丫侍候主子吧。”

小姑娘挨了一次打,跟以前就不大一样了,总之明眼人都觉得她长大了不少,怜年勉强笑了笑,让喜丫扶着殊兰。

吉文把殊兰要的一个吃茶的绿玉斗终于从角落里找了出来:“也不知主子这么巴巴的找了这个个杯子做什么?”

殊兰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吃茶就讲个意境,你拿着好好洗洗,以后我吃茶就用它了校园全能高手。”

又对喜丫道:“一会让你妈进来陪我说说话,我还不知道女子出嫁除过备嫁妆另外还要做些什么。”

喜丫应了一声:“奴婢的哥哥也大了,福晋什么时候给奴婢的哥哥也做主娶个嫂子。”

“我先问问你妈,要是你哥哥没有中意的,你妈也没有中意的,我就替你们挑。”

喜丫笑着又谢恩。正说着李福庆家的就来了,自打那一次殊兰不管不顾的救了喜丫,她家里的人见了殊兰都是先磕三个响头。殊兰跟李福庆家的一面说一面让吉文用笔记下,只说:“你们也大了,等你们出嫁的时候,我就不用问她了,心里也就清楚了。”

吉文的脸红了红,怜年的脸却有些白。

李福庆家的又说李书:“他如今管着反季蔬菜的庄子,连主子爷都说他做的好,叫到跟前问了几回话,还派了他几次差事,说他做的不错,前几日还跟着主子爷一起见了不少朝廷的官爷,如今越发的有见识了,又说‘没有主子哪来现在的他’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顿了顿身子往殊兰跟前倾了倾:“福晋的陪房王世让家有个排三的丫头叫珊瑚,如今在福晋跟前是个二等的丫头,她老子娘见了奴婢透了几分话,意思是看上了李书这孩子,奴婢私心里是觉得那姑娘心气太高了些,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要的起得,也没得主子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见着她,又追着问,不知主子是什么意思?主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办。”

见殊兰似乎想不起珊瑚是哪个,吉文提醒道:“主子忘了,上一次在福晋那打牌,不知道那个珊瑚哪里没做好,被李侧福晋说了几句,福晋当时就罚着她在外面跪了小半个时辰,主子当时还说‘长的漂亮,心思又活难免就是这样’。”

殊兰这才记起珊瑚是哪一个,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还长了一颗美人痣,就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也难怪李福庆家的说她心气高,只怕她是存着飞上枝头的念想的。

殊兰推着让李福庆家的尝了尝点心,沉吟了一会道:“我私下也是不喜欢那姑娘的,她确实有几分志气,不是实心实意过日子的人,勉强进了家门也不是家里的幸事,只是这事情你回去在好好跟李书说说,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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