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一名专职医生。年约六十上下模样。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两名护士。正低着头在快速记录着什么。
看到有人推门进來纷纷站了起來。医生立刻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來人放轻脚步。
其实哪用得着这么紧张。
刘宇浩敢非常肯定的说。即便是这间屋子里现在正在开path狂欢。躺在那里的吴老爷子也未必能听得见。
医生自然是认识赵将军的。吩咐护士把隔帘拉上后低声问道:“将军。这位是......。”
“这位是吴翰专门请來为吴老治病的医生。”
赵将军如实回答。脸上沒有什么表情。
“医......医生。”
屋内的医生和护士都惊呆了。傻傻的打量着刘宇浩。半天都沒再说一句话。
也幸亏是由赵将军來为刘宇浩介绍身份。不然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会相信天底下还有这么年轻的医生能走到这间房里。而且还是专程请來为吴老治病的。
“请问您以前在哪家医院就职。老师是谁。”
那老医生非常好奇。他已经是专家级的存在了。在这里也只能负责一些基本的值班工作。而面前这个所谓的医生也太年轻了吧。
什么时候国内出了这么一个杏林高手而他居然不知道。
刘宇浩沒有回答那位老医生的话。四下扫了一眼。丝毫也不啰嗦纠缠。微一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藤轶。去把窗帘全部打开。你们三位可以出去了。”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那位医生和两位护士说的。
这可不是刘宇浩矫情。实则是他发现吴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如果自己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话。估计以后的治疗会花费更多精力。
与其拖而不决。不如尽早动手。
这是在下逐客令呀。
老医生和两位护士都是一愣。
特别是那位老医生。反应极为明显。笑容马上就僵在了脸上。变得极其尴尬。看着赵将军讷讷道:“将军。这......”
赵将军也是个活宝。压根就不想跟医生解释什么。摆摆手说道:“照刘先生的话做。你们都出去吧。”
“不行。这里不能离开专业的医生。我现在是在工作。”
老医生也极其倔强。根本就不怕得罪赵将军。口口声声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就这样退下去丢了面子事小。让这么一个不知根知底的年轻人在里面瞎折腾一阵。出了乱子可怎么是好。
老医生认为。这样做显然不妥。
刘宇浩熟练的从医械箱里拿出一副无菌手套戴上。淡淡一笑。说道:“您老可以放心。有什么事我会给宫神医和汤院长做交代的。”
赵将军连忙补充一句。“刘先生就是宫神医和汤院长联名介绍來的医生。”
原來是这样。
老医生脸上的怒容少了几许。稍稍迟疑一下。硬是憋住沒再说话。挥了挥手带着两名护士蹑手蹑脚离开了病房。
宫神医和汤院长给吴家介绍医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一点。可谁也能想到來的竟然是一位面相这么年轻的后生。
这个年纪的人即便是医术高超又怎么样。
作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不仅要熟知医理更要求有非常丰富的临床经验。不然的话。医院里留那么多老专家做什么。全部换成年轻的医学博士不是更好。
在刘宇浩接近吴老爷子身边的时候。赵将军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腰间。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其实只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罢了。
作为职业军人。当陌生人靠近自己保卫的目标时。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
藤轶应该是早就认识那赵将军的。淡淡一笑。道:“老赵。忘了告诉你。这位其实是贺老爷子的孙女婿。”
赵将军显然是愣住了。过了足足十几秒才将右手从腰间缓缓移下。紧绷的神经也为之一松。
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病房外。神经也处于高度紧张之中。难怪楼下都吵翻了天。赵将军却连刘宇浩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呢。
刘宇浩可沒那个闲工夫去注意藤轶和赵将军之间的闲聊。他先是轻轻将吴老爷子的病床摇起一点好方便自己症治。然后才将右手轻轻搭在了老爷子的脉博上。
看似诊脉。实则是为吴老爷子渡入一丝真气。
來之前刘宇浩还以为吴老爷子是因为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呢。再加之进到病房后第一感觉是躺在床上的老人毫无生机。刘宇浩当时还吓了一跳。
可经过异能的透视后他才发现。原來。吴老爷子的病根本就无关紧要。
当然。说沒病是不正确的。
正确的解释是。吴老爷子的身体现在表现为阴阳偏胜。气机逆乱。是水不涵木。肝风妄动所致。
夫太阳者。即坎中真阳也;少阴者。即坎水也。阳居二阴之中。阴含一阳之内。人身中一水一火。即在此处攸分。故太阳为人身纲领......太阳之气上升。则水精之阴。......仲景所以著《伤寒》。皆是从根底上來也。
说白了。造成吴老爷子现在这个模样的最主要原因是气的。怒火攻心之下经散脉乱。热实结胸中。而水饮邪气阻滞气机。想要医治其实不难。
既然知道了原因。刘宇浩顿时轻松不少。转过身來问道:“赵将军。你去准备一些纸笔來。”
这么快就完了。
赵将军一愣。先是看了看依然双目紧闭的吴老爷子。又看了看刘宇浩之后。才满脸疑惑的走到刚才那位老医生坐的位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