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是孔老爷子,就连刘宇浩自己看到墙砖被自己撬开的那一刻也惊呆了。
谁也沒想到,城墙砖里竟另有乾坤。
是的,孔老爷子沒想到,刘宇浩也沒有想到。
起初刘宇浩之所以执意要带走这块城墙砖是因为异能察觉到了墙砖内部有一股非常欢快的灵气在不停跳跃着。
可后來回到孔老爷子的别墅以后刘宇浩也懵了,他发现,自己的异能居然不能穿透那块墙砖,更“看”不到墙砖内部的情况。
奇就奇在,这种事自从刘宇浩那天穿墙透视到隔壁小夫妻俩欢爱之后就再未发生过,但今天在这块城墙砖上却发生了,刘宇浩怎能不纳闷。
震惊过后,刘宇浩和孔老爷子几乎是同时每人手中多出了一柄放大镜,想弄明白那浓缩版城墙砖内部究竟有什么物件。
就这么,爷孙俩人差点当场把对方的头撞出个大包來。
“呵呵,老爷子,您先,”
刘宇浩笑了,收起手中的放大镜退到一边。
其实就刘宇浩來说,他在什么地方“看”都是一样,只要稍稍释放出一点异能,那城墙砖内的物件究竟是啥,扫一眼就能知道。
孔老爷子当仁不让,变戏法儿似的手中又多出一只毛刷,只见那柔软的毛刷轻轻刷动,很快,城墙砖内那物件的浮土便被清理了个大概。
“怎么,怎么会有一件唐三彩在墙砖里,”
孔老爷子瞪大了眼睛,顿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儿,语气中满是讶异。
原來,在城墙砖里藏的那物件竟是一件唐三彩腰鼓乐舞俑。
再仔细一看,那乐舞俑绾着高高的发髻,身着红色敞口上衣、绿色裙子,双手持一腰鼓,眉眼都十分清晰,凑近看去,还是美女呢。
可费那么大力气在一块城墙砖里藏唐三彩瓷器,别说孔老爷子活这么大岁数沒见过,只怕以前听都沒听说过,老人家能不好奇嘛。
刘宇浩却沒有笑,眼睛死死盯着那件唐三彩腰鼓乐舞俑大的出奇的腰鼓眉头紧蹙,仿佛心中存着老大的疑团怎么也解不开。
孔老爷子兴致勃勃地端详着那件腰鼓乐舞俑,笑道:“宇浩,这件唐三彩的主人可真是用心啊,你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可这物件还是形象鲜明,栩栩如生,啧啧......真是件大开门的好东西,”
唐三彩诞生于大唐高宗时期,距今有1300多年的历史了,是中国陶瓷艺术中的伟大成就,但由于它全是殉葬冥器,史籍很少记载,逐渐被人遗忘了1000多年。
直到1905年,清政府修筑陇海铁路,途经洛阳的邙山,掘开了许多古墓,也发现了大量的唐三彩。
当时的民工认为这些花花绿绿的陪葬陶器怕晦气,许多三彩器出土后被人就地砸成了碎片;也有一些被送到北京的琉璃厂,但古玩商们也觉得不甚吉利,只把它作为下脚货來处理,很少有人买。
倒是外国人无此顾忌,惊叹其绚烂多彩、富丽堂皇,大肆收购,终使大批唐代的三彩精品流出国门。
后來,经过了国学大师王国维、罗振玉等的考察研究,国人才醒悟到它的价值,但此时三彩资源已近枯竭,一时身价百倍。
最近一百多年來,唐三彩一直是国际上最知名的中国陶瓷艺术品,其价格更是一路飙升,如果孔老爷子沒记错的话,1989年英国苏富比拍卖行拍卖了一件唐三彩大马,成交价已是高达340万英镑。
随着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大唐盛世早已一去不返,但唐陶俑的旺盛艺术生命力却历久弥新,历史之美,在于其博大,雍容与神秘,恰似长夜的星空,令人迷醉。
显然,在中国历史的夜空,历朝历代的文化是最动人的星群,虽然今天已无可触及,然而历代字,它曾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看着那件色彩自然协调,花纹流畅的腰鼓乐舞俑,老爷子又禁不住连连赞叹道:“陶瓷艺术就是诸多物证的其中一种,那些年代的乐观向上的时代精神,自信开放的心理特征和创造命运的热情都不会随风而去,把握住这点,从陶瓷艺术的海洋中去印证,再去体会历史文化,相信必含有更深层的发现,”
刘宇浩叹了口气,失望地摇摇头,说道:“老爷子,那件唐三彩是赝品,”
“嗯,我......什么,你说它是赝品,”
孔老爷子先沒注意刘宇浩说什么,当他回过神來以后脸色陡变,不经意间泛出浓浓的错愕与不解。
开什么玩笑,这件唐三彩腰鼓乐舞俑怎么可能是赝品。
孔老爷子使劲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反正在刘宇浩沒拿出真凭实据前他是不会信的。
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古代,为了使城墙砖坚固耐久,加强防御性,必须用黄土或黑土夯打紧固,一层一层地打,而每层都会打到十五厘米的厚度。
仅此一点就可以想象在一块城墙砖内藏瓷器是有多么难办。
孔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宇浩,你应该能想象,如果夯打土坯的力气大了必定会损坏内部的瓷器,可力气用小了造成城墙砖不结实岂不是不利于这件唐三彩的隐藏,你觉得有人会傻到费那么大的工夫在墙砖里藏一件赝品吗,”
再说了,把一件仿制的冥器藏起來,干这件事的人不是傻子嘛。
刘宇浩淡淡一笑,他很肯定那件唐三彩腰鼓乐舞俑是赝品,可他又不能告诉孔老爷子说他是通过异能鉴定出的真伪。
无奈之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