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康双眉微蹙,神情似乎比來的刚才还要严肃三分,他看得出,刘宇浩所赋予作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造型,更多的是孕育着生命气息的心灵交汇。
这不仅仅是技艺与时间的累积,更是刘宇浩与小小翡翠明料的心灵对话。
每当戚康看到刘宇浩展示自己超乎寻常的能力时,他的心里就有些小庆幸,那种偷偷窃喜的感觉让戚康非常爽,飘飘然欲仙,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后怕。
让戚康惊喜的是,刘宇浩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自己竟早早就站在了他一边,即使是在外界流言对刘宇浩非常不利的情况下自己也丝毫沒有改变过立场。
现在,他终于尝到收获的滋味是多么美好了。
特别是今天他看到了刘宇浩的整个琢玉过程后,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让戚康后怕是事也很危险,如果当初在刘宇浩与吴家发生矛盾的时候,他哪怕表现出一丁点想要“划清界线”的意思,首先他不可能成为这座矿脉的股东。
其次,假如他真傻了做出背弃刘宇浩的愚蠢举动,不用刘宇浩出手收拾他,仅是现在,程葱葱就有足够的实力抵垮他的公司,再说了,刘宇浩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从他对付吴凌柏的手段就能有深刻体会。
见识过刘宇浩真正实力后,戚康的心越來越感觉震撼,指尖轻轻颤抖。
“靠,那云怎么感觉像是飞了起來,”
薛浩然愣愣地看着刘宇浩手中越來越清晰的雕件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眼中只有讶异。
戚康也被这呼声拉回到现实中來,当他看清楚了围绕瑞兽主体,护佑前扑之势顺畅,应对奔畅不息的祥云时神情变得激动了,“老弟,你现在对俏色的运用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呀,”
“俏色,你是说那红皮儿吗,”
薛浩然回过头來瞪大眼睛看着戚康,他知道刘宇浩雕的那件东西很好,但具体好在哪儿他却说不出來,这也与他本身就是外行有一定关系。
“翡翠俏色,是翡翠赌石行业里的行话,经常使用的一种专业词语,它指的是在翡翠雕刻过程中,翡翠玉雕大师纵观翡翠玉料,巧妙的运用翡翠上的多种色彩,來雕刻完成翡翠雕件,”
戚康仍是一脸兴奋,一边给薛浩然解释什么叫翡翠的俏色,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刘宇浩手中逐渐蜕变的雕件。
高明的玉匠充分理解和运用玉的俏色,顺色取材、因材施艺,或雕人物,或琢动物,或作山水,或刻花卉,鬼斧神工,达到天工合一的效果。
如一块白色玉石原料中有红斑和黑点,雕刻工艺师则把红色斑块设计成鹅的冠部,把黑色斑点设计成鹅的眼睛,这种根据原料的特点,对玉雕作品作出巧妙的设计就称为“俏色”。
当然,俏色玉雕是翡翠雕刻工艺中的一项绝技,属于艺术创造的范畴,绝非戚康解释的那么简单。
而且雕琢俏色翡翠,重要的选材和构思。
有好的选材还得有好的构思,所以玉雕师在这里就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好的选材,好的创意设计,再加上出神入化的雕刻技术对玉石进行雕刻,从而创作出独一无二的玉石作品。
一个人的灵感和创意总是有限的,对此,作为经营了几代人翡翠珠宝的戚康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
要知道,设计是玉雕生存的灵魂,只要作品设计独到,制作精良,就不愁沒有市场,刘宇浩现在表现的是惊人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这让戚康对自己公司未來的发展更是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刘宇浩终于舒了一口气,“好了,戚大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拿去抛光一下,看看还能入眼不,”
这都不能入眼,还有什么能入眼。
戚康眼中含着浓浓的惊喜,像是在针对一件奇珍异宝般双手捧起那件自己认为是垃圾料子的雕件浑身颤栗。
虽然还是半成品,可他已经能从那雕件中看到自己从未看到过的一股灵气隐隐呼之欲出。
这种玉雕作品一直都是戚康想追求的,却始终无法找到,他手底下那些所谓的高级玉雕师根本达不到刘宇浩这个层级。
很快,戚康带着完成了抛光的雕件回來,“大家快看,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顶级的玉雕工艺,最顶级的呀,”
戚康连着用了几个“最顶级的”來表达自己内心按捺不住的欢悦。
周锡和薛浩然一起探伸看过去,那作品雕工精湛,线条流畅就不说了,难得是,无论瑞兽还是舞龙均是动势十足,有着生命的活力和喜感,瑞兽威猛而不骇人,飞龙灵动紧随瑞兽,衬托主体动势,不繁乱,也不喧宾夺主,着实让看了以后的人大吃一惊。
“这,这还是刚才那块垃圾料子吗,”
周锡嘴巴长的大大的,一会看看那雕件,一会又看看刘宇浩,抓耳挠腮,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怎么就不是刚才那块料子了,”
戚康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雕件交给刘宇浩,咧着嘴笑道:“别看这块料子本身价值不高,但经过刘老弟这么一弄,起码能卖出两百万的高价,”
“两百万,”
薛浩然顿时傻眼了,呆呆地咽了一口唾沫。
戚康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刘宇浩,笑道:“我说两百万还是保守价格,就凭这雕工,如果放在一家中小型珠宝公司,绝对是当镇店之宝供着,轻易不肯让人看一眼也是正常,”
“靠,那老子这次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