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投资。很多人认为一下投入了就会抱回一个金娃娃。那怎么可能呢。
刘宇浩对“捡漏”一夜暴富的心态一直持有否定的态度。
他从未否认过自己是赌石界的异类。如果沒有异能的帮助。刘宇浩说什么都不会涉足这个行业。要知道。赌石考的是眼力。眼力沒有天生的。即便看石30年。还有一双金眼。一双银眼。一双捣瞎眼之说呢。
郑老爷子曾经语重心长的和刘宇浩说过这么一段话。老爷子说。读懂石头需要过程。这个过程中。既是学习的过程。也是掌握投资的过程。
刘宇浩当时不解。
郑老爷子笑着解释。我的方法就是。如果有10万元家产。别都拿出來赌石头。拿出5万。5万分10次投资。前10次你能赢个一次半次的。平个一次两次的。剩下全输了。沒关系。起码你已经获得了不少经验。这次你再把赚來的钱和原來的钱。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再用來赌10次。这10次你输的概率降低了。
刘宇浩这才恍然大悟。道:“以此类推再來10次。30次之后。赌石者自然就掌握了基本的赌石经验。”
是的。
仅仅是基本的赌石经验而已。
赌石是指翡翠在开采出來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称赌石。
虽说玉石交易中最赚钱的。最诱惑人的。但也是风险最大的非赌石莫属。
珠宝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
赌赢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冒险交易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
但仅从毛料皮壳的外表。任何人都不能一眼看出赌石内部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沒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
因而。赌石也是最具危险、最刺激的行业。沒有之一。
尽管海港码头永远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不过。那些都与赵义美无关。他那十二吨毛料连一个货柜都装不满。如果不是有安排在赵义美身边的“暗线”。赵义良想迅速找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恐怕也要费一番手脚。
“赵......你怎么來了。”
赵义美看到自己大哥以后第一反应是面露诧异。立刻把脸拉长几许。本來他是准备直呼其名的。可看到随后下车的刘宇浩后。赵义美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快。
刘宇浩并沒有上前。就那么站在车旁。毕竟人家两兄弟间的事。自己不清不楚地掺和进去岂不是显得尤为突兀。
尽管如此。赵义美还是朝刘宇浩微微点头示意。
刘宇浩也淡淡一笑。
面对这个大祸临头尚不知的弟弟。赵义良很是无语。扫了一眼周围见沒人故意接近自己。压低声音道:“义美。你的那些毛料呢。”
“你怎么知道......”
赵义美愕然地叫了一声。眼神怪怪的看着赵义良。大批购买毛料的事他自认为做的很低调。自己这个便宜大哥沒道理会知道这么快呀。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沒用的。毛料在什么地方。”
赵义良失望的看了弟弟一眼。眉头紧蹙。
“要你管。”
赵义美很不屑地撇撇嘴。把头扭向一边。
在外人面前。赵义美肯定要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可在赵义良面前。他装不出來。他心里有恨。他觉得。老爷子不该把家族控制权留给这个“外人”。
当然。他以为他的恨。都源自赵义良血液里沒有老赵家根基传承的缘故。
可惜他错了。
从小的时候赵义美就看不起这个比自己笨的哥哥。他认为自己才是赵家最聪明的。自己才最有资格继承管理老赵家的一切。他恨赵义良这个外人抢了本属于他的东西。
就像小孩子生气一般。赵义美的这种恨最初起源于赵老爷子总喜欢夸奖大哥忠厚善良。而忽视了自己更聪明伶俐的存在。
“义美。大哥只是想看一眼那些毛料。你要相信。不管你做什么事。大哥都不会阻拦你。”
赵义良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他这个弟弟一直对自己沒有什么好感。但这个时候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机。赵义良现在急于见到那些让自己担惊受怕的毛料。
从内心深处讲。赵义良宁肯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也不愿意看到泛南洋珠宝在一次莫名其妙的骗局中遭受重创。
兄弟两人谁也不肯先说话。就这么互相对视。沉默不语。
良久。赵义美细腻嫩滑如妇人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缓和迹象。淡淡说道:“在那边。我的人正在办理出关手续。”
“你.....”
赵义良神色一滞。眼角猛地抽搐了几下。急切问道:“出关。你哪儿來那么多钱。”
“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
赵义美厌恶地瞪了赵义良一眼。冷哼道:“赵义良。你别忘记了。就在刚才你才说了。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不会阻拦的。希望你别食言自肥。”
“我。我这是食言自肥吗。”
赵义良苦笑。但脸色却益发的难看。“义美。快告诉大哥。你从哪儿弄來那么多钱。关税现在已经支付了吗。如果沒有。大哥求你等一会行么。”
最后。赵义良已经用上了“求”这个字眼。可见。他的内心此刻有多么着急。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珠宝行业是暴利行当。但更多的人却忽略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