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崖山在毛料仓库里安置的有好几个用來装毛料的手推车,刘宇浩以前只是在锦绣园的赌石俱乐部赌过毛料,根本不知道那些推车是用來做什么的。
不过刘宇浩很聪明,看着外面大家挑选的毛料都放置在手推车上,瞬间就明白了小车的用途,也照葫芦画瓢把毛料放在一个车子中。
如果要是让别人看到刘宇浩自己把毛料抱出仓库一定会跌破一片眼镜的,用时髦点的叫法,刘宇浩现在纯粹就是一玩票性质的赌石爱好者而已。
快要走出仓库大门的时候,刘宇浩心念一转,有回身在全赌毛料中随便挑了两块表现一般但必垮的毛料带上。
黄翡月饼就已经惊世核俗了,再加上一个有帝王绿翡翠存在的毛料,等会解开后还不把人吓个半死,刘宇浩充分考虑到了这点。
什么什么,装逼,不装逼不行啊大哥,这年头有几个不装的呢。
出到门口,刘宇浩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一愣,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妩也带着江天他们到了何崖山这里,另外和她们一起來的还有二三十个不认识的人,不过这些人都无一例外的被三五个工人挡在离毛料仓库十几米外的地方欲入而不得门径。
方娇蕊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沒有和唐妩说过一句话,现在俩人却像亲姊妹一样偎依在一起亲热的交谈着,时不时的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远远看去,唐妩笑起來眉毛弯弯朝上拱起,女人特有的妩媚尽展无遗。
在众多的男人之间,二女的惊艳出场也算是凭空为这个小院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刘宇浩脸上莫名的一红,还是放弃了过去打招呼的想法。
“江天兄弟,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刘宇浩看到了正在朝自己招手的江天,笑着走到他身边问道,按时间推算,现在唐妩和江天他们应该正在参加玉石文化节的开幕式才对,怎么一会的功夫全都跑到何崖山这里了。
“刘哥,看來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老何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被你找到了,唐总和我都还巴巴的在开幕式大门那等你过來呢,”
江天神秘一笑,拉着刘宇浩的手走到人少的地方才低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是何崖山存了二十多年的毛料今天终于要出手了,我们才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一块半块的,哪知,老何油盐不进,非不让我们进去,”
“我也是搭一个京城朋友的空介绍到这來的,先前都不知道有这一说呀,”
刘宇浩听出了江天语气中的酸气,笑着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江天不无羡慕的竖起大拇指对着刘宇浩说道:“还是刘哥你行,老何这批毛料我们唐氏珠宝已经盯了有几年了,还是去年见过一次,最后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说动他,毛料渣都沒落着一块呢,”
刘宇浩不知该怎么回答,笑了笑摆摆手不语。
有了刘宇浩的推荐,江天才顺利的越过人群來到毛料仓库门前,刘宇浩已经把自己选出的四块毛料交给了何崖山,刚才和江天说话的时候何崖山正在计算着毛料的价值呢。
“年轻人,这块毛料你也要吗,”
何崖山终于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刘宇浩,他所指的是刘宇浩最初挑选的那块有月饼形状的黄翡存在的得乃卡皮毛料。
“何老哥,虽然这块毛料有些小绺,但是耐不住它表现太好,我有点舍不得还是要了吧,”
刘宇浩淡淡的笑着,这个说法虽然勉强,但一时半会之间刘宇浩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回答能比这个更好。
“嗯,那你就看看这个吧,行的话就签个字,付完钱这些毛料就都归你了,”
何崖山目光中透过一丝复杂,刘宇浩选出的这四块毛料他都看过了,整体上來说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眼光还是不错的。
刘宇浩挑的另外三块都是上等老坑种毛料,唯独那块得乃卡皮毛料原本是自己留着准备截成方形垫竹排的,由于这些年很少打开这间仓库所以就渐渐遗忘了,哪知竟被这个年轻人执意买走了。
要知道,但凡有点赌石经验的人都明白“不怕大裂怕小绺”这个道理,难道说这个年轻人就不明白吗,何崖山很纳闷。
接过何崖山递过來的纸刘宇浩才知道,原來这是何崖山打印出來的一份交易协议,不得不说,何崖山这个人做生意还是很地道的。
有了这份协议彼此就不会因为后继的问題相互扯皮,这是个好办法,刘宇浩决定以后和别人买卖古玩时也按照这个程序去做。
何崖山给刘宇浩的四块毛料的总价格还是让刘宇浩在心中暗暗一惊,八百七十六万,这个价格在如今的翡翠毛料市场上已经是高的离谱的了。
且不说那块得乃卡皮毛料何崖山要价才二十万,这样算來,其它三块毛料每一块都合到了两百八十多万了。
当然了,最贵的还是那块黑乌砂毛料,虽然何崖山不可能知道毛料里面有帝王绿翡翠存在,可毕竟毛料已经被他开出了一个小天窗,露出的白棉颗粒饱满晶莹无瑕,所以何崖山给这块毛料定价是四百九十万。
刘宇浩稍微犹豫了几秒钟,稍稍一点头微笑着拿出支票本,按照何崖山给出的价格写了下來把支票交给何崖山后,刘宇浩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手推车上的四块毛料,刘宇浩的心中欣喜非常。
“八百多万,刘哥,你可真舍得啊,”
江天在一旁看着刘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