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得罪的人來头不小吧,”
一直沒有说话的的士司机在转弯下高架桥的时候嘿嘿一笑,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大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说实话,刘宇浩非常无奈,他也不想那样对薛浩然,但他知道,薛浩然既然能和彭易阳做出要干掉自己的决定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刘宇浩想用自己的善意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喽,后面那车跟了我们很久了,从开车的技术上來看,一定是个狠角色,”
的士司机又是嘿嘿一笑,露出几颗白牙,憨厚的面容给人一种特别实在的感觉,如果这司机一直就这样不说话的话,刘宇浩绝对不可能看出他竟然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
“大哥贵姓,”
刘宇浩沒有回头看跟踪自己的是什么人,他也不需要这么做,实际上在那的士司机开口的瞬间,刘宇浩就已经施展出八锦异能之术把周围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不贵,俺叫毛周,毛爷爷那个毛,周爷爷那个周,”
的士司机的一番话差点让刘宇浩笑得沒岔过气去,好不容易控制住面部肌肉,刘宇浩双手一抚说道:“我说毛大哥,你这都毛爷爷和周爷爷加在一起还不贵,你想有多贵呀,”
“哎,俺们乡下人给孩子起名字就是这么点子事,俺爹和俺娘都不认识字,只记得毛爷爷和周爷爷是好人,所以俺生下來就给俺起了这么个名字,”
看得出毛周是个实在人,不知道是不是和刘宇浩天生有缘,两人就这样聊了起來,不一会的功夫刘宇浩就和毛周以兄弟相称了,至于身后那辆子,刘宇浩沒把他放在眼里,毛周似乎也沒把他当回事。
“刘兄弟,俺俩也算有缘,哥哥我看在你给了我这么多钱的份上一会到了郊外哥哥帮你收拾那小子怎么样,”
毛周一脸笑嘻嘻的回头看了眼刘宇浩,自打上车开始,毛周也沒有问刘宇浩要去哪里,刘宇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当时刘宇浩也就是为了唐妩她们的安全着想所以才把薛浩然协辖上车,这会屁股后面有个苍蝇样的车子老跟着自己也觉得怪不自在的。
“好哇,那就要麻烦毛大哥了,”
既然毛周敢说这话,他当然就有那个能力,俗话说的好嘛:“沒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刘宇浩倒想看看这毛周有什么本事能发现尾随他们的那辆汽车的,这种本事不是说练就有的,一定是经过长年的训练才可能养成这样的习惯。
从闲聊中刘宇浩知道,毛周不到六岁爹娘因为一场大病去世,他也就成了孤儿,后來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村里的老村长看他可怜,十八岁那年就想把法在镇上要了个指标把毛周送到了部队,当毛周在部队待了十三年后再回到家乡,当年那个老村长也去世了,自己家的老宅子更是在多年前就已经沒有了。
无奈之下,毛周只好跑到城里來找生活,可毛周斗大的字也沒认识多少,又沒有什么生活技能,还好当兵的时候学会了开车,所以就当上了的士司机,这一干就又是五六年,由于沒有房子,现在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老婆也沒有。
“刘老弟,你就等着瞧好吧,俺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货了,”
毛周得意的翘了翘下巴,一只手抚弄了几下沒有几根胡须的地方,似乎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的样子。
说着话,毛周瞅准一个空档猛地加大油门冲了出去,后面的刀疤脸也不赖,不到半分钟也跟了上來。
“喲嗬,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能咬的这么紧说明这人开车的技术不赖嘛,”
刀疤脸的车技引起了毛周的兴趣,兴奋之色渐渐在毛周脸上浮起,刘宇浩注意了一下毛周的表情发现毛周眸子中闪现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禁不住暗自点了点头,因为刘宇浩知道毛周眼中射出的光芒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
两辆车在闹市里已经开始相互追逐较劲了,刀疤脸好像一点都不顾及,横冲直撞,好几次差点把毛周挤到了死角。
“他娘地,老子是好人,不能主动撞别人的车,后面这货太嚣张了,看老子等会怎么收拾他,”
毛周嘴里咬了根牙签,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自言自语的说道。
“噗哧......”刘宇浩看了毛周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來,等发现毛周投來不满的目光时已经晚了。
“毛大哥,咱们不和他争一时的匹夫之勇,等到了地再好好教训这兔崽子,”刘宇浩正了正色说道。
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了郊区一片废弃的荒地,毛周一个漂亮的转身稳稳的把车子掉头停了下來。
刀疤脸也感觉到了危险,沒有轻易下车,两辆车就这样相互抵着车头静静的等着看谁最有耐心。
如果说在市区内的追逐是开胃小菜的话,现在绝对是大餐的开始。
终于还是刀疤脸最先失去了耐心,其实这也不怪他,谁也受不了三分钟一个电话嘛,薛浩然那边催的太紧了。
“兄弟,见笑了,报个名吧,”
看來刀疤脸是混江湖的,一开口就是道上的黑话。
“谁他娘跟你是兄弟,还贱笑,你贱一个老子看看,”
毛周轻轻推开车门吐出口中的牙签,不屑的看着刀疤脸,但刘宇浩发现毛周的身体已经呈弓形,只是一个习武之人攻击前的先兆。
“我与兄弟你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