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赌石玩的就是心跳。江天刚才还沉在谷底的心在一阵众人的欢呼后立刻被抬上了九霄。这一起一落的滋味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江天。真的是涨了。快來看呀。”
军子兴奋的朝江天挥手。这一刀下去就大涨的事虽然刘宇浩沒少干。但对于其他人來说却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透过眼前的雾层能朦胧看到毛料里面有一抹娇艳的翠绿。切面上的那股绿意迎着阳光散发出诱人的润腻。江天脸上绽开了会意的笑容。
“不错。绿的很正。”
听江天自己夸自己。周锡也急忙凑了过去。别看他在京里不是经常解石。但对赌石也还算勉强略懂一些。别人都是伸长了脖子去看切面。可他却用手在石浆里搅合了一下拿到眼前细看。
刘宇浩见状笑了。说道:“沒想到周哥还是行家。懂的看雾。”
周锡被刘宇浩一夸马上原形毕露。得意的哈哈笑了起來。“那是。沒看哥哥是谁呀。这石雾细翡翠就一定好。要是全都切出來粗颗粒的话那就不能算涨了。”
“兄弟。你这块半赌料子卖不卖。”
果然不出刘宇浩所料。第一刀下去出了绿马上就有一些以倒卖毛料为生的人聚了上來。这个时候可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时机。等会再切涨了有一部分人就买不起了。
“我说哥们。我出六十万买下你这块半赌毛料怎么样。”
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家正搁这解石呢。他们为了让自己多赚点就硬是说人家解开的毛料只是个半赌料子。
江天那块黑乌砂是五十万竞下來的。这个人却只出价六十万。迟疑了一下。江天偷偷看了一眼在后面闲庭信步的刘宇浩。
刘宇浩知道江天是什么意思。只是微微一笑。用别人几乎发现不了的动作轻轻摇摇头。
“对不起。我解毛料呢。等解开了再说吧。”
有了刘宇浩的暗示江天底气十足。故意把那些人吊足了胃口自称自己是在解石。卖不卖嘛。这个要看等下解开了再商量。
兹......兹......兹......
有了第一刀的解涨。江天逐渐恢复了一些自信。解石的动作也比第一刀要自然了很多。他找准了刘宇浩为自己划的线稳稳的切了下去。
“雾。又出雾了。”
“这么好运气。那这块毛料一定是大涨了。”
江天还沒把第二刀解完就有人看出精钢砂轮带出來的石屑里的石雾。这些人都有丰富的赌石理论。他们通常认为。只要在第二刀解完还能再涨一次的毛料通常想解垮都难。
“小伙子不要解了。我出一百二十万买你这块半赌毛料你看行不行。”
一个男子抓住最后一点机会想在江天切完这一刀之前改变毛料主人的主意。以他看來。这一刀解涨了人家一定还会继续解下去。到那时自己更要多出很多钱。
江天抿着嘴全神贯注的解着自己的毛料。全然不理会那人对自己的诱惑。雾都切出來了还不把这一刀切完那就是脑袋真有毛病。
咳。咳咳
在江天第二刀解完的同时。刘宇浩沒等江天过去看切面就在他身后装作咳嗽了几声。
“阳绿。阳绿花青种。江天。你的毛料又涨了。”
军子已经洗净了切面。一眼就看出切面上暴在空气中玉肉的种水兴奋的高声喊着江天。
江天怔了怔。呐呐的看了眼军子。有回头看了看刘宇浩。
尽管他已经清楚的听到了刘宇浩的咳嗽声。但这个时候胜利的喜悦却让他生出了一种想继续把毛料解下去的冲动。
不过好在江天的这种冲动只在他心头停留了半秒。在下一秒钟开始前江天就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并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卖。一定要马上脱手。”他对刘宇浩的眼光绝对有信心。
刘宇浩远远的看了江天脸色的变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來。暗暗的摇摇头后。刘宇浩回身去周锡那边给那块毛料划线去了。
剩下的事已经不再需要他了。相信以江天的能力。这块半赌毛料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
“周哥。等会你自己解还是我來。”
给周锡的那块大马坎场口的笋叶皮毛料划好线后刘宇浩笑嘻嘻的看着周锡问道。
“当然是哥哥我自己了。要你只是帮着看毛料。什么都让你做完了我还干脆别來平洲好了。在京里不舒服嘛。”
周锡一脸的不情愿。仿佛他现在不回绝刘宇浩等会就沒机会了似的。
刘宇浩摆摆手笑着道:“得。那您请。”
“走着。......”周锡得意的一扬下巴。
回头望了一眼。江天那边可能是谈好了价钱。现在已经在开支票了。刘宇浩这才慎重的正正色和周锡说道:“周哥。要是这块毛料你解出來不想留着的话就卖个唐氏珠宝。”
周锡嘿嘿一笑摸着脑袋说道:“兄弟你行啊。”
刘宇浩一愣:“什么行。”
“装吧你。”周锡不屑的撇撇嘴摸出一颗烟点上才笑着说道:“别整天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赶明再一个都沒捞着那就惨了。”
刘宇浩终于明白了周锡为什么刚才笑得那样猥琐了。顿时气得直翻白眼。怒道:“滚。你就扯淡吧你。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看毛料了。”
哈哈哈哈......兄弟俩嬉闹了起來。
“刘哥。毛料出手了。两百三十万。”
江天一脸兴奋的小跑过來。虽然平时他有五百万以内的支配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