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徒弟被人打了,薛霑闻讯从外面匆匆赶來,金益是他的弟子,偏偏又是在自己家里被人欺负了,这他这个做师傅的脸往哪搁。
薛霑一行人才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屋内金益的哀号声了,进门一看,金益正耷拉着胳膊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打着滚。
顿时,薛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面若寒霜,道:“刘宇浩,怎么又是你在捣乱,”
刘宇浩看了薛霑一眼,苦笑着摇摇头,道:“薛叔,今天的这件事您恐怕错怪我了,不是我先挑衅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
薛霑眸中闪过一掠凌厉,一双铁掌也紧紧攥在一起,浑身关节顿时喀吧喀吧作响。
吴凌柏这个时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刚才刘宇浩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如果找不到证人的话就等于要自己打自己脸。
可明明早就说好了的那个臭**却突然不见了,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这一时半会的让他再去哪找个女人出來跟刘宇浩对质。
现在薛霑來的正是时候,刘宇浩和薛浩然早就已经撕破了脸,今天再和薛家最神秘的薛霑交恶,以后刘宇浩和薛家就是新仇旧恨,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样以來,刘宇浩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分得过來神和自己做对,跟沒有机会去接近贺嘉怡了,这也正是吴凌柏想要达到的目的。
刘宇浩也知道自己先是得罪死了薛霑的儿子,现在又让人家的弟子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要想一时之间化解是不可能了,所以耸了耸肩无奈的笑笑不再作任何辩解。
藤轶很苦恼的叹了口气,上前准备把金益扶起來随便接上肘关节。
金益的关节是自己下的,可是,现在薛霑显然是已经把帐算到了刘宇浩的头上了,藤轶肯定不会让刘宇浩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的。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你,赶快放手,”
薛霑眼睛几乎瞪得要裂开,眼睛里面的血丝根根暴起,胸膛里面的气息如同翻滚的怒雷冲嘴里面喷薄而出。
他以为藤轶是在刘宇浩的授意下要对金益下手连忙暴喝一声,心念一转的同时,一双铁掌也朝着藤轶挥舞了过去。
刘宇浩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骤变,大呼:“藤轶小心,快闪开,”
可藤轶明明是想救人,哪里想得了那么多,等他回过神看到薛霑铁掌落下的时候,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再想躲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左右都有东西挡着,根本就闪不开。
薛霑这个年纪正好处在外家拳高手的巅峰时刻,又是含恨暴击出的一掌,刘宇浩估计,薛霑的一掌下去,哪怕是最坚硬的岩石也要被他拍成好几块呢。
“都现在了还想跑,哼,小子,已经來不及了,”
薛霑冷笑一声,运足了十成的功力一掌朝藤轶胸口拍了过去。
如果那一掌打实了下去,就算藤轶在特战大队经受过抗击打训练也是承受不起,纵算是藤轶命大,不会当场震得五脏六腑碎裂,估摸也得落个全身残废的下场的。
“薛叔,千万使不得呀,”
刘宇浩惊声大呼,他现在也是吓得肝胆俱裂,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竖了起來。
都这个时候了他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比想象的问題,于是就地打了个滚,迎着薛霑的铁掌就扑了过去。
刘宇浩现在一心只想救藤轶这个兄弟,可他学的都是野路子拳,并不懂近身搏击时的要领。
可恰恰薛霑又是一代外家拳宗师,掌法精纯,从昨天烹茶的手法上就能看出薛霑的功力深不可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刘宇浩也沒那么多时间想自己那么做会不会产生什么后果了。
他只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用身体去挡那一掌,藤轶根本就躲不过去,而自己也沒任何办法破解。
外行人看热闹。
大家只觉得眼前闪过两条黑影,然后就发现刘宇浩背对着薛霑站在那里,双手扶着藤轶,可薛霑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愣了。
“你......咳咳咳......”
薛霑目瞪口呆的看着根本就沒什么事的刘宇浩,只说了一个字就剧烈的咳嗽了起來。
其实薛霑当时也是怒火攻心所以才不计后果的打出了一掌,但手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把力道收回的差不多了。
毕竟藤轶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和自己又沒有任何恩怨,所以薛霑是不会伤他的。
可薛霑万万沒想到刘宇浩竟然狂妄自大到了想用自己的身体替藤轶挡自己这一掌的地步,这才在手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又灌足了力道。
昨天在鉴茶会上薛霑也见识了刘宇浩的实力的,所以手下根本就沒留情,掌上完全是使足了十二分的修为。
可薛霑一掌拍下去后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倾注了四十多年功力的一掌像是直接拍到了一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竟然无处受力。
可就当薛霑正在惊愕的时候,从刘宇浩的身上突然反击出一股力道猛地朝薛霑扑來。
那股力道异常刚猛,等薛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和那股力道撞到了一起。
当时那种情况就像是高速公路上急驰的两辆汽车迎面开來是一模一样的,而开车的司机根本就來不及反应,硬生生的撞到了一起。
“薛叔,您沒事吧,”刘宇浩连忙关心的问道。
他刚才运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并沒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这种感觉让他非常奇怪,可现在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