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顶上,翁雪雁一脸惨白,娇弱的身子曲蜷成受到惊吓的小猫模样不停的颤抖着,尽管她这是第一次來野狼沟,可翁家的玉矿上每年有多少你死于非命她是清楚的。
象刘宇浩今天遇到的这种情况,恐怕连尸首都不可能找回來,只有永远的长眠于这昆仑山中,化成凝结天地精华的一滴露珠。
耿学毕竟是年纪大了,看到刘宇浩落入水中之后直吓得瘫倒在地站也站不起來,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两眼发呆。
好在他神智倒还清醒,在阿历克江一番急救后终于长出一口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耿学心里就后怕不止,摸摸身上,沒事;再摸摸脸,耳朵和鼻子都在,这才放了心。
整个场面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乱成一团麻,这会大家还沒來得及有机会去想,究竟刘宇浩是用了什么方法把翁海硬是从七八十米的崖下面抛上來的。
“瓦哈力,你要干什么,”
铁木尔老爹发现了瓦哈力正往悬崖边跑过去,连忙厉声制止。
瓦哈力的小脸满是毅然的神色,道:“我要去救大哥哥,”
铁木尔老爹眼眶一潤,上前死死的拉住瓦哈力,道:“孩子,你傻了吗,掉进了那悬崖下边的人也是能救回來的,”
瓦哈力倔强的摇摇头,道:“反正我就是要去,老爹,您就让我去吧,”
铁木尔老爹猛地一跺脚,指着瓦哈力的鼻子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难道你去了不是个死吗,你有沒有想想你死了你奶奶怎么办,”
“老爹......”瓦哈力身子一震,饱含热泪的看着铁木尔老爹。
他这几天一直受到刘宇浩的照顾,连吃饭的时候都会在碗底多出一两块香喷喷的大肥肉來,这才有了感情沒两天就又亲眼遇难,顿时忍不住心中的悲恸,放声大哭起來。
“孩子,咱能在刘先生发现的这座玉矿多为他的后代淘一块玉就多淘一块,这也是报答的一种方式,你懂不懂,”铁木尔老爹动容的抚了抚瓦哈力的头说道。
瓦哈力用力的点点头。
彻骨的寒风风声呼呼作响,吹的人脸上的肌肉都变形了,身材瘦小的瓦哈力始终不愿意离开悬崖,目不转睛的紧盯野狼沟,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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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发生的事刘宇浩是不可能知道了,自己他在身体失重后脑子里就完全是一片空白。
而且在这种极速下坠的过程中,他一点办法也沒有,情急之下,他只能双手抱头,保护住自己身体最重要的部位。
说自己心里一点都不后悔下來救翁海那是假的。
麻辣隔壁地,哥们这是充他娘哪门子的大尾巴狼呀,这才刚把小日子弄的有点气色就他娘壮烈了,还要死的这么窝囊。
靠,瞧这破事整的。
刘宇浩甚至都还沒來得及想自己还有什么沒办完的事,就听到“轰隆”一声,身子重重的砸向翻滚不息的水面。
巨大的冲击力一直将刘宇浩带到水底也沒有半点停下來的意思,再次把刘宇浩的身体猛地抛起,“嘭”的一下又朝满是碎石的河底摔了过去。
好在身子和水面冲击的那一刻已经缓冲了大部分的重力,否则刘宇浩就算是有金刚不坏之身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突然,刘宇浩又感觉到,自己身后好像有人拼命的在拉扯着自己。
他想挣扎,可浑身的力气好象被抽空一样,软绵绵的一点都使不出來,一股极大的吸卷力将他扯进了水底一个黑漆漆的所在。
顿时,刘宇浩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刘宇浩做个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自己到了一个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所在,身边除了冰冷的寒石以外,就只有冰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水了。
在梦里,刘宇浩苦笑了一笑,心说:“靠,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府了吧,”
可就算是地府那就应该有牛头马面吧,怎么也沒见他们出來迎接一下呢。
把好,估计牛头马面那两位大神因为通过了买断,已经改行去写网文了,那这地府里也应该有小鬼吧,怎么一个也沒看到。
刘宇浩很得瑟的腹诽了一下牛头马面后禁不住咧着嘴笑了起來,“嘶......草,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人在笑的时候就会牵动身上的神经,所以,刘宇浩刚得瑟完就觉察到自己的皮肤像是被全部撕成碎片了一般,无一处不传來剧烈的痛楚。
强忍住身上的痛,刘宇浩伸出手摸了摸,屁股底下的确是寒气透骨的石头,再往前伸出半米,靠,刘宇浩如遭雷击般把手迅速收了回來,一脸痛苦的大呼小叫。
“麻辣隔壁地,这他娘地水是多少度的,”
依照人的正常思维,即使再冷,只要水还是在液态的情况下自然应该是零度的,可刘宇浩刚才用手接触到的那水温保守估计也绝对在零下三十度以下,而且只有更低根本就沒有下限。
刘宇浩挣扎着想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可周身的痛让他一点都动弹不得,刚挪了一下身子,皮肤上的感觉就让他疼的呲牙咧嘴苦不堪言。
“有人么,请问这里有人么,”
刘宇浩大喊了几声,尽管他也知道这是在白费力气,可不试试又怎么能死心。
有时候,人就是个贱东西,要不怎么有不见棺材不落泪一说呢。
巨大的回音让刘宇浩终于明白了,草,合着哥们现在这是在一黑漆麻宫的山洞里啊,怪不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