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宝行业,有很多“潜规则”是大家所不了解的,这就是平时大家所说的隔行如隔山,其中的猫猫腻腻远不足为外人道。
近几年,随着缅甸翡翠原石的濒临枯竭,加上资本爆炒,使得翡翠身价一年比一年高,可珠宝公司经营却是日益艰难呐。
要知道,真正的低端翡翠是赚不到什么钱的,特别是在人们的欣赏水平逐渐提高的今天,沒有好的雕工,即便是种水俱佳的翡翠也枉然,卖不出什么价來。
可毕竟能使出一手好雕工的匠人算來算去也就那么几个,且不说陈家云那样的顶级玉雕师,就连“十年磨一剑”的扬州工匠其工时费也是价格不菲,动辄起步便是六位数。
天价翡翠再加上天价雕工,普通老百姓能消费得起么。
但真正百年老号的珠宝商家又不能自砸招牌,为了维持生计,大伙不得不把赚钱的门路放在了高端翡翠上。
可惜的是,近几年由于四大家族急于扩张自己的势力纷纷卯足了劲开采翡翠玉矿,致使翡翠原石的开采数量上去了,可真正的老坑种毛料却少之又少。
这样以來,直接后果就是高端顶级翡翠原石成为各路资金角逐的对象,价格翻倍暴涨,而市场上的顶级翡翠雕件却是“有价无市、一件难求,”
缅北帕敢是世界惟一的优质翡翠出产区,经过几百年的开采,尤其是近二十年的强挖猛采,第三纪砾岩次生矿床保有的储量已经不多,大部分场口都采到底层,往下将触底到不含翡翠的生根基岩。
经过四大家族的掌门人在一起协商,大家也都看到了现在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所以才联合政府一起发布了关闭缅北帕敢一带玉矿的决定。
翡翠资源已濒临枯竭不是危言耸听,大家一致认为,什么时候找到了新的老坑翡翠玉矿,什么时候才是重开缅北地区玉矿的最佳时机。
“土司大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此次翡翠公盘,很有可能会出现拦标的情况,”
刘宇浩快人快语,很快就在苏巴昂的一些不连贯的措辞中找到了问題的关键点。
尽管翡翠公盘是一种较独特公正的拍卖方式,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刘宇浩相信那些供应毛料的家族也不可能会坐失这次良机,一旦高端毛料达不到他们的预期效果,拦标的事怕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苏巴昂呵呵一笑,为戚康和刘宇浩续满水,说道:“刘先生,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么,”
在平洲公盘的时候刘宇浩赌石赢了苏巴昂,但时候刘宇浩从來不在外面宣扬此事,更对追问者一律三缄其口。
而且,就算是对知情人,刘宇浩也是一再谦和的声称是苏巴昂土司让了自己,这让苏巴昂对刘宇浩其人好感倍增,所以,说起话來也不掖着藏着,就像是很多年的朋友一般随意。
戚康笑了笑,插言道:“是啊,你就看外面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吧,说起翡翠來狗屁不懂,可拼起钞票來却一个比一个狠,就算四大家族联手拦标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
刘宇浩和苏巴昂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的确,戚康一语中的说出了外面那些投机客的心声,看來,这次翡翠大公盘要想捡漏是真心不容易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好抓紧时间去看毛料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刘宇浩站起身子呵呵一笑道。
苏巴昂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和戚李培将军因为不方便在公盘上露面,咱们就在瓦城见了,”
戚李培和玛桑达是四大家族的中心人物,公盘上几乎有一半的翡翠原石來自于这两个家族,所以,他们仅是开幕这一天会到场,其余时间还真不好怎么在此逗留。
刘宇浩笑着点点头,道:“嗯,土司大人瓦城见,”
苏巴昂笑笑,将一件木质的物件放到刘宇浩手中,也沒说什么,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贵宾休息区。
刘宇浩待苏巴昂走远了才展开手中的那物件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个木雕的白象,“戚大哥,这个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戚康不无羡慕的看了眼刘宇浩手中的白象,道:“白象是缅甸人的吉祥物,你这个物件很多年前我就看过了,是苏巴昂是心爱之物啊,”
谁说竞争对手就不能成为朋友。
紧紧握着手中那还带有苏巴昂淡淡体温的白象木雕,刘宇浩心头泛起浓浓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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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今年参加翡翠大公盘的人数简直能用恐怖两个字來形容了,”
江天感慨地四处看着,他也是这公盘的“老人”了,可象今年这么大阵仗的场面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他对唐氏珠宝今年的八亿欧元资金的投入还真沒底气。
南邵淡淡一笑,摆手道:“江天,并不是参加公盘的人少价格就不会被抬升得太离谱,翡翠市场真正需要的毛料数量是一定的,多出來的那些人无非是游资客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江天挠挠头,笑道:“南先生说的是,可这些人毕竟是会和我们成为竞争对手的啊,”
南邵看了眼脸上带着淡淡忧伤的唐妩,摇摇头笑道:“游资竞得的原料,是不会投入翡翠市场加工销售的,他们在等待时机再抛售,好趁机大赚一笔而已,”
江天承认南邵的说法,点点头道:“我接触过很多藏家,手里有很多好货,但都不急着拿出來,还在等待翡翠价格再创新高,”
南邵站了起來,轻抚了一下唐妩柔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