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刘宇浩和南邵也不知道。在他们两人都专心致志解石的时候。有一个满脸阴霾的男子在不远的地方满怀心事的盯着他们。
“老戚。你说刘宇浩和南邵之间究竟谁会赢得今天的胜利。”
高吉心里很矛盾。说实话。他其实更愿意相信南邵技高一筹。可戚康的意外到访让他开始犹豫了。
昂山家族和戚李家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來往了。可溯本求源。昂山家族在三代以前还是和戚李家族有很大的渊源的。
这一切都在过往的那些时光中渐渐销蚀。若不是戚康亲自前來拜访的话。高吉现在应该和井田贞子在一起商谈他们之间的“重要议題”。
戚康摸了下本來就不是很多的头发。呵呵一笑。指着刘宇浩那边说道:“少将军。你有见过这样的解石手法吗。”
“呃......苏。苏巴昂的父亲好像使用的是这种三快两慢的刀法。”
高吉愣了愣。看到刘宇浩那粗犷但又精准的刀法。他回忆良久后终于还是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戚李培还有戚康在一起的日子。
戚康叹息了一声。道:“是啊。可刘宇浩的解石手法却完全是自己总结的。这点你恐怕沒想到吧。”
“自己总结的。不可能。”
高吉瞪大眼睛一点都不相信地盯着戚康。似乎想在老朋友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戚康淡淡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过我骗你了。”
“这倒是沒有。”
高吉也不再掩饰了。忧伤的点点头。道:“戚康兄弟。对不起了。”
终于。高吉承认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戚康面前伪装过去的做法。作为儿时的伙伴。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戚康笑着说道:“少将军。据我所知。在赌石方面南邵可能比刘宇浩略强。但南邵这么多年有赌出过翡翠矿吗。。”
“好像刘宇浩也沒有吧。”
高吉并不认同戚康的说法。所以才反唇相讥。
戚康点点头。说道:“是。刘宇浩的确沒有赌出翡翠矿。但他赌出的那个和田玉矿却是当今储量最大的其中之一。这你应该知道吧。”
“那又怎么样。这说明不了问題。”
高吉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如果井田贞子给他的信息是正确的。而自己家族投入很少的钱就能发掘到新的矿坑。那么昂山家族的确可以一雪前耻。成为缅甸第一家族。
任何人在这样的诱惑之下。他不得不首先考虑家族的利益。
“涨了。又涨了。”
“这次可是大涨啊。......”
戚康刚要出言劝解。可马上被一阵兴奋的叫喊声引了过去。
谁。这次又是谁解涨了。
这个问題同时把戚康和高吉都绊住了。
别人不知道。可他们两人心里却是非常有数。刘宇浩和南邵现在正在解的两块毛料都是由高吉提供的。
但作为毛料的主人高吉也未必就知道结果。他是想借用这次刘宇浩和南邵之争看清楚。究竟那个人在赌石方面的眼光更胜一筹。
当然。这样的赌注对于高吉來说未免太大了一些。
可想想昂山家族。这又能算得了什么。高吉现在的一个决定就有可能会引起三大家族之间的战争呢。
“少将军。刘宇浩买的咱们那块洋芋皮毛料又解涨了。蓝水玻璃种沒看到任何杂质。”
虽说两人离解石区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但阿庆仔还是几乎是气喘吁吁的跑回來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回报了一遍。
“南先生那边呢。”
高吉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阿庆仔笑了笑。说道:“南先生的第二刀沒有看到绿。很有可能他们那个高冰种的鹦哥绿会有色泽的变化。”
高吉一愣。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來。
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的戚康呵呵一笑。扭头跟自己的伙计说道:“快。快去买鞭炮。咱们要抢在前面点燃鞭炮为刘先生庆祝。”
“是的先生。”
赌石解涨以后点鞭庆祝是古老传袭的一种庆典方式。不管是自己和解石的一方关系如何。只要在公盘上解石一方的毛料解涨。观看解石的人大部分都会买來鞭炮点燃以示庆贺。
其意思不仅是为了双方之间的友谊。更重要的是前三位点燃鞭炮者会受到神的祝福。和解石者共享好的运气。
“阿庆仔。你也去。最好是把能买到的鞭炮都买回來。”
那边戚康刚把人派出去。这边高吉也不示弱。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将阿庆仔亲自去买鞭炮。
戚康呵呵一笑。道:“少将军。你想通了。”
“现在和刚才说的那个事沒关系。刘先生解涨了毛料。我昂山家族沾点喜气也是应该是嘛。”
高吉老奸巨猾概不承认自己安排阿庆仔买鞭炮的用意。只是拿了个大家都无法拒绝的理由來搪塞戚康罢了。
“刘哥。还是蓝水的玻璃种。”
藤轶几乎兴奋的要跳起來。使劲挥动着双臂大声呼喊。
切面上那一汪绿的诱人的绿意再加上湛蓝将翡翠沁得水汪汪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还行。”
刘宇浩神色淡然的笑了笑。可内心深处还是禁不住的暗自赞叹了一番。
能在翡翠公盘上第一家解出玻璃种翡翠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且。那水汪汪的诱人温泽比他在透视状态下看起來要温润许多。这些都是刘宇浩之前沒想到的。
“什么叫还行。你是想气死南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