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藤轶对刘哥“欣然应允”那三个男子的邀请很是纳闷。但他却不动声色。默默跟了过去。
跟着刘宇浩的时间长了。藤轶也学会了那种“任你天崩地裂。我自岿然不动。”的良好气度。无论什么时候都先想一个为什么再说话办事。
藤轶相信。刘哥也绝对不会是因为口渴想喝茶就会捏着鼻子答应那三个鼻孔朝天男子。更不能对别人的“残羹剩啖”有兴趣。
用如今网络上一句流行词。这叫做。“大人。此事定有蹊跷。”
因为多加了两个人。茶窿就显得略有些狭窄。好在刘宇浩志不在饮茶聊天。故不介意。淡淡一笑。道:“我叫刘宇浩。沒请教各位高姓。”
“噗哧......”
坐在最左边的一个男子听到刘宇浩的介绍后一口将茶喷了出來。
“章敏。你小子失心疯了吗。”
店主人狠狠瞪了那章敏一眼。讪讪笑道:“刘老弟别介意。我这个朋友平时就是这样。沒事喜欢瞎激动。”
“陆海平。你把话说清楚。谁瞎激动了。”
章敏不乐意了。朝店主人翻了个白眼。才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刘老弟这个名字起的好。一时沒忍住。怎么到你那就成了瞎激动了。瞧你小子也是那种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主。”
“这刘兄弟的名字怎么就起的好了。”
另一个男子也加入了进來。笑着问道。
刘宇浩倒是头一遭听有人说自己名字起的好的。呵呵一笑。在一旁眯起眼睛做洗耳恭听状。
章敏摇摇头。先是表示对自己朋友的不屑。然后才竖起大拇指。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吗。这刘老弟和一个大名人的姓名一模一样。所以我刚才......”
“你是说翡翠圣手刘宇浩。”
陆海平顿时眼睛一亮。
刚才刘宇浩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也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來。现在经章敏一提醒。顿时想起了翡翠圣手的大名不正是刘宇浩么。故而好奇的转过头來重新打量起身边这位年轻人。
但章敏沒给他思考问題的时间。得意的晃起脑袋嘿嘿一笑。道:“虽然刘老弟和翡翠圣手同名同姓。可气度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说完以后。章敏还笑着拱拱手。对刘宇浩道:“老弟。哥哥沒别的意思。只是太敬佩翡翠圣手他老人家了。你可别生气啊。”
刘宇浩有点哭笑不得。问道:“章哥以前见过翡翠圣手吗。”
藤轶在一旁偷着坏笑。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用猛咬自己舌尖的方式让自己不至于太惹人注意。心说:“刘哥。您这个所谓的老人家。也忒坏了吧。”
另外俩人听章敏提起了刘宇浩。也都不说话。瞪大眼睛等着下文。
章敏又嘿嘿一笑。表现的很谦虚的模样。摆手道:“我这个人嘛。就是爱交朋友。这不。前段时间我去京城。翡翠圣手他老人家还热情招待了我一次呢。嘿嘿。我回來以后都沒好意思跟你们说。怕你们羡慕嫉妒恨。”
“你说的是真的。”
陆海平坐不住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心里那个羡慕。口水都差点当场流出來。
章敏很不爽的喝了一口茶。冷哼道:“陆海平。你小子故意恶心我是不是。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噗哧......”
这回轮到藤轶一口茶喷出來了。
刘宇浩无语的回过头來。丢给藤轶一对卫生丸子。
不过。经过这一回。他对这三个男子最后一丁点好感也全部消失。
这都什么人呀。
整个一群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夯货嘛。
其实古玩圈子中其实像章敏这种存在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天底下能真心静下來做学问。研究华夏文化传承的人又有几个。
恐怕刘宇浩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題吧。
所以。一直以來刘宇浩对那些老专家和学者们都心存敬畏。由衷的敬佩他们能安于淡泊。只求为能给子子孙孙们传承文明留下大笔的精神财富。
心里有了芥蒂刘宇浩的语气就更淡了。指着陆海平身后一个半镂空的玉兰花雕件问道:“陆老板。这个雕件也是你自己的吗。”
那雕件看上去颜色异常娇嫩。艳丽的金黄色像黄油一样秀色可餐。采用浮雕和透雕相结合的手法雕琢而成。外红内黄。脂润无比。美轮美奂。令人惊叹。
可惜。除了刘宇浩以外。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沒把那个雕件当什么宝贝。
所以当刘宇浩突然问起那个雕件的时候。六道目光齐刷刷的射了过來。有狐疑、有不知所以然。还有完全不解。
刘宇浩笑笑。知道自己有点心急了。便虚晃了一下手。道:“陆老板。我只是好奇。以前沒有见过这种材质的雕件。所以就想向各位打听一下。也好涨涨眼不是。”
如果不是为了那玉兰花雕件。刘宇浩怎么也不会留在这里的。所以说话时言辞颇为诚恳。只不过他隐瞒了一件事实。
那就是他原本就知道雕件是什么材质。
在材质为珍禽异兽遗物的古玩杂项中。有“一红二黑三白”之说。
“黑”即犀角。“白”即象牙。
那么。排在第一位的“红”是什么呢。
其实有很多专业收藏爱好者都不一定清楚。所谓“红”即是鹤顶红。
提及鹤中见血封喉的稀世毒药。只可惜。此鹤顶红非彼鹤顶红。而是产自东南亚热带雨林的盔犀鸟的头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