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用力摇头:“没有没有,不长,就从上次你答应我完开始。”
“那你为什么当时没说?”
知乐沉默了下,抓了抓裤子,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不想逼你。”
败城意外了下,提醒道:“我答应了你的。”
“可是我喜欢你啊。”知乐理所当然的道,“我想让你高兴。”停了几秒,他低下头去,“至少不要不高兴。”
败城无法不对这样的话动心。
知乐也许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但确实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好,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这么对另一个人好?至少他所知道的人中就没有过。这种“好法”已经把知乐的感情从战友情、亲情之间挑了出来,直白得如此纯粹,简直像是洪水般兜头浇下来。就是喜欢就是爱,再也没有别的解释。
败城伸出手,揉着知乐的脑袋,凑过去亲在了他的脸颊上。尽管总是风吹雨淋的,他的脸颊仍然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嫩滑。不一会儿,败城就顺着那片光滑的皮肤一路往下,轻轻吮上了带着红烧肉味的嘴唇。
这个吻夹杂在酱油和饭香之间,炊事班长偏好重酱,每次烧肉都是红嗵嗵的,这个吻也是这么红嗵嗵的,充满了血气与热度。
“小爹……”
一听这声音,败城顿时像是触了电般松开了口,他直起身,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在知乐还没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想到了什么:“知乐。”
“嗯?”知乐还在回味这个酱油吻,晕乎乎地哼了声。
“以后你不亲我,我就不主动亲你了。”
知乐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人。”败城无奈地道,有些不知该如何启齿,“你严格来说还是个孩子……”
“我马上就要十八了!”
“还是个孩子。”败城的语气严厉了些,“我不应该对一个孩子做这些事。”
“这是我要求的,不是你逼我的!”知乐明白了些什么,“这是我要的!”
败城有些郁闷。那天一时冲动答应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麻烦。面对知乐时,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愧疚,强烈的补偿心理,他想要为知乐做点什么,但往往应知乐要求做出来的事又会加重他的愧疚心理。他曾经考虑过反悔,但他也知道,这时候就算反悔了,知乐也不会认同,反而会进一步胡闹,万一知乐要是头脑一热做出什么事来,他可以承受,但知乐不可以!
“知乐,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败城苦口婆心地说,“我们必须得适应现实,光凭我们俩个人是没办法改变一切的。”
知乐的眉头打了结,慢慢地又放松了下来,抓起败城的手认真地道:“没关系,小爹,我明白的。我们就慢慢相处,就我们俩知道,谁也不说。我会很小心注意的,如果被人发现,我就说我强迫你的!”
败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地拍了下知乐的后脑:“你强迫我?你连我胳膊都打不过!”
知乐不服气地哼了声:“那来比比啊!”
“比比就比比!”败城随口应道,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和赵斌说好了,这次带新兵,你给我去新兵营做班副。”
知乐正用手拎着条鱼尾巴要往嘴里放,闻言一怔:“做你的班副啊?”
“我去新兵营像什么话,我现在可是连长了。”败城故意说,“你给我安份的去!”
知乐把鱼尾巴在嘴里一抿,拖出一条鱼骨,咂巴两下嘴,俐落地道:“不干!”
败城也不意外,说:“你如果带出成绩来,我给你奖励。”
知乐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说:“那奖励得我选!”
败城这才警惕起来,斜着知乐问:“你要什么奖励?”
败城觉得知乐应该会进一步提出身体上的要求,正组织着拒绝的话,知乐却笑眯眯地道:“哥,和我约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