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城带着知乐城里乱逛了好一会儿,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是笑容满面的,知乐很快忘了那个算命的小丫头,一路吃过去,再也没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以爱之名。回去的路上,他东张西望的,一脸焦急的神色,看得败城疑心大起:“等什么?”
“小爹,说们会不会遇上小偷抢劫?”
败城一头雾水:“为什么会遇上小偷抢劫?”
“这地方多啊倾城元素师。”知乐眼睛闪亮亮的,跟探照灯似的,“听说如果见义勇为了,有表扬信,履历表会好看点。”
败城皱了皱眉头,拍了知乐脑袋一下:“想什么呢?整天想着升官发财了是吧?”
“没有啊。”知乐晃了晃脑袋,“小爹,也是想提干啊,总不能呆部队里,两年后复员吧?再说了,想啊,明年,不对,今年要是再参加选训,到时候履历表好看点也有优势吧。”
“未必。”败城冷笑了下,“光履历表好看有什么用,以为是进去后再……”他蓦然住了口,看见知乐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猛然醒悟过来,又拍了下知乐的脑袋,“臭小子,连小爹也敢骗!”
知乐捂着脑袋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赔着笑:“小爹,警惕性真高。”
败城没好气地凑过去,揪着知乐的耳朵骂:“还真是有预谋的?敢骗?耳朵会动啊?动给看!动不了今天让好看!”
“小爹,疼疼疼……”
初三那天,知乐觉得从生下来起就没这么快活过。拉着败城的手,自由自地吃饱肚子,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做梦般,虽然时不时还要躲避别的视线,但至少不像军营里那般紧张。
回去后,新兵们发现他们的“冷面班副”一反常态笑呵呵的,无论别问什么都有问必答,和气得不得了。有新兵开始得寸进尺,开始撩“虎须”,结果就是被狠狠教训,这件事倒是意外了。
随着春节结束,新兵们被分配至各部,新兵连也结束了。知乐终于能够回归到骚扰败城的生活中。现,他骚扰的手段又“升级”了。因为,这是新的一年,他有了新的“借口”:“小爹,十八了。”
“嗯。”
“十八了!”知乐努力把脑袋扭到败城脸前,挡住文件笑呵呵地说,“十八岁了,小爹。”
“唔。”败城把知乐的脸拨开,“别挡。”
“小爹,今晚来找啊。”
“不行。”败城非常清醒地一票否决,“现是关键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知乐眨巴下眼睛,继续锲而不舍地把脸递到败城的视野中,“没关系,就一个晚上,小爹,陪陪嘛。许多事都学习了!还练习了呢!”
败城终于有了反应,视线从文件转到知乐脸上:“练习了?”
知乐听见败城的语气像是高台跳水般一下子低沉了好多,不自觉地一哆嗦,讷讷地道:“就是偶尔练习一下……”
“偶尔?”败城把笔往文件上一拍,额头青筋直冒,“练习?什么练习?怎么练习?不是说好这种事要告诉的吗?为什么不说?”
知乐彻底心虚了,眼珠子转啊转,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姚永元进来时,就见到知乐像是做瑜珈一样,靠着桌子弯成个奇葩的90度姿势,被败城死死盯着,动也不敢动。
“爷俩儿说什么悄悄话?让也来听听?”姚永元笑道,“们这对父子兵老是亲亲热热的,什么时候上个阵让们开开眼啊?”
“有上阵的时候!”败城突然两手一夹知乐的脸,夹着他站直了,恶狠狠地道,“再让知道不学好,要好看!记住了吗?”
“纸、纸道了。”
知乐飞一般的跑掉了,看着他的背影,姚永元摇摇头,刚要开始发青长篇大论,败城及时堵住了他的嘴:“开春演习要来了。”
“还记得这件事啊?”姚永元笑道,“还以为最近就知道逗儿子呢。”
败城翻了个白眼,随即又严肃了起来:“听说了,这次演习不简单。”
姚永元来了兴趣:“有什么内部消息?”
“说是这次军委分别派了观察组,抵近观察各军区演习成果。”
姚永元皱起了眉头:“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谁知道。”败城的口气倒是轻松一些,“不过,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姚永元没有说话,和败城相视一笑。看着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脸,败城想的是,要不要提醒一下知乐?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天半夜,一个风大得匪夷所思的夜晚,刺耳的集合警报响彻营区上空。
知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催促着班里新补充来的新兵,一边把装备往身上挂。等他下了楼集合后,发现不止是他们连,整个军区都沸腾,一排排兵们如同蚂蚁般汇成了黑色的方块列队。他往隔壁楼前方空地瞄了眼,败城矫健的身影如同一杆标枪般站最前方,正和姚永元说着什么。
看见败城,知乐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来。新兵营回来后,赵斌顺水推舟地把他正式调任“暂代”特别班班长,十八岁的班长,虽然有“暂代”二字,但全连也算是史无前例了。由于他的特殊背景,特别班的老兵倒也挺服,他却有些心虚,时不时去请教败城一些带兵的技巧,顺便吃豆腐。
无论何时,只要败城,知乐心里就踏实。
兵们分为战斗班组上车,知乐的班目前一共七,不满员,塞进一个侦察车还算富裕。他探出头去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败城的三连不是侦察连,相对来说装备也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