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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一天抹三次,记得用冰袋敷,一周差不多就能全好。”医生开口。
“谢谢!”程安臣开口,握了握沐晚夕的手,“我去和护士拿药,你在这里等我。”
沐晚夕点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回头看到欢欢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恪迦的脸颊,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小嘉,谢谢你。”
殷恪迦抓住欢欢的手,抬头看沐晚夕,“姑姑,你不用谢谢我!欢欢是我的妹妹,保护她是我应该做的,何况打她的还是我的妈妈。”声音逐渐低下去,低头有些歉疚。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这样!
这些事不能怪姑姑和欢欢,是爸爸一个人做的。
沐晚夕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嘉是善良的孩子,可秦绾绾却又是那样的……
“姑姑,我替我妈妈向你和欢欢说对不起,姑姑你不要生她的起好不好?妈妈可能只是一时气急,她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也不是真的想要伤害欢欢。”殷恪迦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祈求的看向沐晚夕。
他仇着目来。沐晚夕垂下眼帘沉默片刻,走到他面前,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斟酌的开口:“小嘉,你还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是大人做错了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这些与你关,知道吗?别想那么多,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殷恪迦神色有些落寞,姑姑是不愿意原谅妈妈?!
“小嘉。”殷慕玦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视线犀利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没事吧?”
“问题不大,安臣去拿药了。”沐晚夕淡漠的回答,只因为小嘉是一个值得人心疼的孩子。
“谢谢。”殷慕玦低沉的开口,视线落在低头不说话的小嘉身上,“我还有事要处理,能不能麻烦你送他到我住的地方去。”
“你不照顾他?”沐晚夕纤秀的眉头皱起,小嘉还是个孩子。
“没关系。”殷恪迦抬头没看殷慕玦,而是对沐晚夕说:“姑姑,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沐晚夕冷漠的扫了一眼殷慕玦,“你到我那里去。”余光看着紧扯殷恪迦衣服的欢欢,现在就是想把殷恪迦到殷慕玦的住处,欢欢也不肯。
“你忙完就来接小嘉。”沐晚夕淡淡的开口,眼睛都没多看他一眼,“小嘉我们出去等。”
殷恪迦点头,下床牵着欢欢的小手就走,沐晚夕跟在后面就要走时,殷慕玦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小阿呆……”
低魅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回荡,形之中仿佛有什么狠狠的撞击在心口,法言语,记忆那一根弦被拉扯的很紧,比起他收紧力气的手指还要紧绷。有什么突如其来狠狠撞击着心里最不堪的一幕,瞬间掀起了惊天骇浪……
两个孩子都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他们。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定了定心神,声音冰冷的挤出两个字,“放手!”
殷慕玦没有放手,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她苍白的脸颊,“我会处理好一切,等你回来。”
沐晚夕侧头,黑白分明的瞳孔冷漠而情,力垂在身体的手幽然的收紧,声音鬼魅般的飘出来,“殷慕玦,你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殷慕玦冷冽的眉头皱起还没说话,沐晚夕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牵着欢欢的手,“我们走。”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高级病房犹如一个小型单身公寓,什么都是齐全的。洪震涛躺在病床上,还戴着氧气罩,一旁的医疗仪器发着嘀嘀嘀的声音显示着生命的存在。
殷慕玦步伐缓慢的走向病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他苍老的容颜上,面表情,手指落在大腿上,静静的看着这个把自己从沐家带走的男人。
被从沐家带走并不算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外一个深渊。从魏湘的折磨换成这个社会的折磨,可不得不承认他必须感激洪震涛,因为没有他让这个社会折磨自己,历练自己,也不会有如今的殷慕玦。
只是洪震涛太过自大,自以为是能麻痹,利用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这些年他隐忍不发,不是怕洪震涛,这是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让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他手里的那一颗可以肆意利用的棋子。
洪震涛像是感应到什么,缓慢的睁开眼睛,眸光看向他时多了几分阴幽。苍老枯瘦的手指极其缓慢的拿掉氧气罩,声音低哑苍老:“你还老做,什么?”
“怎么说也是你把我养大的,你住院我自然要来好好的看一看你。”殷慕玦削薄的唇瓣噙着冷笑,如今洪震涛只不过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本不想做什么的,怪只能怪他太贪心,已经是一只脚要踏入坟墓的人,还恋战财富、地位、权利。
“你狼子野心,我倒是……倒是小看你了。”洪震涛呼吸困难,黑的像两个洞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竟然收买了我的人。”
洪震涛虽然老,可是精明依在,若不是殷慕玦收买自己身边的人,他不可能暗地收购震天股份而自己毫不知情。
殷慕玦倒是不在掩饰。自己曾经告诉过阿恒,自己能够隐忍是因为自己还有的是时间,可是洪震涛没有了,他的年纪越大就注定最后输的越惨
“你比沐珏狠……他那样的窝囊废竟然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倒是稀奇了。”洪震涛苍凉的笑了笑,呼吸越加薄弱,冷冽的盯着他,“可你忘记了,是谁害死你的母亲,你如今是要为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