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对待性行为变得更加理智,虽然我依旧单身,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那些随随便便的性行为开始深恶痛绝起来。
因为睡的好所以也起得早,也或许是在看守所呆的时间长了有了条件反射吧。
反正我六点多就起了。
外面又起了雾来,还飘着一些小雪花。
我突然觉得是该思考人生的时候了,于是抽了根烟洗漱了一下,往床上扔了五百块钱。同时也扔下了那个陌生的妖艳的姑娘和我的那些兄弟。
我需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昨晚我突然听老高说起我们这届毕业生的毕业流程有了些变动。
最大的变化就是很多毕业前的手续现在就可以办了,比如大一开学交的押金还有三年来多交的书费钱之类的。
毕业照寒假之前要照的,原因是往届有不少学生因为工作的原因干脆就不来了。
毕业论文更是方便,到时候会有老师把题目发到各个毕业生的邮箱里,学生写完了再发回去,老师审核合格以后学生就可以委托专门的老师打印了,打印的费用从各班多余的班费支取。答辩则是从每个班中抽20的学生,不用每个人都答辩。
老高说往届的学生论文答辩加办毕业手续什么的前后需要一个多月,很多找好工作的人都请不下假来所以只能辞职了。
这次学校改革了以后所有的程序在两天之内都可以弄完,大大地节约了毕业生宝贵的时间。
学校总算办回人事了!
老高说,是李柔的主意,李柔现在好像是我们学校毕业生就业指导办公室的主任。
老高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这些事情他都是听那些在他那打台球的人说的。
“我...我们...要毕业了?”当时醉醺醺地maybe结结巴巴地问老高。
大家都不说话了。
是啊,我们要毕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茫然地在槐安路上走着。
路上晨练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公园或者是广场上也有一些老头子在玩儿空竹或者是陀螺。
下雪天也不怕甩着,不知我老了是否也会像他们那么惬意。
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我不知道我要走向哪里,我只是不想停下来,因为停下来我会无所适从。
只有不停地走着我的大脑才会转动着。
我思考着我来到这个多愁善感的城市之后的得与失,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没得到。
爱情,我曾经得到过,但全都失去了。
金钱,我有,卡里还有几万,可是一交完那三万罚款再给德志他们凑点儿,我也就没多少了。
也就是说,曾经有过,而且很快就没有了。
知识,很可笑,这本来是我来这个城市最主要的目的的,但两年半了,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学到,而且还把高中学过的大部分知识都忘干净了。
兄弟,好像我只有兄弟了。
我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上这个大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初之所以上这个学校,是因为我想拿个毕业证,哪怕是大专的也行。
是的,我仅仅是想拿个证。
为了一个成本不到一块钱的证,我花费了占我人生中整整三十分之一的青春。
为了我自己小小的虚荣心,我花了三年。
从两年半以前,我踏入这个学校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学校的毕业证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我甚至有一些退缩。
上吗?
不上只能回家做生意了。
与其把青春浪费在金钱上倒不如把青春浪费在学校里更划算一些。
于是我拖了个大号行李箱,像所有莘莘学子一样,怀着敬畏的心进入了自己选择的学校,一呆就是两年半。
然后我经历了许多,得到了许多同时又失去了许多。
别的我不敢说,我只是知道我这两年半以来得到的比那些整天就知道在宿舍或者网吧打游戏的同龄人多的多。
我得到了很多无形资产,这才是最宝贵的。
还是有很多收获的。
我在心里暗暗地安慰着自己。
我成长了。
不知不觉地我发现我竟然身在红旗大街上,离鸡哥他们学校很近。
没打电话,我直接去他宿舍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让他请我吃他们学校的早点。
进了他们学校的食堂,我不禁想起我们当初打算在食堂开档口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天天去别的学校食堂蹭饭吃,看看人家有什么特色。
跟我们一起的还有小颖。
原来我在这个学校还有这么多想干的事情没干。
和鸡哥聊了毕业以后的事,他说他想接本,不接不行,像他那个专业的专科想找个称心的工作很难。
鸡哥是学建筑的。
告别了鸡哥,我向我们学校的方向走去。
2、
愈来愈大的雪已经铺白了我满头的黑发,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在哪儿呢?”东子体力不错,忙活了一晚现在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我先回学校了。”我无精打采地说。
“一会儿要去法院,你不去了吗?”东子问道。
“你这么问就是说我可以不去呗?”好不容易走到了学校,我再也不想动弹了。
“恩...可以...”东子的口气犹豫。
“那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儿把钱转到辉子卡上,从此以后我就跟这件事一刀两断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觉我已经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