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亮是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当一身军装。英气逼人的燕慕容闯进他办公室的时候。这家伙正吹着空调。歪歪斜斜的靠在办公椅上看着一本网络小说。看到燕慕容进來。吓的险些沒从椅子上翻下去。
“你-----你你你。”
眼前的一幕让钟亮有些害怕。上午帮王奎的事情他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结果。人家还真的找上门來了。
“我什么我。”燕慕容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恐的钟亮。“怎么。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我都说了我是领导的。”
“首-----首长您好。”钟亮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來。颤抖着手对着燕慕容敬了个礼。小心翼翼的问道。“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燕慕容冷笑。“我要说我让你把自己铐起來。你铐不铐。”
“为什么。”钟亮大惊。
沒等再说话。外面就传來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同时。一个警员门也沒敲就闯了进來。看到穿着军装的燕慕容和胡木杨朵几个人。先是一愣。接着就一脸焦急的对着钟亮说道“钟局。不好了。齐家那一家子又來闹事了。”
“那赶快找人去处理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钟亮一边擦着额头不断滴落的冷汗。一边叫道。“沒看到首长在这吗。”
“处理不了啊。”警员苦着脸说道。“这老齐家是想把事情闹大啊。咱们局大门都让给围住了。”
“这-----”
钟亮小心翼翼的看燕慕容一眼。却是被燕慕容直接瞪了回去。
“出去看看。”
“首长。这沒什么好看的吧。”钟亮含糊的说道。“就是一群刁民闹事而已。”
“你他妈才刁民了。”燕慕容怒喝一声。也不用钟亮带路。转身就向外面走去。既然现在身上披着这身皮。燕慕容早就打算“发飙”了。
看到燕慕容往外走。钟亮也只好绕过办公桌。快步跟了上去。
县公安局的大门外。此时已经被人围的满满当当。燕慕容扫了一眼。就看到除了最前面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外。后面几乎全都是看热闹的。
一张白布铺在地上。上面写着一个黑色的大字-----冤。
跪在最前面的是一对老夫妇。年纪看上去也有六七十岁。身边是一个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男孩的少妇。正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抹着眼泪。
一拳拿着防暴棍的警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几个上门喊冤的人。却也沒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都让开。”燕慕容冷喝一声。就拨开挡在中间的警察。走到那老夫妇身边。
“大爷。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
那老头儿听到有人跟他说话。抬起头一看。就发现蹲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长相清秀。但却穿了一身军装的年轻人。
“我是部队上的。”燕慕容解释了一句。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先起來说话啊。”
“部队的。”老头儿疑惑的看了一眼。在发现燕慕容身上的衣服的确不是警服。又看见他肩膀上那两杠四星的肩章后。非但沒站起來。反倒开始给燕慕容磕头。
“人民解放军來了。我儿子有救了。”老头儿痛哭流涕。紧紧的抓着燕慕容的胳膊。说道。“军人同志。求你帮帮我儿子吧。他冤啊。”
“大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來啊。”燕慕容赶快把老头儿拉了起來。劝道。“有什么事咱们进去慢慢说。说清楚了我才能帮你啊。”
一听要么要管这事。钟亮吓的脸都白了。
这齐老头儿的儿子原本也是警察。叫齐光。工作能力强。但性格却太犟。就看不得那些黑暗之事。在一次对本地酒吧ktv迪厅的例行检查中。发现有人在买卖毒品。顿时就要抓人。可事实恰好相反。同行的五名警察非但沒抓到人。还全都被打进了医院。
出院后。齐光还要继续查这个案子。却连半天都不到。就被上级领导叫了过去。并且告诉他不要再查这事。这事有市局接手了。可齐光却不肯罢休。顽固的要查下去。结果。沒两天自己的家门口就被人泼了油漆。并且还写了一个红红的“杀”字。
就算是这样。嫉恶如仇的齐光也沒放弃。可就在一次晚上下班后。被人用麻袋套住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造成脑出血昏迷。四肢也被人打断。
齐家不是第一次來喊冤了。警局也受理了这案子。但沒过多久。就被告知行凶的人已经畏罪自杀。
齐家要求赔偿齐光的治疗费和赔偿金。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听完齐老头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燕慕容脑袋里立刻就有了答案。
畏罪自杀。蒙鬼鬼都不带信的。
“钟局长。这算是刑事案件吗。”燕慕容嘴角勾勒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钟亮问道。只是这笑容在钟亮眼里。就像催命符似的。
“首长。您-----这案子是我们办的。”钟亮吱吱唔唔的说道。“那几个行凶的也的确在我们抓捕的过程中畏罪自杀了。”
“少跟我说这些沒用的。”燕慕容打断了钟亮的话。“他们死不死跟我沒关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赔偿齐光的治疗费。”
“我-----”
“你什么你。”燕慕容冷声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跟我说沒用的。自己把自己铐起來。给我一边蹲着去。”
“首长-----”
“别让我动手啊。”燕慕容不耐烦的说道。
“咔嚓。”
钟亮无奈。只能将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