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可不是甄诚,虽然他也细皮嫩肉的,但是甄诚的拳头平时打的是沙袋,而他的拳头不是打人就是打那些凶猛的野兽。
无论你用多大的力气,打在沙袋上,沙袋都不会感觉到疼,所以,甄诚永远不知道该用多大力气打人才会把人打飞。
论起力道和巧劲,燕慕容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对力气的控制可以说是非常完美,这一拳下去,不只是力道够大,巧劲也用的非常好,在把甄诚打飞出去的同时,并保证让他不会晕过去。
因为事情还沒完。
打疼他,他才会哭着回去找妈妈告状。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声,对于他们这种自诩为上层社会的精英人士來说,打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但是对于段子轩和腾湘灵來说,这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家伙,要是用别的方法解决事情,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起來,别装死,”燕慕容看着躺在地上不肯起來的甄诚冷声说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我自己知道,自己站起來,别让我过去拎你啊,”
听到燕慕容的话,本打算躺在地上装死,等着别人报警的甄诚就一骨碌爬了起來,眼神中带着愤怒,还有意思惧意的看着燕慕容,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來。
“你打我,你敢打我,我一定会让律师告你,”
“又來了,”燕慕容郁闷的叹了口气,“去吧,告我去吧-----告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是谁先动手的,”
“我-----”
甄诚还想辩解,可突然发现自己一时无话可说。
这个家伙真狡猾,甄诚心里想道,他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打他,结果自己真的被激怒了,也真的打了他一拳-----可是,他马上就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又一拳大了回來,这种情况,就算他去上诉,输的也只能是他。
“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为什么挖我墙角了吗,”燕慕容问道。
“你有病,”甄诚生气的说道。
“对,我有病,疑心病,而且病的还不轻,”燕慕容笑着说道,“任何对我不利的人和事,我都要想尽办法把他们扼杀在萌芽中,”
“你-----你等着,”甄诚的眼神明显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捂着脸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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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酒店顶层的观景咖啡厅里,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
“你怎么看,”腾湘灵一边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杯子里渐渐卷起的小漩涡,一边对燕慕容问道。
“什么怎么看,”
“对甄诚这个人怎么看,”
“他背后肯定有人,”燕慕容说道,“这家伙长的不赖,属于那种小三最喜欢的中年大款类型,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但是,他胆小-----你看,我打他,他都不敢还手,就这样的人,你觉得会做出这种背后挖墙角的事吗,”
“性质不一样的,”腾湘灵摇头,“打架是打架,商业竞争是商业竞争-----巴菲特那老头十岁就开始玩股票,可你见过他打架吗,”
“扯远了吧,”燕慕容笑了笑,反手指着自己问道,“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个名人,”
“算,”腾湘灵点头说道。
是的,燕慕容现在算是个名人,很多人都知道华夏出了一个年轻的、医术高超的中医,而且这段时间媒体对他的报道也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是一茬,想不火都难,再说了,在工厂的剪彩礼上,他请來了那么多两地的权贵來捧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人脉了得,不是轻易能招惹的-----甄诚看上去像傻子吗,不像,所以,如果不是他背后有人支持,他不可能傻到会去挖燕慕容的墙角。
“对啊,我是名人啊,”燕慕容开心的笑道,“所以,他应该知道那是我的医院才对-----知道是我的医院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是不是太傻了,”
“那会是谁,”段子轩插嘴问道,“王家,郑无名,”
“不是郑无名,”燕慕容摇头,“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跟郑无名在一起,他说不是他做的,”
“你相信,”
“我相信,他还算是个男人,”
“那现在怎么办,”腾湘灵问道,“要不要把你那套改革制度暂时停一停,”
“为什么要停,”燕慕容笑道,“既然用了,那就用下去,不能因为碰到点麻烦就气馁吧,”
“那怎么办,”腾湘灵有些担心,“现在基本每个科室都有辞职的,再这样下去,医院的日常工作都沒办法进行了,”
“等着,”燕慕容冷笑,“谁辞职,你都给批了,不是想走吗,行啊,让他们把违约金都交齐了,咱们还能赚不少钱呢,走可以,不过把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想回來,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样心吗,”腾湘灵有些犹豫,“要是人都走光了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实习生吗,”燕慕容笑道,“大不了把咱们的实习生计划提前一点,”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腾湘灵说道,“不过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呀,也不能永远指望实习生啊,我们这个行业跟其他行业可不一样,只靠实习生是不行的,”
“这个嘛-----”燕慕容低头沉思,不断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半晌,才抬起头來,一脸笑意的看向了段子轩。
“这么看我干吗,”段子轩心里有些毛毛的,直觉告诉他,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