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孔雀这个,矫情也是真矫情,讨厌也是真讨厌。她那套两面三刀的功夫就是摆面子上面玩。遇到狠的就投降放软,遇到软的就强硬发狠。典型欺软怕硬的主。时不时的喜欢玩点小心眼小把戏,就喜欢跟阴着搞。
有喜欢有讨厌都是不足为奇的。活着又不是为了讨好别而生存,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生存的。她不介意别怎么看她,她也不置喙别的生活。每个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有自己的为处世接待物的那一套。
所以面对舒适对她的嫌恶,孔雀完全就是当做没看到的。她回到b市之后,是袭慈俭直接去机场接的她。蛮好,她看到袭慈俭的时候两手一摊,“抱歉,逞能失败了,还是拎点烟酒茶去吧。”
其实他还真没多大期待,顶多就想看看这女怎么个蹦跶法儿。不过袭慈俭可不知道她港城的那么一出。连孔雀自己都没料到,原来她的名字还蛮好用的嘛!不过她也深知,好用的不是她的名字,是她背后的家世。
“跟备好了,直接过去吧。”袭慈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蛮好,穿着简单大方,也不失礼,可以。
世上如他细心的,估计还真是少见了。袭慈俭是自己的开车来的。孔雀坐上了车之后就开始四处打量。她惯性的用袭非先教她的办法去审视一个,先看穿着;再研究谈吐,谈吐间端详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吃饭或者选择物品的时候,每个都会下意识的暴露自己本来的性格,这正是观察他们的好时候。
这也是袭非先告诉她的。
孔雀啧了一声,又开始了。这种毛病估计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她撑着脑袋看窗外飞逝的街景,冷不丁的被突然而来的颠簸搞得撞了脑袋。刚刚还没有文艺分把钟,就被现实给敲了警钟。她揉了揉脑袋,放下了手。
“有什么打算没有?”袭慈俭看着那个正揉脑袋的孔雀,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大个了,做事还是咋咋呼呼。
“有啊,见完伯父伯母,就回w市。b市不适合,藏龙卧虎的,怕哪一天就遭了殃了。”
“钟爷爷说要过年去家拜年。”袭慈俭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眼神也没有瞟到孔雀身上,仅仅是直视路面。
老子额!孔雀突然睁大了眼睛,这还了得?那不是见了之后拜个年,年一过完就要领证了?这种老套套她熟得很,看到身边有几对就是走的这个流程。再反观身边的,不悲不喜不怒,甚至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就像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他就是那个旁白。
她迅速沉默,一言不发,很老实的窝车里不讲话。她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如果可以的话,孔雀的确很想考虑考虑她钟间哥哥的建议。
准备进门之前,走前面的孔雀拦住了袭慈俭,她冲着袭慈俭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还成吧?等下就这么笑给伯父伯母看不成问题吧?”
袭慈俭愣了一下,“笑得很好,”然后伸手点了她左边脸颊的酒窝,“笑得再憨一点就更好了,不会嫌弃的。”
“袭部长自重,嫌弃这种词从嘴里说出来听得怪怪的。”她掩着自己的半边脸,横了袭慈俭一眼。本来她以为袭慈俭会喜欢那种成熟冷静就理智的女,所以孔雀就干脆破罐破摔开始装疯卖傻,结果哪晓得别个根本不吃那一套。不管她使什么招数,对方都是轻轻松松的挡了过去。多吃了几年的盐还就是不一样啊,如果她什么时候能成长成袭慈俭这样的,是不是也就可以猜透了袭非先的心思?
进了袭家的门,毫不意外的,就看到袭父袭母坐沙发上面看电视聊天,这可是刻意等着她咧。一看到孔雀进门,迎得迎不来哦!
孔雀瞄了两位长辈一眼,袭孝全果然跟电视上面长得是一样一样的。岁月跟他增添的是气度和历练,显老当然是显得老了,但是他的气质,还是那里摆着的。
孟之梅很久没见过孔雀了,大约是孔雀七八岁的那年见过一次。小姑娘当时刚失去了父母,钟老将军整日把这个鼻头哭得红红的小姑娘搂怀里,完全不假手。她当时还很有礼貌呢,说话抽抽噎噎的但还是会跟打招呼。后来就没什么印象了,就看过几次照片。还都是钟老将军拿出来摆显的时候看到的。
这反观本,确实水灵。嘴巴也讨喜,一进来就伯伯伯母的喊个不停,不过热情得又不过分,恰到好处的就像一杯温开水。
袭孝全说得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孟之梅发问。问的也都是那些老问题,多大了,有什么打算,她甚至都想隐晦的问一问,什么时候结婚。不过这话她问得不好的话,会把眼前的孔雀搞得不好意思的。袭慈俭坐一边像个局外,不过他也没闲着,他坐那儿打量孔雀。
不过袭孝全估计就是这种重要的决定做多了的,所以关键问题都是由他来发话的。他这坐了半天没说话的,差不多准备转桌子吃饭的时候搞了一句,“这次回来,是准备安定下来不走的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孔雀这话答得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说满,也不敢说不是。
袭慈俭还憋着,他不晓得几想笑!这姑娘要是从政,那绝对是个官油子!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完全就是丢出来糊弄的。
不过袭孝全那直接就开始装傻了。他这就直当是孔雀应了他的话,“那就这样吧,过几天去跟钟老将军商量一下,跟慈俭就过完年之后把证领了,可以吧?这都拖了三年了,再拖下去,不是个事。”
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