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觉得你真他妈是个奇葩。你真是……胆子大。”他想了无数的形容词,最后也只能用这个词来代替他的心情了。虽然他是跟祁北斗交好,但朝中站队的事情,跟他关系也没那么大。他现在还真觉得,以前是看轻了这个女人了。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现在就觉得气,气不过之后就是憋得慌。他就在原地走来走去,又不想大声骂她,只觉得舍不得;但这口闷气就是憋着心里怎么都吐不出来,他都快烦死了。走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转了头,结果一回头看到孔雀坐那儿跟着玩手上的钥匙呢,他这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那就别说。”对于李澥的那声暴吼,孔雀倒真没当回事。她刚准备把钥匙往车上一拍,突然想起要是把车给划伤了怎么办,又默默的住手了,只得把钥匙揣回了荷包里。她站起了身子,“没事吧,没事我先上去了。反正你跟祁北斗是一排人,我是钟家人,理应不合。”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前似乎浮现了祁北斗那张憋屈的。那个表情太难得了,大概他一辈子都不会露出来的。孔雀觉得她是不是亲手折了对方的傲娇,她也不能确定,祁北斗会不会原谅她这种近似于背叛的谎言。
“喂!哎!”李澥上去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地。他咬着唇,有些话是想讲,又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一副就义的表情,说了:“祁北斗说他们在逼婚呢,说他要和陆姗姗结婚。”
“我草!你说什么?陆姗姗?”孔雀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泛出了惊讶,“这你妈的大家都赶趟儿结婚?要不然咱们组个团一起上民政局去?你顺便可以把王明星拉上,蛮好,凑四对儿,都成双数了。”
“我跟王明星结婚?你晓不晓得我跟她分手了啊?”
“啊?你有毛病?”她估计是跟成宠的时间呆长了,动不动就是一句有毛病。这话本来就是成宠专门对付孔雀的,现在又被她拿来说别人了。
“老子有病?老子哪里有病啊?”李澥被孔雀的这通抢白搞得莫名其妙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盒子往孔雀手上一塞,“是的,老子有病。我买给你的东西被别人带了,我他妈吼了别人一顿,要回来了,还跟那人分手了,我的确是有病。”
“就为这?”孔雀拿过了那个红盒子,一打开,又是那个小豹子的戒指。
一份深情就够她受的了,这再来一份。孔雀无力望天,她觉得手上的盒子是千斤重,拿在手里都嫌膈应人。但偏偏又不能撒,真是恼人。
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说实话:“你知不知道祁北斗也送了我一个?”
“那又怎么样?”他耸了下肩膀,双手揣在荷包里。眼神直视着孔雀,“他给的我一样能给。我的立场和他的也不一样。我没什么好跟你和你家对着干的。”
也是。他老妈管宣传的,哪边风向好跟着那边倒。李澥这家子人反正两边不得罪。
“你跟祁北斗是兄弟,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挖墙脚?”孔雀讲话的语气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她眼睛里亮闪闪的,似乎要看到人心里去。李澥被这种目光盯得是呼吸一滞,倒也觉得意外。他笑了笑,低头凑近了些:“怎么着是不行啊?祁北斗都跟你分手了,老子这也不算是挖墙脚吧?”
“那也不成,你前面还有沈博雅。再说了,沈博雅前面还有袭慈俭。你就别□来了,本来就是一滩浑水了,守好你的公司去吧。”说着,还把红盒子往他手上一压,“收好,这份情太重,我受不起。”她那动作是真潇洒。孔雀想得也蛮简单,这个情又不来,来得突然。想做就做,不过就是打一炮的事情,搞得这么隆重干嘛。她又不缺个戒指,也不缺份情。要说的话,她这就是感情的呆账太多,能舍一个是一个。
但这个举动,着实就把李少给惹怒了。怎么着啊,就是沈博雅还了不起了?妈的不也是靠家里的关系才搞得那么风生水起的嘛?长了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怎么啊,得瑟?
“孔雀你跟我回来把话说清楚,你他妈比这话什么意思?啊?”李澥的怒意表现得淋漓尽致的,楼上的人甚至还开窗户往下望了望。
“我什么意思,我说的你没听懂?反正话就一遍。”孔雀这还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姿态不知道放得多高。身后的李澥气得牙痒痒,捏着个盒子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想了半天,还是自己坐回来车里,但脑子里的念头倒是没有断绝。
李澥想要孔雀,想要得不得了。从没哪个女人像她骄傲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骗得他们真的是团团转。身边男人就没断过。
这就突然激起了咱们李少的好胜心,他还真想突出重围试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