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卡被陈曹轻轻的拨开了手,等着大眼睛,望着陈曹,轻轻的后退了两步,默然不语,她自己本是军人,她明白,陈曹此时正在履行一个军人的诺言。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陈曹也在履行一个男人的诺言,那是兄弟之间,战友之间的情感。
“嘿,黄皮小子,我们跟你一起去!”几个科科拉战士,此时已经穿戴完毕,虽然迷彩服穿在身上不是很合身,但是笔挺的身材,和顽强的战士气质,让他们有了往昔的风范。
“葛里菲兹叔叔,你们····。”摩西卡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望着为首的一名的中年男子,说道。
而这名有着高鼻梁,黄色络腮胡子的白皮肤前科科拉战士,走到摩西卡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摩西卡,你是现在国家的特工,你需要执行你的责任,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一群被国家遗忘掉的人,而且,这二十年来,我们已经差点忘掉是一名战士了,我要将这二十年失去的,在战场上找回来,我想,我们永远也回不去科科拉了,因为,战场才是我们的宿命!”
葛里菲兹说完,转过头,对着陈曹说道:“不单我葛里菲兹是这样想,我的兄弟们都是这样想,而且,别人救了我们,我们却忘恩负义!”他望了一圈身后的战友们!”然后对着陈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葛里菲兹,前科科拉机械化步兵师上尉,现在听从你的指挥,去执行营救任务!”
葛里菲兹身后的战士,也迅速在不大的空间里,站成了一排整齐的队列,挺直了胸膛,对着陈曹敬礼,并报着名号。
“炮兵上士曼特裘向你报道!”
“机步连中尉彼得斯托克向你报道!”
······
陈曹望着这群士兵,缓缓的举起了手,对着他们敬了一个军礼。
现在,他知道,这群老兵们已经没有给自己回绝的余地。
“我也要去!”绑住了手脚的伊恩,伸长了脖子,脸涨得通红,挣扎着说道:“我也要为弟兄们报仇,干掉亚尔弗列得这个狗娘养的!”
刚刚他们说的虽然是科科拉语言,但是他还是听的懂的,现在听到他们要去恐怖组织基地,想到自己在哈瑞斯少将面前保证的任务,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能再丢掉,不然,会有更多的战士因为这场战争丢掉性命,只有基地组织首领亚尔弗列得一死,才有结束战争的希望。
陈曹微微的点头,望了一眼摩西卡,此时摩西卡没有停留,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哗啦一声,就将伊恩的手脚上的绳子割开。
原本被绑的和粽子一样的伊恩顿时感觉浑身轻松,揉捏着已经酸麻的手,望着眼前这群老兵,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对着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上许多,但是却身手不凡的黄皮肤男人敬了一个军礼:“现役步兵营少校,伊恩向你报道!”
摩西卡捡起了地上的一堆武器和枪械,仍在了地上,说道:“这是从你身上卸下来的,上面的电子仪器,全部没有经过数据拷贝,你可以放心使用,我也希望,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无论你生与死,都要忘记在这里的一切,不然····”摩西卡脸色一寒:“我将是你永远你的噩梦!”
“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为什么这种气质,这么让人不寒而栗呢!”伊恩打了一个冷颤。
伊恩赶忙捡起了自己的装备,穿戴在身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
而陈曹此时望着外面的风沙说道:“各位,我们看来又要故地重游了,走吧!”说完,他抢先走入了黄沙。
身后的老兵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提着武器,走入了风沙。
伊恩望着外边的风沙,提着仅剩下的狙击步枪,暗暗的发誓:“我一定要完成任务,尽快的结束这场战斗!”
风似乎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空气的温度也没有降下来的意思,人踏着沙子,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难受。
风依旧呼呼的吹着,即使相隔数步,也不得不用耳麦对话。
幸好,伊恩死去的战友们为陈曹他们提供了耳麦。
“陈!我们快要接近刚刚遇到那群鬼家伙的地方啦!”陈,是对陈曹的简称,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沟通,虽然语言没有障碍,但是伊恩毕竟从正规部队出来,习惯了用简称。
此时,他用耳麦对着陈曹说道。
陈曹保持着静默,他只是通过防风沙眼睛望了望前方,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内置的植被正,然后继续往前走,说话不是他的习惯,现在,虽然这支十余人的队伍由他来指挥,但是不再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在他看来,除了下达命令的时候,其余的都是废话。
虽然军事指挥学不是他最主要的训练科目,但毕竟这也是那些怪胎教官对自己的军事科目之一,所以,他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不过,心里暗道,说道战前动员、鼓舞士气这一套,他是的确不如陈迪文的。
而此时,走在后面的葛里菲兹通过发耳麦发出了嘎嘎的笑声:“哈哈,美因茨小子,接近他们的老巢最起码还要三公里,怎么啦,是不是被他们吓的尿裤子拉,对了,我忘记了刚刚将你绑着的时候,是应该检查一下你的裤子!”
伊恩听完,回过头,狠狠的望了一眼走在后面的葛里菲兹,然后扭头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科科拉老兵们顿时发出了恶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