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只听到一声巨响,晟烈身边的红木桌子便四分五裂了,由于晟烈用的是蛮力,打碎了桌子,也将自己的右手伤得惨不忍睹,鲜血就这样流了下来绝天。舒残颚疈
晟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里没有了焦距,仿佛感觉不到痛,好像流的不是他的血,伤的不是他自己。
“爷,先把手包扎一下吧,办法总是会有的。”
由于依依总是受伤,就连薛晏都养成了随身带药的习惯謇。
“不用了,若不是这只手,天山雪莲又怎么会毁了,要它也没什么用,就这样废了也好,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阎尊的盗圣皇后。”
现在晟烈才知道,明毅那句你一定会后悔是什么意思,难怪明毅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看他,难怪晟钺要和他拼命,此刻,他真的后悔得想要杀了他自己。
看着他如此颓废的样子,几人实在是不放心,但又不好执意留下,只能都退到屋外去守着,他们从没有想过,心目中如神一般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郾。
晟烈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手上的血早已凝固,看上去更显的惨不忍睹。
晟烈坐了一夜,褚黎四人也守了一夜,不得不说,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天才蒙蒙亮,晟烈便兴匆匆的打开了房门。
见晟烈出来,褚黎四人赶紧围了上来。
“爷,去哪?”
“钺王府”
晟烈的样子和昨晚绝望的神情可谓是判若两人,眼里又有了神采,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般。
四人默契的互看一眼,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其实,晟烈心里已有了打算。
昨晚他独自一人将这几天的事情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发觉晟钺每次都在他接近依依时来打扰,明显不让他和依依有细处的时候,看来,晟钺早就知道了依依中毒的事。
再者,从昨晚晟钺和明毅的行为上看出,他们对依依所中的毒似乎很是了解,不能直接去问依依,说不定能从他两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明毅一直在依依身边,包括中毒时,说不定,从明毅那里能寻得一点下毒人的蛛丝马迹。
晟烈到达钺王府时,天才大亮,他知道,以依依的习惯,这个时辰绝对不可能起床的,更何况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本就睡得晚。
可是晟烈就是无法等了,在烈王府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他宁愿到钺王府来守着依依的房门发呆,起码,这里离依依比较近,只要依依一出门,就能看见她。
在晟烈预料之中,依依果然还在睡,而在晟烈预料之外,晟钺居然比他还早。
他到达依依所住院子时,晟钺早已在那里,从桌上茶壶里茶水的温度来推算,他来了有一会了。
晟钺身前的桌上还有一只茶杯,不知是为依依准备的,还是为晟烈准备的。
对于晟烈的到来,晟钺没有过多的表情,仍旧端着他的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晟烈对他的无视也不在意,径自坐到了他的对面,拿起那只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风轻云淡的喝着,样子看上去真的很欠揍,若是被外人看到,定会以为他才是这王府的主人。
“你知道了”
虽然是问句,但从晟钺的口中说出来,却只有满满的肯定。
昨晚的事闹成那样,他就知道无法再瞒着晟烈了,他很清楚,晟烈有着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他就能将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晟烈轻声回答,表面无波,但谁也不知道,他说出那个是字时,心里有着怎样的惊涛巨浪。
“莫儿不想让你知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自有分寸,在没治好依依之前,我会装作不知道真相。”
“治好,谈何容易”
“不管有多难,我都一定会治好她的。”
“希望如此,但再没治好依依之前,希望你记住我的忠告,管好你的女人,若她敢再放肆,我定会放干她的血。”
“我的女人?”
晟烈不明白,他的女人,不就只有依依吗?
什么叫放干她的血?
放血!!!
晟烈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蓦然睁大。
杨柏说,要救依依,就必须有制毒之人的心头之血做药引。
晟钺提到的放血之人,莫不是就是制毒之人?
可是,能称得上他的女人的人,现在就只有依依一个啊,除了依依,还能有谁?
突然,一个身影在晟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是她?
在晟钺的眼中,他一直都和她纠缠不清的,晟钺将她说成他的女人,这样说得通。
可是,真的会是她吗,蚀心暗夜这种毒,就连杨柏也只是听说过,她一个养在皇宫里的女子真的懂得如何制吗?
再说,她和依依也没有什么过节啊,就算是以前依依在烈王府时,也都是她在耍弄手段伤害依依,依依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啊。
后来,他没有娶她,那也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发现他爱的人只有依依一个而已,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对依依下此毒手吗?
晟烈不敢相像,若他的猜想成立,那将会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一个人的城府能够如此的深,演技如此的好,能骗过所有的人,那么,她的野心该有多大。
即便是换做他这种看尽世间百态的人,也不得不为她竖起大拇指。
晟钺看他皱紧的眉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