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三更半夜让展鹏睡不着觉,他都别想好受龙基谷。
展鹏把门打开一条缝,通过门缝,展鹏看到外面有许多官兵。官兵们很凶,就像恶狗一般,见人就咬。
官兵见门就踢,踢开后他们就像狗一样,把狗脚移进去,让狗头在屋内慢慢转动,让眼睛仔细搜索。看到一些穿着睡衣的女客,他们恨不得把眼睛挤出来,看个清楚。
许多客人在门踢开后,慌张中胡乱拿件东西就挡在了重要部位。也有挡的不是地方的,挡在眼睛上,还“哎呀”一声,生怕那些官兵看不到他们似的。
他们究竟在找什人?展鹏好奇极了。
天字甲号房也没有逃过这一劫。有个官兵气焰十分嚣张,带头踢门的就是他。
他口中叫着“开门开门”,可没有任何一扇门是被客人自己打开的。
天字甲号房的门也许是最奇怪的,奇怪的让那个踢门者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撞见鬼了呢?
他那一脚极狠又准,正好踢在门的中间。无论关得再牢的门,他都能把它踢开。
他若把门踢开了,那并奇怪,奇怪的是门是自己开的。
门开的速度竟然和那个人的脚踢出的速度同样快,只不过比那个踢门者早一点点动而已。
这一脚竟然没有挨到门,可门却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门没事,可踢门的人就有事了。他因为用力过猛,没有及时收住脚,一个人竟然仰面朝天摔在了甲字一号房内。
骨头竟然没有摔断,因为他还能站起来,在站起来时候他很愤怒的骂了句:“他奶奶的!见鬼了。”
后面的官兵不但不问怎么回事,反而在瞎笑,道:“你这一脚太猛了吧?踢个门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踢门的人,脸很大,身体微胖。他向屋内看了看,屋内连个人影也没有。
屋内刚刚还有两个大活人。展鹏就是刚刚戏耍那个踢门人的人。他和王江涛究竟去了哪里?那些官兵并未细找,看到没人,他们便乱翻一阵,到下一间继续踢门。
其实那些官兵就算细找,也很难找到展鹏和王江涛,这两个人要是不想让谁找到,就算他们俩站在你对面,你都看不见。
屋内没有人,不过在床底下却有两个人,他们睡得很沉,他们的身材和王江涛与展鹏相似极了。
他们分明是刚才很嚣张的在找人的官兵,现在却躺在床底下偷懒睡觉,而且身上的官衣也没了,帽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要捉两名武功平平的官兵,对展鹏而言,比捉两只蚂蚁还简单。
官兵们还在一间房一间房的搜,一直在最后面的张成不耐烦的问道:“我们这样一间一间的搜,搜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官兵搜人时很少有人问话,可他们搜不到人时,心中就会牢骚满腹,但没有谁敢说出来。
听张成这样问,在他旁边的一名官兵没好气的道:“只有搜到那个人,我们才能回去。”
张成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人有什么重要的?非要出动这么多人找到他不可?”
那个踢门的道:“少费话!今晚我们若搜不出李永林,谁也别想休息!”
张成用眼瞄了一下刘恩,刘恩点了点头。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密切到交流不用说话的地步了。
张成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能瞒的过这位假张成呢?
展鹏扮做张成,王江涛扮成刘恩,二人趁着天黑和吵闹,要骗过那群傻官兵,并不是件难事。
展鹏的几句话,很快便得知了那群官兵的意图。
他们都是天启县的官兵,陆招贤现在肯定醒了,并且一定有人禁不起重赏的诱惑,去县衙告了密。
这些官兵除了陆招县,谁还能调动这些人。看来李永林一定在天香酒楼,他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天香酒楼的外面也一定布满了官兵,要想让李永林安全脱险,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展鹏所管的事,都不会是件容易事,越是复杂的事管起来就越有趣。
天香酒楼的房间虽然多,但是那些官兵的办事效率并不低。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难道这里面会有他们要找的人吗?就算没有,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十几名官兵把最后的这间房围了三四层,大脸的踢门人就是他们这十几名官兵的头头陈明。
陈明这次没有踢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又冲里面大声嚷道:“里面的客人听着,赶紧开门,接受检查,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连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得到,如果这间房中有人的话,那他一定会来开门的,除非他是个又老又聋的人。
陈明的耐性在这间房前是最大的,然而时间越久他心中积的怨气就越大。
门被他一脚踹飞了,一直飞到对面的墙上。对面的墙看来比门结实多了,所以那扇门被撞得碎了七八块。
所有的官兵都把头伸着向屋内看,所有的官兵同时都在做着一种表情---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