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八妹耳朵的手一松,八妹噌得跑了下去,单青没想到自己出了这样的岔子。赶紧说道:“那就是我记错了。吹风机在沙发上,自己吹头发。”
单青进了庄淇开始住的那间卧室,准备帮他铺床,谁知道八妹却趴在上面,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
笑了笑,单青过去抱下来。八妹是死别扭脾气,平时被单青惯坏了。被他抱下来后,又扒着被子爬了上去。
单青再抱它下来,八妹直接亮了爪子。气愤地抓着被子,咕噜噜地盯着单青不要下去。
庄淇已经在客厅吹头发了,单青无可奈何,过去揉着八妹身上的毛,笑眯眯地说:“八妹乖,你哥哥回来了,咱们要尊老爱幼,今天晚上先让他住一晚上好不好?”
八妹眼睛一眯,蔑视了单青一眼,傲娇地拧开了头,但是爪子却松开了一些。
伸出手指,单青把手指戳进八妹的肚皮底下,八妹的肚子软乎乎的,手指轻轻的在肚子上戳了戳。
八妹咕噜了一声,身子往一边挪了挪,爪子离开被子,翻过身,四仰八叉地把它肚皮暴露在空气里,意思非常明确。
手指在八妹肚皮上画着圈圈,单青指法没得说,画得八妹眼睛都闭上了。
见安抚的差不多,单青才把八妹抱起来放进了它的窝。
帮着庄淇铺好床,单青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八妹却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单青的腿。撒娇地舔了舔单青的大腿,肉垫在他裤子上来回磨蹭。
出去这么长时间,说不定是想他了。单青弯下腰抱起八妹,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客厅里,庄淇已经吹好了头发。看着单青怀里的八妹,庄淇赞美道:“真漂亮的猫。”
眯着眼蔑视了庄淇一眼,八妹扭过头去趴在单青怀里打呼噜。
单青说:“早点休息。”
刚在浴室做了这么猥琐的事情,庄淇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对着单青笑了笑说:“晚安。”
单青点头回了卧室,八妹直接从他怀里跳了床上去了。
打开被窝躺进去,八妹磨蹭着到了他身边,伸出爪子拍了单青的脸一下。单青捏着它的肉垫摇了两下,笑着说:“晚安。”
八妹收回爪子舔了两下,喵呜一声,趴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是周末,单青起床做了早饭。两人一猫吃过早饭,八妹蹬着爪子跑出去玩去了。单青和庄淇开始往他家搬床。
庄淇在单青家这张床上能睡着,是因为那床是单青以前睡过的床。两人小时候经常这家串门去那家挤在一起睡觉,所以庄淇还认这张床。
这张木床年岁挺老还挺重,两个大男人又搬又推得,在走廊里累得直喘气。
刚倒完垃圾的张阿姨上来看到这幅光景,赶忙上来帮忙问:“这好好得搬什么床啊?”
庄淇笑得温文儒雅,单青翻着白眼看他,没好气地说:“庄淇认床,阿姨你不用忙,我们这就搬进去了。”
两个人再加把劲把床推进去,张阿姨也进了庄淇家。单青躺在床上喘粗气,庄淇赶紧给他和张阿姨倒了杯水。
张阿姨帮着单青顺了顺气,嗔道:“看你累的。今天下午的相亲别忘了。”
每次去相亲前,张阿姨必定要提醒一遍。尽管单青并没有忘过,但是张阿姨却觉得总有操不完的心。
听到单青又要相亲,庄淇脸上的笑容敛去,转头看着单青道:“几点?”
张阿姨说:“这次是七点。人家姑娘是做会计的,下班就要六点呢。”
说到这,张阿姨转头问庄淇:“庄淇有对象了没?”
庄淇还没从单青要去相亲的消息中反应过来,无意识地说了句:“没有。”
张阿姨马上笑起来说:“哎,上一次跟单青相亲的那个女孩啊,对你赞不绝口。你看看,要是……”
“不用了。”听到张阿姨的话,庄淇有些哭笑不得,上次那个女人还真看上他了。单青垂着眼皮喝着水,水汽在眼镜上熏出一大片白雾。
单青面无表情地喝着水,庄淇看着他,张阿姨还在叮嘱着单青。沉默了半晌,庄淇说:“今天好歹收拾收拾吧,你想跟人家相亲过一辈子,自己却不好好整理整理以‘真面目’示人。”
目光从杯子上转到了庄淇脸上,单青看着他,没说话。
张阿姨一听,马上乐了。
“哎呀,对对对,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你看看你这衣服,都是什么时候的了?人家庄淇穿得多好,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啊?”
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水,单青淡淡地说:“嗯,谢谢。”
庄淇笑了笑,转头看着窗外说:“不用谢,今天我买单,总不能老白吃白喝你这么长时间。”
留着张阿姨在家里吃过午饭,庄淇开着载着单青先去了杨新店里。
听说单青要修理了去相亲,店里那两个还有冼衣都跑到了杨新这里来。单青的发型挺适合他的,就是太长了。
庄淇指挥,杨新操刀,冼衣在旁边嗑着瓜子说:“要想嫁出去,你要不把单老师脸上这层水泥揭下来换上橡皮,我看挺悬乎。”
也就是他们知道单青本来就是面瘫脸,要是搁新认识的妹子,就他这么一摆面瘫,人家会看得上才怪。
年小小在看着庄淇流口水,陶路嘴巴里塞着蛋糕腾不出嘴巴来,杨新翻着眼皮看了冼衣一眼,哼了一声说:“你们女人啊,就知道看长相,太肤浅。”
冼衣也哼了一声,翻着眼皮挖苦道:“你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