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养了两天,两就回了家。为了去找庄淇,单青连监考都不监了,先是被校长一顿批,又因为语文成绩的事情被语文组长一顿批。
好考完试后,正好是清明节假,也不用专门请假照顾庄淇了。庄淇的胳膊好的还不利索,但是医生叮嘱要多出去走走。于是,两口子吃完饭就溜达着去了店里。
摄影楼里生意一派冷清,庄淇整天不着家,偶尔有那么几个顾客进来拍写真,都是陶路给拍的。他又没培训过,那技术是惨不忍睹。就这样,为数不多的顾客也没有了。他和年小小还有冼衣与杨新,整天凑摄影楼里打扑克。
四个打得正嗨,年小小首先发现老板归来,一溜烟跑过去给拿了个板凳擦了擦让老板坐下了。庄淇出事,他们都不知道,杨新输得被贴了一脸白条子,说话吹得条子呼呼起。
“这胳膊怎么了?”
其他几个的注意力也放到了庄淇的腿上,现下残疾的庄某某说:“安灯泡从椅子上掉下来,摔断了胳膊。”
“以后可得小心点。”冼衣说着瞅了杨新一眼:“这还算好的,上次杨新帮安灯泡,腰都摔扭了。这可是搭上了半个多月伺候着,真是得不偿失。”
“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女家家的家里乱的跟废品厂似的。”杨新翻着白眼鄙视的说。
“诶,老娘还就乐意废品厂了,谁让给收拾的?那么整齐,以为那是医院停尸间啊?”冼衣声音尖细大了嗓门。
听到不好的东西,陶路吓得一个哆嗦,年小小捏了捏他的脸安抚道:“姐不是让给单老师带个消息么?”
打了早上扑克,脑袋都打成浆糊的陶路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使命来。
“单青,老姐说明天有同学聚会们学校酒店。九点啊,别晚了。”
“清明聚会,们这些大学生可真会挑时候。”冼衣笑着感叹说。
要说大学毕业三年多,同学们还真没好好聚会了。寒假过节走亲访友,聚不起来。暑假大家又不都是老师,没有假期也凑不到一块。
“谁组织的?”单青问。
“许光明啊,因为这破事老往家跑。”陶路不满地说:“有事无事地显摆他现月薪多少,烦死了。”
或许是以前当班长当习惯了的缘故,许光明说话老是带着一副高高上的样子。而他新近正好找了个好工作,工资高待遇好,陶路爸妈老是拿他来和他做对比,让他多学着点。天然呆见了他都神烦!
要见许光明么?单青皱着眉头,两又多少年不见了?自从大四那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两见面基本上就是陌路了。好不容易快忘了那件事,他还真不怎么想见许光明。
“说他当时追姐,姐追,怎么说都恋爱链条的顶端,怎么三个里,最没气场的就是啊?”陶路嘟囔道。
年小小观察到庄淇的脸色不对,抬脚踹了天然呆一下,陶路哎哟一声,冼衣一块蛋糕塞进去,吃货住了嘴。
单青脸色不佳,庄淇察言观色,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行了,们继续打扑克吧,们先走了。”
几个跟他们道了别,庄淇叫了单青一句,单青抬头看着他,庄淇笑了笑问:“反正也是闲着,要不先去们学校踩踩点。”
单青本市读得大学,工作后就没特地回过学校。偶尔路过的时候,才进去逛逛。两个坐上出租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学校。
师范类院校女生多男生少,两个长相出众的大男刚进学校就引来女生们若有若无地围观。庄淇的温柔儒雅,单青的冷漠清秀,引来女生们的一串调笑声。
学校与三年前相比,并无大变。只是去大学生事务中心处的稷下湖旁多了一座假山,以前这里是一片树林和草坪,现却只剩下光秃秃得一个山包。
两个就这么走着,偶尔靠近的双手互相碰触那么一两下,满满地幸福就像要漾出来一样。刚进学校时就想起不好回忆的单青嘴角扯开一个微笑的弧度,暗骂自己没事找不痛快。
但是,他这不去找不痛快了,不痛快却来找到了他。
许光明本是来为明天的聚会订酒店的,刚学校里走一会找找存感,就发现了不远处正和一个男压校园的单青。
毕业后,听说当初陶琳喜欢的单青现不过一所高中担心班主任,许光明虚荣心瞬间膨胀了。当时他和单青,也算有过不怎么光彩的回忆。但是他大有大量,自然不会几年过去了仍旧这么计较。想到这里,许光明冲着单青叫了一声。
恍惚中听到有叫他,单青抬头望去,却看到许光明的脸时,笑容顿时敛了起来。
察觉到单青突然的不安,庄淇直接握住了单青的手,转头笑望着不远处正往这走来的许光明。
“单青,真是好久不见啊。”许光明官方地说了这么一句。
单青现跟大学时穿得呆呆笨笨的样子有所不同,一身衣服穿得气质尽显,许光明心中倒是被撩起一些嫉妒来。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是某名牌装,真没想到一个高中班主任竟然能买得起这个牌子的衣服,还真是够奢侈的。
没钱装什么富豪啊?许光明暗中嗤了一声。被比下去了一块,他心有不悦,但是想到自己工作还是比单青要好,脸上的笑容就又灿烂了起来。
刚伸手想要和他握手,却被旁边的庄淇给接了过去。庄淇冲着这个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心中讶异的同时又似乎明白了单青脸色不对的原因。礼貌地笑了笑,庄淇自介绍道:“好,叫庄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