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嫣剧烈挣扎,十指狠狠的在费衍面上一挠而下骗婚:特种兵的老婆不好当!
费衍吃痛,不得已松开她的腰,反剪她双手,在这过程中脖子、手背都未能幸免她的抓挠。
他恨得将捂她嘴的手松开,不待她叫出来,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叫,叫就掐死你!”
红嫣噤声不动,费衍这才啐了一声:“差些将我眼珠子都扣出来!”
红嫣不敢高声,只冷笑着低声道:“原先还听你说过不打女人,心里还以为你是fēng_liú不下流的。不想今日做出这种举动。”
费衍闻言,面色不由变了,眼中有股暴虐之色:“不错!我原本是个下流的纨绔子弟,当不起大任,多有人对我失望,不缺你一个了!”
红嫣一怔,立即明白过来,费衍这是迁怒,瞧这语气,倒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为拖延时间,便故意不屑道:“昔年王丹意怀才不遇之时,三日不曾饱食,向人赊得一馒头,还失手落地被狗叼了去。后来状元及第,做到宰相之位。若他于失意之时便放任颓败,岂有后来之日?今日费大将军因着一时失意,便放任自流,他日上天给你时机,也没有用了。”
费衍目光闪烁,望着她不语。
红嫣继续道:“多少人身处污泥,仍奋力相搏。费大将军得天独厚,身系费氏一族厚望,却不思进取。想来费氏一族要败在你手上了。”
费衍暴怒,用力掐紧了她的脖子:“你知道什么?那些军中之人何等倨傲!面上听从,背后却瞧不上我……”
红嫣挣扎着,声音艰涩:“费将军……只管一个一个……打服了他们……”
费衍闻言一怔,松开了手劲。
正这时,却听得远远的有人声靠近。
费衍面色一变,红嫣放声大叫:“来人呐!”
费衍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疯了!闹出来于我不痛不痒,你自己却完了。”
红嫣目中水光浮动,冲他点了点头。费衍当她听话,便稍稍松开了手。
红嫣又是一声大叫:“来人呐!”
领着众嫔妃前来的柔贵妃面色一僵,她原是引了人来,要抓个现行。料想舒红嫣听到人声,只有忍躲的,竟还敢这般声张。
卢宝林吃惊的拿帕子掩住嘴:“这声响像是呼救,贵妃娘娘,快派这些粗使宫女去瞧瞧罢。”
柔贵妃随身带了些膀大腰圆的粗使宫女,原是搬了花盆、茶具来的。也有另一重意思,就等事发之时令她们扭住舒红嫣,捂住她的嘴,不令其乱说,直接坐定罪名。
柔贵妃略一犹豫,将牙一咬,暗忖无论如何,这舒红嫣被污是跑不了的,管她失没**,自有粗使宫女进去将她扒了衣裳拖出来,怕也只有三尺白绫好赏,兄长有太后护着,自是无事。
想着就要唤人入亭去看。却见另一条小道上一群人迅速走近。
柔贵妃定睛一看,竟是狄秋浔带了一群侍卫。
她顾不得想着狄秋浔为何在此,连忙迎了上去:“皇上,臣妾听闻此亭内有异声。”
狄秋浔点了点头:“朕亦听见有人呼救,来人,进去看看。”
一群侍卫涌了进去,听得里边一阵打斗的声音,费衍大喝:“混账!你们知道我是谁?”
侍卫们没有出声,只管押住了他出来。
众人便见费衍身上四处是抓挠痕迹。舒红嫣从斜里冲了出来,扑在皇上脚下:“皇上,臣妾……无脸再活了!”
狄秋浔弯下腰,亲扶了她起来:“何出此言?”
众人这才看清,她脖子和双腕上都有红淤,偏衣衫乱而不散,腰带还打着万福如意结。这万福如意结漂亮繁琐,须得一名宫女跪地缠结半晌,决不是挣开了,又仓促之间能重结回来的。
红嫣哭哭啼啼的:“费大将军欲对臣妾行不轨之举。”
这话说出来,再可信没有了。从先前的呼救声,到此时费衍身上的抓痕,到她手腕脖子上的痕迹,显见就是费大将军欲行不轨,蜜妃娘娘拼死挣扎,幸保贞洁的状况。
狄秋浔冷冷的扫了费衍一眼,命侍卫道:“来人,将他押下去,令人日夜看守,不得有误!”
费衍一震,不敢相信狄秋浔会这般对待他,不由大叫道:“皇上!”
话未说完,就被人捂了嘴拖走了。他望向红嫣,却见她对着他露出了个笑来,这笑颇有点怪异,他还不觉细思,就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柔贵妃被狄秋浔目光一扫,腿都软了。
狄秋浔冷然道:“今日之事,颇多疑点,朕要命人细查,暗里出了手的,一个也跑不了。”
柔贵妃往后踉跄了两步,狄秋浔却打横抱起红嫣,转头而去。
红嫣窝在他怀中,当下觉得有些虚软,一直被狄秋浔抱回寝宫放在床上,仍未缓解过来。
她蹙着眉,自觉不对:“皇上……”
一抬眼,就见狄秋浔坐在床侧,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红嫣一怔,就见狄秋浔长指轻轻的触到她脖子上,慢慢游走。不觉间气氛已经暧昧起来。
红嫣不自在:“皇上。”身上有些躁热。
狄秋浔另一只手又抬起了她的小臂,露出淤红的腕来,低声道:“下回不可再以身做饵了。”
不错,红嫣瞧见费衍当日的眼神,便知他必会有些动作,先同狄秋浔商议,让他寻人远远盯着,一有动静就即刻反应。
不料狄秋浔看她一身淤伤,心中不悦:“他自幼张狂,想拿他的错处十分容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