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长孙的满月宴,草草收场了,方司令和方夫人礼貌又客气地将来贺的宾客送出了方家,一转身,吩咐管家关上了方家的大门,将一众好奇的眼神关在了门外。

在大庭广众之下,方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恼火。费尽心思为长孙准备的宴会就这样虎头蛇尾草草收场,虽然这样很失礼,更是可以预见不到明日,关于方家的各种版本的流言就会传遍整个省城,可是方司令和夫人现在根本顾不得那些。毕竟,就连一言九鼎的皇帝都管不了天下的百姓心里在想什么,说什么。就算方家在省城能够一手遮天,也还没到能控制住所有言论的地步。

方司令现在唯一希望,除了留在方家的那几个人外,那些外人没一个看到事情的经过,那样流言就只是猜测,等过一段时间,自然就被别的流言取代而消散,那对方家的名声,还不是太糟!

现在,还被关在厢房里的几个人才是他亟待解决的事情。

方家商议重要事情的小客厅里现在挤满了人。流云坐在方少陵下手处,看向对面坐着的萧汝章和一个并不熟悉的胡姓富商的夫人。微微有些失神,小桃没在她身边,这样乱的时候,她生怕有人会趁机对付她的孩子,当时一出宴会厅,就交代小桃赶紧回到她的房里,守着小康平,谁叫也不要离开……

因而,也错过了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机会,等她随着那报信的丫鬟找到她说的什么出事地点的时候,方夫人已经赶到现场,并且第一时间吩咐下人把发生事情的几个人分开关进了厢房里,因而她到现在对于发生的一切,都还是很模糊,不过看现在站在堂下的几个人,隐隐觉察到是一个充满阴谋的桃色新闻。

看着堂下被冷水浇透了,显得十分狼狈的萧清羽和一个披着一件明显大一码的褂子,似乎受了惊吓而略略发抖的胡小姐,一脸平静却总觉得似乎有些懊恼的桑采青,以及瞪着萧清羽,故作凶狠的心怡。流云略略猜测着,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

“客人们都走了,都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方司令显然极为生气,目光威严,声音冷酷,望着堂下的几个人,满身的杀伐之气,让人心惊!

“我先说!”心怡对自己的父亲倒是并不害怕,此时只想着生气,还想要父兄能为她出气。

“这个登徒子!”心怡愤恨地指向萧清羽,“我之前在宴会厅陪着嫂子招待那些来做客的小姐们,中间我身边的茉莉从外边进来跟我说,他知道之前哥哥跟他父亲想要定下我们的亲事,虽然我们之间没什么情意在,但是他父亲的态度十分坚决,还要在小侄子的满月宴结束之后就要跟父亲你商量婚期。他对茉莉说,他趁着他父亲不注意就偷走哥哥之前给他们家的定亲信物,想要偷偷交还给我,他父亲到时拿不出信物,也就死心了!”

“我想着,这毕竟关系到女儿的名誉之事,不好让别人知道,我想着让茉莉先带他到一个避人的地方,偷偷把东西拿回来,免得让人看见。谁知,谁知,这个衣冠qín_shòu,他、他竟然要非礼女儿!”

“胡说!”

“怎么可能!”

萧清羽和方少陵同时叫出声来,方少陵顶着自己父亲愤恨的目光站了起来,“我根本就没给萧家什么信物,之前我看这萧清羽有几分才气,却是想将心怡许配给他,不过见他们两人都没这意思,自然就算了。哪里会有什么信物!就算是定亲给信物,也是男方给女方才是,哪有女方给男方的?”

“是那个茉莉来找到我,说是尊府小姐有事情要跟我说,所以要带我到一个地方去见面。我本来并不相信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而且这是在他人家做客,怎可到处乱跑?可是,那个丫鬟说的很急,还拿出方小姐的一件首饰作为信物,我以为真有什么要紧事,才去的。”

萧清羽看起来已经清醒了,语气里满是上当之后的义愤填膺,甚至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还从怀中那处一副耳坠来,正是之前流云买给心怡的那一副,最初心怡感谢流云的一番心意,很是戴过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几个月,却没见她再戴了,可能是随手收在一边,连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我随着那个丫鬟到了那个亭子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丫鬟请我暂坐,还给我端来一盏茶和一盘点心,说是去找她的小姐来,便又走了。我坐在那里,只喝了一杯茶,脑子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很热……”萧清羽摇摇头,却是突然很是肯定地说,“那盏茶一定有问题,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你们快,找个郎中来看一看,一定是有问题!”

“是的,我也觉得清羽刚才的状况很不对劲,他从来没有那样过!”桑采青在一旁帮腔,肯定地说道。

流云留下观察着方司令和方夫人的脸色,看到他们的脸色一瞬间的晦暗,暗叫糟糕,方司令和夫人定然在出事地第一时间就找人验过了,只怕茶真得有问题。

茶有问题?方家的地盘,方小姐选得位置,心怡身边的丫鬟端上的茶水……

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啊!

流云的手指轻敲桌面,微微思索着,不是她不想帮忙,她在现代也看过许多破案的片子,听了这一会儿功夫大概能猜测出是怎么一回事。想来,这定是桑采青的计谋了,还真是聪明,她不是专业人士,就算是有了猜想,也不知道该怎样找出证据来证实……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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