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方家的媳妇,我有义务维护方家的名誉,保护方家的隐私,所以绝对不能说!”流云郑重地对曼青摇摇头,看着她的笑脸一点点垮下去,做出一个哀怨的表情,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件事没有搞清楚,流云心里始终是抓心挠肺一般难受。虽然最终的处理结果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事情似乎已经结束了,就连心怡都没有再提要继续追查下去,因为方家人都觉得,就这样把事实掩盖过去就是最好的。现在外边关于方家那一日的流言满天飞,虽然没有被证实过,但是仅凭着各种猜测,已经是传的满城风雨,有模有样。喜欢看到别人的,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的笑话,是所有人的劣根性使然,现在方司令和方少陵只想着赶紧平息了这件事情。
不过,这对流云来讲,就像是看一部推理到□部分,自己对案情也有了各种猜测,急需知道结果,证实自己猜测的时候,忽然作者了无音讯,了,这怎么不让人几欲抓狂?知道真相的桑采青肯定不会来给她解答,流云直觉地相信,曼青既然答应了不说,自然就不会说出去,况且现在的报纸,关注的多是一些时政要事以及国内外各种思想言论的碰撞交流。流云需要曼青这样一个见多识广,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以理性旁观者的眼光来帮她分析这个事件。
“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这般。”流云尽量让自己的描述显得客观公正,不过多加入个人感情,“我只是给你讲了个故事,外边若传出什么方家的内部消息,我是不认的!”流云不放心的加一句,事关心怡的名誉,就算相信自己的朋友,也还是郑重地交代一遍,而且现在并没有什么录音笔针孔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她想翻脸不认,还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曼青笑道,她能理解流云的郑重,毕竟事关一个女孩子的名誉,“我听了故事,满足了好奇心,才不会无聊的讲给别人。”
“那你认为那位主人家的小姐,真得做过这件事情吗?”
“我不这么觉得,因为如果她真得喜欢那个男人,大可以让父母做主,以她的家世,自然可以不费力气地嫁给那个公子,就算想要私下见面,为什么不让丫鬟带着他去自己的闺房里呢?这时正在宴会,没人会来一个小姐的闺阁。外边再僻静,也没有自己的屋子那么方便吧。况且,自己的丫鬟里总有一些自己能信任的人,有她们帮忙,还可以留人放风,为什么要舍易求难约在外边呢?况且,那种药物可不是在街上就能买到的,一般的闺阁小姐根本不可能买到。所以我想,那个小姐的话应该是真的。”
“如果小姐没有说谎,那就可能是丫鬟和那位公子在撒谎了。还有,那个mí_yào到底是谁下的呢?”曼青也在思索。
“丫鬟如果撒谎,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仅仅是为了陷害自己的小姐或者那个公子吗?如果是想陷害小姐,她大可直接在堂上指正自己的小姐指使她下药坐实了小姐的罪名。如果是在陷害那个公子,可是,那公子的确是被下药了,一看便像是受害者。这样做既没有好处也没有意义,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除非,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丫鬟……这不可能!”曼青摇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
流云看她的纠结推理,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的推论是,小姐和丫鬟都没有说谎,说谎的是那位公子,药,是他自己下到茶里去的!”
“这……”曼青觉得不可思议,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人吗?“那位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小姐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这般做?”这大概是所有人固定会有的想法,要不是流云曾经看过各种刑侦推理片,其中不乏有这般监守自盗的情节,也根本不会想到。
“不是因为仇恨,只是利用那个小姐,造成自己是受害者的假象。”如果在现代,找到那个包药的纸,还能通过指纹检测,查查是由谁带来的,不过现在可没有那个技术。
“然后呢?他是受害者,又怎么样?”曼青不解。
“这时候另一个女孩子出现了不是吗?虽然说法看似合情合理。但是我还是不觉得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这个公子因为被陷害而伤害了另一个女孩子,那么陷害这个公子的小姐家中因为理亏,为了平息事情,定然要给这两个受害人以补偿不是吗?而这两个人,刚好是恋人,只因为女孩家世不显,不得公子家中认可,才没有结为连理。”
“如果,补偿就是给这个女孩换一个身份,让她足以配得上这位公子,对这两个人来讲,就是皆大欢喜。”曼青点点头,这样的想法,倒也能解释的通。
“可是,作为证物的耳坠呢?它是怎么从小姐的闺房里跑到那公子的手上。要知道,证明小姐做错事的主要证据,便是那副耳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