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一觉,其实也并未睡太久,毕竟回来时已经不早了,只是因为想通了许多事情,心里略放开了,故而睡得安稳而已晋江男的红袖把男人生。靳宜安定了定神,眼下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例如,弄清楚老祖宗为何对她格外上心,以及如何将这门婚事还给宜宝。当然,她是不会任由宜宝逍遥自在的,害了人,自是要尝到苦果才行。
拢拢头发,靳宜安刚要出声唤人,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宜淑的笑声,似乎在和草儿她们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木儿走了进来,见靳宜安已经醒了,连忙服侍她起身。帮靳宜安整理发鬓的时候,木儿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三姑娘来了,看样子似乎是有心事呢。”
她很好奇,向来对她们姑娘无礼的三姑娘今儿是怎么了,竟然这么谦和。
宜淑向来是个有心计又能狠得下心的,从她能为了避嫌就自己从树上跳下来就知道,如今竟然迫不及待的找自己联手,想必是有什么事使得她不得不如此。靳宜安坐在妆镜前,看着木儿将自己的头发挽起,露出那张和大姨娘有七分相似的妩媚的脸。
“大姐姐还没有醒来吗?我似乎听到她在说话了呢。”靳宜淑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前,她身旁的春儿忙上前为她打起帘子。
草儿狠狠盯了一眼立在门边的小玲,气冲冲的骂道:“要你是死的啊?看见三姑娘来不知道打帘子吗?竟然还敢劳烦你春儿姐姐动手,你懒得爪子都粘在身上了吧?”
小玲忍不住委屈的看了草儿一眼,她怎么知道该不该打起帘子啊,大姑娘和三姑娘向来不和,如果大姑娘这个时候不想见三姑娘呢?她把三姑娘请进去岂不是要挨骂?
这一点,小玲还真是想对了,就算她打起了帘子,草儿也照样能找到理由将她教训一顿。
对于草儿的指桑骂槐,靳宜淑只是置之一笑,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儿,一个丫鬟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进了靳宜安的房间,她略略打量了一番,就知道如今的靳宜安绝对不是以前那个了,看这房中摆设,虽不太多,但俱是精巧别致的,吃的用的也都不是当初那些敷衍了事的东西。
“三妹妹来了。”靳宜安起身笑笑,宜淑果然是急了么?竟然半点时间也等不了。
“搅了大姐姐休息,是妹妹的不是。”靳宜淑歉然欠身,又牵住靳宜安的手撒娇道,“可大姐姐也不能一天到晚的闷在房中睡大觉,总要出来走走和妹妹们玩嘛,今儿母亲出门,老祖宗又免了各院的请安,我们不如齐去四妹妹那里用午饭,人多些,吃起饭来也格外香甜。”
靳宜安挑了挑眉,没想到她却是谨慎,不但想到避嫌,还想了法子将一滩水给搅浑。如果她和宜淑两个不合的人突然亲密起来,落到有心人眼中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可若是再加上一个四姑娘,那些人可就要费上一番脑筋去想了。
让人去大厨房传了话,两人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就慢慢向靳宜珍的琴浣苑走去,
“大姐姐可是想好了?”靳宜淑轻声问道。
靳宜安看了看被草儿拉到一边cǎi_huā的草儿,轻笑一声:“想什么?”
“大姐姐也不要和妹妹我打这哑谜了,如果不是有话要说,大姐姐先前何必和妹妹说什么若是平日无趣就来找你玩的话?”靳宜淑歪着头看靳宜安,“你说是不是?”
暖暖的细风从花园那边吹来,带着甜甜的香气,五月,是个成长的季节。
“宜淑长大了呢。”靳宜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踩着小小的步子继续向前走着,“可宜淑为何如此着急?我本以为你是不急的。”靳府中,除了主母杨氏外,怕是靳宜淑的生身姨娘最为得宠了,毕竟除了杨氏有一个嫡出的齐哥儿,只有宁姨娘子女最多,不仅有个得老祖宗欢心的姑娘,还有一个向来机灵的修哥儿。
“大姐姐,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吧,”靳宜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想再和靳宜安继续兜圈子,“那位袁二公子的确如那些夫人们所说一般,甚至比她们口中的还要出格,听说他还想从馆子里纳一个姑娘回去,被他亲父忠信伯恼了才罢休。更别说忠信伯现如今的夫人是填房,自己又有亲生的哥儿,你想她会怎么看待先夫人的子嗣?这样的人家,你若是嫁了过去,恐怕日子比你先前还不如。哦,我倒是忘了,大姐姐是不记得先前的事情的。大姐姐你先前过得还不如母亲身边的大丫鬟,虽然你回来后变了,可我想大姐姐不是个糊涂人,应该能察觉得到。”靳宜淑说的很情真意切,因为她既然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些话来,就没有回头路了,一定要将靳宜安说服才可以。
“可母亲说我先前就是这样子。”靳宜安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也有些奇怪,因为很多事情显得奇怪了点,可母亲没有道理骗我,三妹妹的话,姐姐实在是没办法相信。”
靳宜淑不禁有些心急,差点张口就说出那个秘密,幸好她想得及时,才将那个秘密紧紧压在了心底。那是她的催命符,也是她万不得已时的杀手锏,绝对不能轻易说出来。想到杨氏的手段,她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两人边说边走,饶是走的不快,也已经走过了大半路程。草儿和春儿怀里已经抱了大把的鲜花,这个时候,草儿正教春儿如何用用花瓣淘澄胭脂膏子。
“大姐姐,我是真心要帮你,可你总也要拿出点诚意来。”靳宜淑咬紧了牙,没想到这个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