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除了亭子,还有三间相连不隔断的厢房,东方朔便让人摆筵席在此,厢房前后都种着树荫遮天的桐柏,倒也不觉得暑气逼人,前后轩窗洞开不远处水声淙淙。坐在房里品酒倒也悠闲自在。
席面才开,掌柜的亲自送来蓝府大总管命人捎来的消息。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蓝守海看完后,震惊的问。“来人可说了什么?”
“没有,只送了信就走。”掌柜的戒慎的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蓝守海摇摇头,将信柬递给东方朔看。自己则对蓝慕远道:“这事抹平了,黎姑娘却意图行刺知府夫人和慕越,被抓进牢里关起来了。”
“怎么回事?”四皇子闻言一怔,蓝慕远兄弟紧皱着眉头问:“慕越没事吧?”
“信里没说,我们这就回去看看情况,这酒……”
东方朔面色凝重的起身道。“一起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四皇子知蓝家人担心蓝慕越,听弟弟这么说,当下也不反对。一行人便往蓝家去。
蓝守海却觉不妥。“四殿下,您不好贸然出去,万一惹人注目,岂不是……”
四皇子抬手制止他往下说。“我知道将军是担心本王的安危,如今那些人都被擒住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
“小心使得万年船,总是当心点的好。”
四皇子却坚持同行,蓝守海拗不过他,拿眼去看东方朔,谁知东方朔焦心慕越安危,早已起身离座往外走了。
回到蓝府。蓝守海让人把慕越找来,慕越知道父兄回来,原不以为意。但听到四皇子也跟着一道回来,不由挑高眉头。
不是说有人行刺他吗?怎么还能到处乱跑?尽管心里疑惑,慕越还是让雀儿赶紧帮她更衣。
“姑娘,老爷不是回来骂您的吧?”
“骂我什么?”慕越不解,瞠大水眸望着雀儿。
雀儿扭捏着道:“老爷让您把黎姑娘的事情给解决了。可最后您却把她送进牢里去……”
“嗯,事情是出了状况。不过凡事没有十全十美的,就算计划得再周详,都有可能会出错,我们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仙,也会有做错的时候呢!更何况是我们,别担心,我爹不会因此骂我的,倒是有可能罚我写事后反省文书,唉!佟先生派得功课多,要是爹也要踩我一脚,我的手可要累坏了。”慕越抱怨的嚷着,雀儿讪笑着歉然道:“姑娘只怕得自己担着了,奴婢那一手字,谁瞧了,都看得出来不是姑娘写的,就不帮您做功课了。”
“没关系,回头好生侍候着就是,对了,府里的丫鬟们你都熟吗?”
“洒扫院子后园的不是全识得,但奶奶、姑娘院里的大小丫鬟,就都还熟,您问这个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咱们府里的丫鬟、仆妇不少,那个嬷嬷怎么就确定挤在她们之间的丫鬟,不是我们府里的,而是跟着那些客人来的?”
慕越处理黎姑娘一事时,雀儿留在院里,所以并不知道花厅里发生何事,听慕越这么说,立时被吓哭了。“姑娘,您遇着有人行刺,怎么浑不当回事啊?”
何妈妈这时端着安神汤进来,“可不是,姑娘胆子也忐大了,奶娘我现在想起来,这心口就怦怦的乱跳呢!来,快来喝完安神汤。”
慕越事后想想也觉得有些骇怕,万一她没及时把知府夫人扯开了,知府夫人只怕小命不保,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若没制服黎晓桂,自己会发生何事。
何妈妈因是在旁看着,那感受竟比慕越强烈些,当下发生时,何妈妈只觉得害怕,怕慕越出什么事,事后,却犹如踩在云雾里头,一脚高一脚低的,不是很踏实。
她虽一路与慕越说着话回来,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有种如置身梦里的错觉。
慕越接过安神汤,一口饮尽,转头交代雀儿:“你去探探那几个嬷嬷,看看还有什么是我问话时没想起来的。”
见雀儿点头后,慕越才带着草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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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脚趾头挂彩了,痛得哇哇叫,看着都替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