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只求不越过太子妃就成,毕竟太子和顺王是一母同胞,与其一开始就让太子妃对她有成见,不若一开始就小心些。
远大奶奶听她说了后。觉得有道理,便道:“你考虑得很周详,太子妃是个怎么样的?好相处吗?”
“好不好相处,现在还看不出来,反正一开头别让她觉得我张狂,要压她一头就好。”
“嗯。”远大奶奶想了辙,与慕越道:“这些产业就别露出来了,你带着房契、地契过去就好,单子上写得含糊些。”
慕越笑道:“大嫂觉得怎么做好,就怎么做。”
其实旁人会比较这些。也只有成亲那会儿,过了门,外人谁会去记挂你名下有多少嫁奁?顺王毕竟是皇子。他又有生财之道,光是酿酒,就让他每年赚不少钱,还有那家酒楼。
难道他还会惦记媳妇的嫁奁?
慕越挂心的事解决了,就拉着远大奶奶说起那日遇见莫家的小姑娘。远大奶奶想到久未见面的父母兄妹,不禁泪盈睫,慕越则道:“大嫂明日可要回娘家省亲?大哥去接你那天,就送消息去莫家了,想来亲家老爷他们必望眼欲穿,亲家老夫人听我说起以齐他们。都恨不得立时见到他们呢!”
远大奶奶这才破涕为笑,“你去过我家了?”
“嗯,亲家老爷、老夫人身子都很好。大爷他们回京述职后,又上任去了,老人家知道你要带我侄儿他们回来,都高兴得不得了,前几天还问我。以齐和以平喜欢吃什么,想来他们两兄弟一去。就有好吃的。”
远大奶奶拉着慕越说话时,宫里头的汾王正在大发雷霆。
自打订下鸿胪寺主簿之女为汾王妃之后,汾王的心情就没一日好过,尤其他身边那个傅内官还时不时带来外头的消息,更是让他气愤难平!
顺王的宅子修整得差不多了,而他的宅子却还有大半个园子没修好,屋子粉刷得可以住人了,可顺王府连家具都打好送进去了,而他的家具却还有大半压在内府匠作监。
傅内官嘴角噙笑,又说了几句话撩拨汾王的火气,汾王身边侍候的宫人们低垂的脸上,不禁带着怨怼,这位傅内官真是可恶啊!他仗着自己是汾王身边的内官,常常借故出宫不说,一去就是大半天的,回来后,随口几句话,就把汾王气得半死,然后他理由一堆的告退走人,留下火气旺盛脾气暴烈的汾王给他们侍候。
连着数日已有近十个宫人被杖毙了,还有数人被汾王砸出的物什弄伤的,最严重的那个已经昏迷三天了还没醒。
尚宫局听到汾王这儿要补缺,都心惊胆颤,可是能怎么办呢?主子要人侍候,他们不能推啊?但好不容易训练好的宫人,才送过来侍候,不多时就又伤了、死了,叫人怎么不心疼,训练一个宫人是需要花时间、耐心的。
尚宫局的管事嬷嬷只得往上呈报,事情报到大病初愈的皇贵妃那儿,她立时就把丽嫔召了去。
“汾王这是怎么了?本宫好不容易为他择选了个秀外慧中、知书逹礼,出身也好的正妃,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吗?”皇贵妃不悦的扬眉冷睇着丽嫔。
丽嫔心头气恼尚宫局的不懂事,这种事不来跟她先打声招呼,直接报到皇贵妃那儿去,是怎样?故意要让皇贵妃挑自己的刺吗?
可是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柔嫩的掌心里,她低着头挤出一个笑容来后,才抬头对皇贵妃僵硬的笑道:“姐姐说那儿话,姐姐帮宽儿择妃,妹妹和寛儿高兴都来不及了,怎敢有不满。”
皇贵妃听到怎敢有不满时,眼睛闪了闪,嘴角不悦的抿紧,“若无不满,汾王的脾气又怎么会这么大?动不动就砸东西,侍候的人一拨拨的进去,却是走的走去抬着出来,知道的,会体谅汾王身子不适,脾气难免大了些,要不知道的,会怎么说?”
皇贵妃正襟危坐,端肃的道:“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汾王妃是卫王嫡亲的外孙女儿,卫王是何人,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汾王要打要砸都由他,但卫王那儿要听闻一点风声,心疼外孙女不让嫁,你们母子两可得自个儿到陛下跟前去说明白,而且本宫是不会再帮汾王费心挑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