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点头,有些遗憾的道:“只可惜不能去看外祖母。”
“祖母知道你有心就成。再说你成亲了,难道就不是咱们郑家的表姑娘啦?不能回外祖家走动走动?还怕没机会见祖母吗?”
想想也是,只是婚期还没订下明确的日期,心里难免有些无措。
不只她对婚期未定一事烦忧,顺王也为此事伤脑筋,一般来说赐婚,就直接定婚期了,可是皇帝赐婚时碍于秦王刚死,又逢宫变之后,正主儿还未就逮。所以当日只下婚旨而未订婚期。
可是他是当事人,不好直接冲到皇帝跟前,要皇帝给订个明确的日子来。太子也为此事烦恼。他与太子妃道:“阿朔的婚事虽然定了,可是婚期,却是没有订下,也不知何时成亲……”
“殿下不能跟陛下建言吗?”太子妃想到汾王重新择定王妃,不日就将完婚。顺王在他之前订亲,婚期却还遥遥无期,也难怪太子心急。
“怎么开口?三皇兄之丧才过。”秦王二月过世,说起来兄弟们为他守孝半年也是应该,汾王那是特例,丽嫔怕郭家反悔。皇贵妃也怕此事再告吹,自个儿还得再忙活一回,因此得知丽嫔所请之后。便立时请旨,请皇帝特允汾王在兄长孝期中成亲,毕竟,事关皇子的一条命嘛!
不得不说,皇贵妃很聪明。知道此事势在必行,便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既让皇帝记得秦王之死,又记她的好,她就不信,秦王的死、汾王的残,还能让皇帝继续对豫王心软下去。
果不其然,汾王婚期订下后,皇帝召见京营留守把总、五军都督及五城兵马司指挥进宫,听说皇帝大大的发落了他们一顿,约莫两刻钟后,就见这些平日趾高气昂的高官们灰头土脸的出来。
朝官们及后宫的嫔妃们不久就得了消息,皇上怒斥他们办事不力,责问他们是否暗地与豫王勾串,否则怎会到现在还不曾抓到人?
单是办事不力一条,倒也还好,与豫王勾串,那可就是谋逆同罪了,因此这些人如何还能轻松以对,且他们也知皇帝已够宽容了,从二月平叛至今,都快要六月了,豫王却如人间蒸发毫无音讯,莫怪皇帝着恼,他们也急啊!
而得知六月十八日,自己就要完婚的汾王,却是难得的没有为此发飊,因为他身边的傅内官因办事不力,被尚监局拉走了,汾王不明所以,欲追问来拿人的灰衣内侍,他们恭敬的回道:“回汾王的话,傅内官办事不力,假公济私,仗着殿下恩宠,出宫未尽心办差,因而延误汾王府的修整事宜,盗卖汾王府的木料谋私财,陛下震怒,下旨查办严惩以儆效尤。”
说完不等汾王反应过来,便拉着已吓得瘫软傅内官走了。
“我有没有听错?他们说的是真的?傅内官真的盗卖木料,延误王府修整?”
旁边侍候的宫人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听到主子问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汾王却想到,若豫王宫变时,他已然出宫开府,是不是就不会被二皇兄扣押在庆毓宫里,也就不会被二皇兄折断腿,不会伤了手……
他眸子一黯,重重的以掌击腿,御医明明说,他的伤只消好好医治,就有七成痊愈的可能性,但他天天熬着钻人心肺的剧痛,让御医为他诊治,却丝毫未见好转……
原本不曾细想,现在傅内官被抓走,他方才思及一些原本觉得可疑,却又忽略过去的事情,如每日傅内官一大早就出宫,不到宫门将闭之时不归,但御医每三日前来为他换药时,他必定赶回来。
他必要亲手接过御医为自己备下的药油、药材等物,为什么?明明自己身边有这么多人,他却执意亲手接过这些东西,他原以为傅内官毕竟还有守本份的,既然这么在乎他的伤,为何接下两日换药时,他又没有赶回来呢?
那时他就笕得傅内官此举怪异,后来……自己想要追问什么时,傅内官就会对他说些事情,然后自己就开始暴怒……“去请御医来!”
“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适?”
“找个熟内科用药的,顺道把齐御医也请来。”
齐御医是为他看腿伤的,那又为何要找个熟内科用药的御医?众人不解,但看到汾王阴暗的眼眸,及其阴霾的表情,再笨的人也知,别在这个时候耍笨,主子下令照办就是,追问什么!
一名小内侍机灵,扬声领命而去,留下屋里侍候的众人艳羡他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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