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奶奶听到见红,就知不妙,可是在座的多是小辈的。年轻的媳妇们及未出阁的姑娘们,放任她们说这些也不好,她朝一旁的丫鬟道:“你们去通禀汾王妃了吗?”
“通禀过了,王妃已经让人传御医过去瞧了。”那个丫鬟似乎还没缓过来,清秀的小脸有些发青,慕越闻到了血腥味,低头一瞧,那丫鬟的裙襬沾了血,那应是延禧县主的血吧?
“姐姐要是方便的话,还是去换身衣服的好。这一身只怕是不能留了。”
那丫鬟顺着慕越的手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裙上的异状,差点眼一翻就昏过去。这身衣裳是新上身的且不说,她竟穿着沾了污血的衣裳招呼客人,这要让王妃知道的话……
“姐姐还是快悄悄的去换过吧!”慕越温声提醒着。
“谢姑娘,奴婢这就去换。”
郑大奶奶淡笑不语,那丫鬟福了一福退下后。不一会儿就换了一个丫鬟过来侍候,她的脸色没有方才离去的丫鬟那般难看,应对的态度也不如那个,看来是出事后,才被临时调过来的。
这种要接待宾客的丫鬟,都要是聪颖伶俐的。口条清晰长的又好的,至于内府派来的宫女,一个也没见着。郑大奶奶心里疑惑着,就听到她那表妹道:“姐姐,方才姐姐走的快,也没跟妹妹介绍这位是?”
那小媳妇似的是蓝慕攸的妻子,那另一位。应该就是蓝慕越了吧?毕竟蓝府已出嫁的三位姑奶奶,她都远远的见过。相比起来,这一位肤色虽不如她们雪肤玉颜,但蜜色晶莹的脸蛋上五官精致,是个蜜美人,与白晳美女相比却甜蜜几分,加上那双眼儿灿若朝阳,容貌竟比蓝慕金更上几分。
若说北胡公主如火般耀眼,若靠得太近,就可能受烧灼之苦,而蓝慕越则灿烂如阳,予人温煦和暖的感觉。
她话声方落,旁边就传来私语声,让郑大奶奶带在身边,待之这般亲密的,还真不多见。那少妇有些妒恨的睃了慕越一眼,表姐可从没待自己这般亲切过。
攸六奶奶原就胆小,听到北胡公主来了,她心头一紧,随即想到北胡公主时常追着丈夫的眼,那般的殷切期盼,又想到她不顺心时的怒目以对,攸六奶奶便觉浑身不舒服。
郑大奶奶也不是故意不与表妹介绍慕越的,只是一时疏忽了,现在当然就要为她引见慕越。
双方互相见礼后,郑大奶奶又介绍在座的几位,都见过礼各自落座后,慕越才问:“我家大伯母怎么不在厅里呢?”
“哦,有几位靠得近的夫人们被波及到,所以请她们经得事多的几位,去帮忙照拂,毕竟王府里头当家的才刚成亲哪!”
原本养在深闺里头,诸事不晓的,一下子要掌理整个家,打理的不尽周详也是可谅解的,在座的就有位姑娘与旁边的少妇咬耳朵:“以为自个儿能撑一个家,就巴巴的闹着出宫开府,瞧瞧,这下子好了,就遇上个这般不讲理的主儿。”
“这北胡公主真是太过份了,说什么延禧县主挡了她的路,要她让道,人家还没听明白哪!她就上去撞人,撞倒了人也不道歉,还抽人家一鞭子,要是害人落了胎,那罪过可就大了。”
慕越坐在表嫂身边一句话都不说,但凡有人问到她头上来,她也只笑笑不回话,真逼急了,便道:“此事自有宫里决断。”
郑大奶奶那表妹就不依了,硬要磨出个子丑寅卯来,郑大奶奶怒瞪她一眼,却实在不好说她什么,毕竟都出嫁了,就算是姨表亲,也不同姓,丢丑也只丢表妹和她婆家与娘家。
慕越原不想理她,但实在受不了她一口一个妹妹的逼问她的意见,便转过头正色的问:“姐姐硬要问我的看法,我也回答过了,姐姐还是不满意,不如这么着,姐姐也说说你的看法吧?好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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