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立刻退开并松开鞭子,并跪下向汾王妃告罪。
北胡公主毫无防备的被放开,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自己,不致跌倒出丑,甫回过神。恼羞成怒的她,扬手一挥,长鞭就要袭向跪倒在地慕越的背,慕越听到破空声响,心中已有准备,看来今日这事,自己定要受皮肉伤了。
汾王妃见状心魂俱散,北胡公主已经害延禧县主落胎,要是慕越再在王府里出事……
“住手!”汾王妃急喊,但北胡公主不甩她。再说鞭子已经挥出去,现在要收手,自己定会受创。更何况她想到是置攸六奶奶于死,偏生这女人挡了自己,她还是要嫁那个明言拒绝自己的顺王呢!虽然她压根不想嫁顺王,但向来只有她拒绝人的份,可没人敢拒绝她。
就在汾王妃喊住手时。有一男子也同时喊了住手,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不知从何处飞掠向北胡公主手上长鞭,不等她反应过来,长鞭已从中被切断,慕越借眼角余光看过去,不由暗松口气。
“妹妹没事吧?”蓝慕攸匆匆从北胡公主身后走来。他急步走到慕越身前,将慕越扶起来,攸六奶奶与蓝大夫人也上前检视。看到慕越毫发未伤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蓝慕攸转头怒视北胡公主,北胡公主已然没有刚才那凶神恶煞欲取人命的凶样,起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的娇模样,若非众人先看到她之前寻衅,说没几句话就扬鞭打人的样子。肯定会被她现在的模样给骗了。
“六爷,您妹妹好凶啊!”晶莹的泪珠立时滑落娇嫩丰满的腮面。汾王身边有几名男子看了不免心生怜惜,其中一人清了清喉咙就要开口。
蓝慕攸却抢先道:“我妹妹跪在地上向汾王妃请罪,敢问公主何故要背后偷袭?”
要打就正大光明打啊!背着人耍阴啊?可见这女人就是狡诈阴险,跟严氏当年一样,在父亲面前装贤惠,要不是大嫂进门后,察觉异状,只怕连他都不知慕越被薄待了。
看到北胡公主那梨花带泪的脸,他就想到严氏,心里甚为抵触,连看北胡公主一眼都觉恶心,当下不理会北胡公主辩解之词,就要接妹妹、妻子回府。
汾王脸色很难看,目光不善的瞪向北胡公主,这女人跟自己有仇啊?他开府设宴的好日子,又没请她,她跑来干么?还给自己一下子拉了不少仇家。
北胡太子站在汾王身后不远,铁青着脸瞪着北胡公主,他明明叫她不要到处乱跑的,今日他出门,也让人看牢她,怎么还是让她跑出来?
忽地耳边传来俊雅之声道:“格日勒殿下,今日之事,还请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才好。”北胡太子愕然转头望去,想到方才自身边一闪而过的银光,他惊诧于心,却不敢显露在脸上。
“是孤的错,没有管好阿月娜。”
东方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北胡太子觉得忽然喘不过气来,摒住了呼吸双眼终究露出惧色。
见状,东方朔才转开视线,举步走到汾王身边。“十一皇兄息怒,相信北胡太子兄妹会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汾王阴郁着脸,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皇弟的未婚妻看来受了不小的惊吓,请怒皇弟先行告退,好护送她安然返家。”
汾王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了,汾王妃立时开口,“开库房把我外祖母送我的玛瑙如意取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请大佛寺的主持开光祈过福,权当给妹妹压压惊吧!”
慕越迟疑了一下,蓝慕攸扯了她衣袖,她才点头福身谢过,东方朔笑着走上前,仔细的端详慕越的脸色,见她脸色不见惊慌惧意,遂笑道:“多谢十一皇嫂了,回头皇弟再给兄嫂送上乔迁开府之礼,还望皇嫂别嫌弃才好。”
“那儿话。”汾王妃看着东方朔的俊脸,微微怔愣了下,随即又吩咐人取药材,传软轿来,“我看妹妹、和攸六奶奶都受了惊吓,还是小心点的好,就坐软轿去垂花门吧!”
“还是十一皇嫂细心,多谢皇嫂这般周到。”说完就拱手朝众人施礼,请她们先行,他们还要在此等候软轿过来。
汾王妃朝身边侍候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知机,领两个嬷嬷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北胡公主请出去,汾王他们也跟着散了,而女眷们与蓝大夫人相熟的,自然要打个招呼才走,但不相熟的,也借故停下来说几句话,就盼着能有机会与顺王搭上话。
尤其是年轻未婚的姑娘,更是含羞带怯的偷瞟着他,不想他却是背对着她们,与蓝慕攸说话,慕越坐在攸六奶奶身边冷眼瞧着,攸六奶奶有些忧心却刻意宽慰的低语:“妹妹,别放在心上,你看王爷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没事,也难怪人家要盯着,毕竟亲王除可有正妃,还能有侧妃和夫人,这些位置尚且虚悬,也莫怪她们动心。”
东方朔听出她声音里的落寞,不由转头看她,良久才幽幽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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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更新来啦!开门做生意的店家还是不少滴!独缺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