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轻城的白天,街市上还是很热闹的,不过行走在其间的,除了男子之外便只剩下大娘、大婶还有孝子了,年轻女子一般都不敢出门。[`是,帘子仙女的到来为这条几乎没有靓丽风景的街市增添了难以忽视的绮丽。
只见她一袭玫红色纱裙,姿态娉婷,走起路来,步步生姿,青丝如墨,尽数披散在脑后,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
也曾有男人企图对她动手动脚,但她只需广袖一拂,那些个男人便被拂远了,根本近不了她分毫,看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帘子的信心爆棚,果然还是人间好,她到了这里都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了!越是如此想着,她内心便越是兴奋。
于是行起路来更加轻快,望着眼前的景物,她笑得妩媚动人,甚至忘掉自己下凡来的目的!
而此时的南宫上邪还在家里休养着,倒并不是她自己想要休养,而是她的父亲怎么也不让她下床,好说歹说就是说她还没有完全康复,上邪也不好拂了父亲的意,于是便一直躺在床上,偶尔出门去散散步。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南宫北漠回来之后便一直很安静,几乎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但是偶尔的,上邪会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那个样子很像是在想念某一个人!
而南宫惜城呢?自那晚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南宫念仁拜托了许多乡亲们去找,却都不见踪迹,为此,颜清儿几次三番来找上邪的麻烦,但都被南宫念仁给喝止住了。
一个家便就此破碎开来,谁说南宫念仁不在乎其他的女儿?有好几次上邪都看见他独自一人忧伤地坐在椅子上,如此忧伤只是因为惜城便这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是父亲,将她们一把拉扯大,说几句狠话怎么了?难道她们还不能理解他的几句气话?愣是要将他气死才肯罢休吗?当然这是南宫念仁内心里的想法,即使他这样想,也断然不会说出来。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这些日子以来,唯有夜深人静之时,白夜冒出来和上邪说几句话,今日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白夜再次冒出来,说:“南宫上邪,你还记不记得穆浩了?还有他的女儿穆一雪!”白夜的声音是响在上邪身体里的,与她进行着精神沟通,外面的人根本不会听见他们的对话。
因为很多天没有运动,所以上邪在听到白夜的话时,便将脑袋点得就跟笑啄米似的,以此来锻炼她的颈椎,“必须记得啊!”如果不是穆浩,她需要成为穆一雪嫁给那个城主陆昌顺吗?不嫁给城主她会被关进牢房吗?不关进牢房她会被楚清朗**欺负吗?
不会,通通都不会,所以她肯定是记得穆浩和穆一雪的,甚至还有穆浩的那个小妾,哎呀……叫什么来着?居然忘记了那小妾的名字了!
“穆家现在正有好戏上演呢,你要不要去看看?”白夜幸灾乐祸地道。
“好戏?”上邪倒是没有想过这么多,但是在听完白夜的话语之后,她便反应过来,自己作为穆一雪被陆昌顺关在柴房里,后来被楚清朗从柴房里救了出来,那陆昌顺肯定是要大闹穆家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个闹法!
“我倒是想去看看,但是我爹不许!”上邪的语气中充满了挫败感。秋天正是悲伤的季节,而她的父亲现在正如此悲伤,她哪里还能再惹他更加悲伤?
“你不会说楚清朗找你吗?”白夜翻翻白眼,不屑地道。
“楚清朗?”上邪嗤之以鼻,“我爹现在不会想要和朝廷的人有任何牵连。”回家之后她才了解到为什么南宫家会落到这般境地。原来,当日父亲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对楚皇心怀愧疚,便辞去了丞相一职,那楚皇也答应了,但是暗地里却还是想要诛灭南宫府,只因为上邪令他这个皇嫡面扫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南宫念仁便只能遣散家仆,带着亲人逃出京都,不知不觉便来到语轻城,从此便在此地给住下了。
所以,上邪便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决计不会再想要和朝廷或者是皇室的人扯上关系,而那楚清朗便是大楚的六皇子不是吗?
“那咱们偷偷溜出去好了!”白夜见此计不行,又再生一计。
上邪扯扯唇角,无奈地耸耸肩,“本姑娘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溜出去?”她现在又不像以前那样,有法术傍身!其实她刚才想说的是她现在是一枚废人,怎么溜出去?但是私底下她还是抵触“废人”二字的,至少她认为自己没了法术,也绝对不会成为拖人后腿的废人!
“谁说你一无所有的?”白夜不以为然地道:“你不是还有法术傍身吗?大秀,我已经恢复了你的法力,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如果不是帮她恢复法力,他现在用得着藏在这块石头里?如果不是帮她疗伤,又帮她恢复法力,至少现在他都能幻化出虚影出现在她面前了。 可这个大秀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当然了,能够这么快地帮助她恢复法力,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这色灵石原本就能治病疗伤、恢复法力,他只需要耗费自己一点点修为,启动色灵石救下她,顺便将她的法力恢复而已。只是这一点点修为对现在的他来说很是弥足珍贵,因为跳下斩妖台之时,他已经将自己全部的修为献给上邪和楚清朗了。
一听他的话语,上邪便一蹦三尺高,“你是说真的?真的?真的?”此时的她完完全全就像个小女孩,实在是太高兴、太激动了!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