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术砥心中一荡——这个女人,总能勾得他这般难耐邪儒笑!唇舌的纠缠,身体的愉悦,呻吟的**,就只她最让他忘我又回味!
“嗯……嗯……砥!砥……”
贺术砥忍不了的喷涌而出,这个女人却不满足的翻身压在他身上!又一轮的肉搏战持续展开!贺术砥忽然有种荒诞的感觉:到底是他在淫她?还是她在淫他?
这个女人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这么大转变……以伏晟那么阴沉难明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跟她睡的,而贺术础在知道他们的事之后也绝不可能再碰她,那么就是那力虏王子了?因为觉得伏家把自己当做奴妓,这个女人高傲的自尊受了打击吗?她这是在放纵还是发泄?
贺术砥嘴角勾起一笑,便是在她满足之后反又发起新的攻击——她要发泄,那便让她发泄个够!
虽是这般说,但最后自己也是疲累以极……
“这下满足了?”
夕颜手足仍缠着贺术砥,慵懒妩媚:“砥自然是最好的。”
贺术砥盯着身下妖娆的女人,满意的邪笑:“哦?今儿怎么不讽刺我了?你这是唱哪出?”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贺术砥挑眉不语。
“一只香菇——知道香菇是什么吧?”见贺术砥略点头之后,夕颜继续:“一只香菇走在路上,被一个橙子撞了一下。香菇大怒:‘走路没长眼啊?去死!’猜怎么着?然后橙子就死了……”
贺术砥无语的看着夕颜,等着下文。
“因为:【菌】要【橙】死,【橙】不得不死嘛!”
贺术砥勉强扯了下嘴角,然后说:“又是从蔚楠那儿听来的所谓‘冷笑话’?”
“是啊,我母亲有很多笑话讲,常常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那你是想跟我说什么?”贺术砥嘲讽的扫了夕颜一眼——她的套路,他熟悉得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以没有理由。你父王要我宣于家灭我宣于家不得不灭,但却不可能没有缘由。谋逆罪名是表象,蔚楠亦是表象,我要真实的原因。拿这个原因,来换甄蝶云腹中你的骨肉。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夕颜盯着贺术砥的眼睛说得平淡,唇角尚是笑靥,眼眸却是冰冷如镜。映射出贺术砥一脸的意外,意外于她竟然敢威胁他。
“呵!”贺术砥笑了,大笑!“你竟然威胁我?‘宣于颜’竟然有胆子威胁‘贺术砥’?”好像碰上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贺术砥笑得十分开心!就连甄蝶云怀孕,她都不曾看到他这么大笑!贺术砥忽然一手抓住夕颜下颌,脸靠得很近:“好得很!我亲爱的宝贝,你的成长是迅速的……吾心甚慰!”
强盗一般的掠夺充斥檀口,夕颜咬破了贺术砥的唇!
贺术砥迅速退去,同时捏着她下颌的手收紧!
夕颜忍着疼痛绝不皱眉,与贺术砥强硬的对视。
贺术砥眼中赞赏闪过,舔过唇上的血渍,道:“你听好,记住。我贺术砥从来就知道你宣于颜是哪种女人,我父王用武力收服宣于重,但我,要你心甘情愿臣服。”
夕颜答:“宣于,从不臣服任何人。”
贺术砥笑得自信:“好,咱们赌上了。”
…………
……
夏末的时候,凉鄍王城突发疫病,死了许多人。其中就有三王子贺术砥新娶不到半年的王子妃——乙弗婵。死症与疫病相似,可太医院的乙弗院判却对堂妹的死有所疑虑。
于是甄蝶云慌了,急找夕颜商量:“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夕颜不紧不慢:“要是有问题,凭乙弗院判早就该诊出来了,你慌什么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和,你偏找我来这人多眼杂的地方。况且太医不是要你静养吗,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不要了?”
“我哪顾得上啊……要是乙弗婵的事出了差错,别说这孩子了,我还能活吗?”
“富贵险中求,剑亦走偏锋。你不想想要是乙弗婵没病没灾太太平平的活着,搞不好你已经被她折磨死了。要想永保地位,要想顺利生下这个孩子,你别无选择。而现在事情已经做了,还来慌张害怕做什么?要能查出来早查出来了,还能等到人都死了?你别没得瞎寻思,谨防祸从心起。”
“那……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回去养胎去。平日怎么骄横还怎么骄横,别反常的惹人怀疑。”
“喔……”甄蝶云答应着,起了身要走,又回头问:“你不恨我吗?”
夕颜扫甄蝶云一眼:“我知道是他授意你做的。”
甄蝶云更是奇怪:“那你还和他……”
夕颜眼中讥讽:“我说是他强迫我的你信吗?”
甄蝶云点头:“我信。”
夕颜反是讶异。
“他爱你。一直爱你。”
“呵……”夕颜大笑。
“你别笑,我说真的。”甄蝶云认真的说。
“甄蝶云。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精彩的笑话。”
“这么说,我们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夕颜挑眉:“你不跟我斗了?”
甄蝶云看着夕颜,脸上是释然:“我爱的人爱你,可是你恨他,我还斗什么?这是你们两个人的战争。”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合上的门扉中,夕颜忽然有种错觉,恍如回到了那日的琉璃湖……那日她说:【宣于颜,懂了吧?女人只靠皮相是赢不了的。】
今日她说:
【我还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