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轻敲穷鬼妈咪人人爱。
夕颜抬头朝外道:“什么事?”
茱萸的声音传来:“有事禀报主子。”
夕颜道:“不是急事的话就明日再禀。”
声音消去。
夕颜轻声安慰贺术础:“不管他们。”
贺术础轻应一声:“嗯……”侧了身头枕在夕颜腿上。
忽而门扉又传来轻响。
夕颜不由皱眉:“到底何事?”
茱萸犹豫的轻声禀报:“那边……要主子立即过去。”
腿上的贺术础全身一震。
那边。
便是茱萸没有说明,他们也皆知指的是谁。
看着贺术础避开的眼睛以及发白的脸色,收紧的双手和僵硬的身体都显示了他的紧张……夕颜温暖的纤手轻轻抚上贺术础冰凉的侧脸,平静的朝外道:“替我回了,说不去,以后都不去了。”
贺术础又是全身一震,
却是身体更僵硬了。
门外再次静谧了下来。
双手渐渐放松了,身体也渐渐放松了……贺术础忽然伸臂搂住夕颜腰肢,不住收紧,脸孔就贴在夕颜小腹上。
夕颜唇边浮了微微的笑,也搂住贺术础,轻声的说:“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爱我吗?”
“我爱你。”
“你爱我吗?”反复的再问,充满了不安的求证。
“我爱你。宣于颜……会永远爱着贺术础……”
感觉到腰上的再次收紧,她的泪,却是无声的下来了——怎么办?她终是狠不下心丢下他,她终还是爱他……如果这代表着前途多舛,代表着他们不能共存,那么她就陪他共灭吧……没有办法,她就是没有办法丢下他啊!贺术砥也好,伏家也好,如今她顾不上了,只为他,全都顾不上了……
贺术础撑起半身,一手揽了夕颜后颈,同样炽热的唇交叠在了一起……永远是多远呢?也许还有很久,也许仅在此刻……‘宣于颜’,她以她的本名起誓,‘宣于颜会永远爱着贺术础’……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他心里的感受!他的满足,与对她的爱,也将永远的停驻在此刻!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吻一倾心,一言一世情。
便是前路再难,这一份情根,已是深种在彼此的内心。
…………
……
天气回暖,贺术敦遥的的病体也大致恢复,于是就要说回王城的事了。朝臣们已先行,回去一切恢复正轨,才好给国主一个稳妥而欣欣向荣的景象。同先走的还有三王子贺术砥,作为除贺术碹外最年长的王子,替国主打理国事他责无旁贷。
然后等国主这里就绪,大队人马慢慢离了碧泉宫,至山下,便有一小队人马分出要朝另一个方向走。
贺术础和夕颜一同半卧在宽大豪华的车厢内,贺术础看着窗外许久,然后回头看向夕颜:“他看着这边许久了……”
夕颜玩着手上戒指,并不抬头:“你看错了,他只是在目送父王。”
“别自欺欺人,他是在等你……你不露个面给他吗?也许几年都不会见了……”
“哪有你这样的?”夕颜横了贺术础一眼,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贺术础又看向窗外:“他不一样……”
夕颜没有说话,也仍是没有动。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儿,贺术础才是收回了视线,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的道:“我总觉得,送人与被送,其实被送的那一方更难受……因为送人的大抵都有不能追的理由,否则早就一起走了。而被送的,却是两难的境地,可前可后……”
夕颜冷哼:“那你又怎么知道那被送的人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不能留,不可留,留不下,便也同样只有前路可走呢?”
贺术础想了一想这话,却又回头对夕颜笑道:“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发感慨而已。”
夕颜瞪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头跟他走。”
贺术础便笑:“你要跟他走了,我怎么办?”
夕颜哼哼两声:“能怎么办?府里不是还有五个妾室等着你吗?再加一个伏苓,如今是六个,这数字多么吉利!”
贺术础听了立时皱眉:“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夕颜笑瞪他:“哪壶不开了?我看你倒是都开遍了的!”
“那不是遵照您的旨意吗?”
“那伏苓呢?”
“这……”贺术础尴尬了脸面,这不出。
“鸳鸯戏水啊,好玩儿吗?浪漫吗?刺激吗?”
贺术础偷看夕颜一眼:“没有跟你刺激。”
夕颜竟红了脸,瞪贺术础一眼。
贺术础见状,俊秀的脸上便浮出灿然的笑来:“我说的是真话。”一手伸过车上的小几去握住夕颜的纤手,入手一片温滑,拇指便下意识的在那手背轻轻摩挲。
异样的快感激得夕颜心里一阵发慌,忙要缩手,却被贺术础拉住,然后十指交握。这一下,心底更慌。她习惯于欺负他、挑逗他、保护他,她习惯于主动,这时限于被动,立时教她六神无主。
贺术础却仿佛看穿了她,右手仍握着她的手不放,左手悄悄扳了小几下面的机括,小几应声垂下,两个人之间便没有了阻隔。轻轻前移了身体,一伸手,就是搂住了夕颜纤腰。贴上去,就要吻夕颜唇瓣。
夕颜一慌想要推拒:“等等,础……”话未完,唇瓣已被印上。
以前也曾经有过许多次的亲吻,就只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