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忆南和那个屠姓道士正自目光闪烁,这个自称梁尘的道人已经两眼放光的走上几步,对着太隋子打了个稽首,毕恭毕竟地说道。
太隋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好看起来,他抚了抚须,脸有得色地道:“那是自然,老夫忝有一宗之主,这修为自然是深厚无比的。这借助外物么?实不相瞒,其实老夫对于炼丹之术也算是颇有研究。道友虽然擅于此道,不过依老夫看来,你的丹术比起老夫还是要略微的相差一筹的......啊!不是一筹,应该是数筹......”
太隋子吹得兴起,立即摇头晃脑起来,一旁的小昊忍不住小声道:“师父,你不要再说啦!这个人明显是不安好心,你要是跟着他去,非恶贯满盈不可。”
“胡说!”太隋子不高兴了,一吹胡子,正要长篇大论,一旁的古忆南忽然插口奸笑道:“梁兄的炼丹之术自然是出众的,可惜他这丹术有点奇特。梁兄这‘千丹老祖’的名号那是自已封的,而南冥城中的修真者,暗地里都称呼梁兄为‘血丹老怪’,因为他这丹术不是以天材地宝入药,而是以人为药引,杀其性命,夺其精血,然后以秘术炼之,每成一丹,必杀一人,丹成之时其色如血,所以梁兄这丹术一向被人称之为‘血丹术’。道友要是交下了梁兄这个朋友,只怕不用多久,道友便要化身为丹,成为别人的腹中之物了。”
梁尘一听,一张脸顿时黑了起来。古忆南说的不错,他的确修炼的便是这种以人为丹的邪术,以人为药引来炼制丹药,这药引的血脉越是古怪,功法越是独特,所凝结出来的血丹便越是奇特,往往有意料之外的功用。
古忆南的尸傀不能伤害太隋子,在梁尘看来,原因无非有二,要么是太隋子身怀奇宝,要么便是他体质殊异,诛邪辟易。而从他那位徒弟也一样有着让人无法用强的特点看来,第二个原因无疑是可能性最大的。毕竟那种可以让邪崇辟易的异宝不可能有两件之多,同时小道士的修为又太低,显然是没有什么能力让这种异宝发挥威力。
梁尘这血丹之术以人为引,既发觉了太隋子有可能有体质殊异,立即便大喜过望,他对太隋子毕恭毕敬,正是打算诱之以利,想骗取他的信任,让他跟随自已前去。
此刻见到古忆南戮穿了他的打算,心中恼恨无比,脸上却兀自对着太隋子笑道:“道友千万莫听他胡言乱语,这人才一见到道友,立即便不问青红皂白的立施毒手,这种人行事如此无理,品行之恶劣可见一斑。梁某人这是实在看不过他的恶得,这才诚心与道友结交。不如我们联手,就先一起除去了这个恶人如何?”
古忆南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说道:“梁兄,你这打算不错,不过你似乎把屠兄忘了吧?屠兄,这位道友看来和那位小孩子一样的体质,而且他修为只怕也不会比我们弱多少。这位道友的鲜血只怕比那位小孩子的要好得多了,屠兄愿意他与梁兄成为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