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地骨沉稳,巽乾倾斜,又背靠青山,势若地龙寻穴,老夫走遍四海,象这样天生的聚阴之地也不曾多见巨星人生。”
在李啸的别墅之外,太隋子手抚长须,不胜赞叹,顺手将一小块粘在胡须上的树皮拈起,随手扔到地上,那是他刚才施展“缩地**”跟在李啸身后的时候,一脑袋撞在旁边的树上赚来的红利。
老鬼爱书成癖,又常居此地,也历经了几十年,才参悟出了这片坡地的地势,并按此地的五行走向设下五行禁灵法阵与九罡聚阴之阵。按老鬼的说法,能看出这片坡地是天生的聚阴之地,在世俗中,绝对可以称得上大师级的风水专家了。
李啸古怪地看了一眼太隋子。这老道士虽然有点秀逗,但时不时也会给人带来些“惊喜”,让人跌碎一地的眼镜片。现在李啸有点吃不准他的来历了。说他深藏不露吧!明明道术蹩脚得很,说他招摇撞骗吧!却又似很有点真材实料的样子,既看出小山身无业障,现在又显示出了一个风水大师的水准。
就在刚才来时的路上,太隋子还象模象样地施展“缩地**”跟在李啸的身后,虽然一不留神,很丢脸地和旁边的树木来了个“零距离接触”。不过李啸却知道,象缩地**这种高阶层的道术,修为稍浅的话根本施展不来,能施展这种法术,本身就至少需要洗髓后期的修为。至于为什么修为既高,施术又出现偏差,这是李啸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明白的,因为这已经彻底颠覆了李啸对于道家法术的认知了。
最让李啸奇怪的是这个老道一天到晚撞来撞去,按理说照他这么个折腾法,他这把老骨头老早就该散了架了。偏偏这老东西就象是一个死不了的小强似的,虽然常常头青脸肿,但脸上的於青总是没有多长时间就消散不见了。就比如现在,明明不久之前他的鼻子就跟一个小丑似的,现在已快要恢复了常态了。
难道这家伙真是一个的仙人?李啸下意识地搔了搔脑壳,据说所谓的“仙人”分好几个等级,看来有必要让老鬼好好查查书本,看看最低档的那种仙人是什么德性了。
“咦,这里还布下了九罡聚阴之阵?”太隋子两道长眉一抖,惊叹道:“这九罡聚阴之阵一向流传不广,想不到李檀越年纪轻轻,居然就懂得布设这种阵法,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夫佩服!”
太隋子惊叹过后,又不忘加上一句:“虽然这阵法布设的许多细微之处比起老夫亲自动手,还有颇多不足。不过以李檀越的年纪能有如此道术造诣,也算难能可贵了,想当年老夫象你这种年纪,也不过比你现在略胜几分罢了。”
“这个阵法是晚辈一位朋友所布,设计巧妙,没想到还是被前辈一眼看了出来,老前辈果然是仙家法眼,不同凡响,晚辈佩服万分。”李啸嘴上拍着马屁,心里却直叫见了鬼了。这幢房子里外其实不止一个阵法,不过房子当中确实有一个九罡聚阴阵,老鬼布的阵法都没有修道者的虚灵之力,纯以纯阴鬼力代替,又以种种巧术掩饰。老鬼曾说过,就算是以阵法入道的五行遁甲宗的宗主,只怕也看不出这里的布阵,这个名不经传的的“清虚宗”对阵法的研究,难道还比得上大名鼎鼎的五行遁甲宗?
“不过这种阵法用来护宅有余,驱邪不足,如果碰到真正的高人,那是毫无作用的。”太隋子摇了摇头,淡淡道:“以老夫的修为,这种阵法可以说来去自如,如出入无人之境。李檀越请看!”太隋子说着,佛尘一甩,原地立即失去了他的身影。
“老大,这个阵法不是用来护宅驱邪的吧?这老家伙怎么神经兮兮的?”小山臊低声嘟哝,左右看了看,奇道:“咦,他人呢?”
“我师傅闯阵去了。”小昊在旁边老气横秋地接口道:“不过他会闯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闯阵?李啸和小山臊面面相觑,九罡聚阴之阵只是用来聚敛月夜精华,全无功防之用,这种阵要进就进,要出就出,哪有什么好闯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齐声叫道:“糟了!”两人这才想起,老鬼还在地下室里呢!太隋子既可以看破这个阵法,他要闯阵,只怕直接就遁入地下室去了。虽然李啸不相信这个老家伙有收服一个百年老鬼的实力,不过以他常常让人跌碎眼镜的表现,再加上老鬼“过人”的胆量,两个老东西一旦碰面会发生什么事,李啸还真有点吃不准了。
李啸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铁木大门风风火火地闯进去的时候,顶着一个爆炸头的老鬼正拿着一本书飘来飘去,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转头看到李啸肩上的小山臊,立即眉开眼笑地道:“这就对了嘛!给自已的大哥骂两句有什么要紧的?你也快是大人啦!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还成什么样子?”忽然看到李啸手上的妖刀,惊叫道:“咦,你拿着把刀干什么?两兄弟吵几句嘴,不用动刀动棍吧?”
小山臊狠狠地扯了一把李啸的头发,才瞪起一双小眼,气呼呼地道:“死老鬼,你再说!你再说试试!”
“不说了不说了。”老鬼刚下意识地捂住嘴,忽地又吓了一跳,惊叫道:“啊!这人是谁?你们怎么带生人来这里?”原来是小昊跟在两人的身后走了进来。
“哦,这位啊!”李啸把妖刀随手扔到桌面,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懒洋洋给两人介绍道:“这位小兄弟叫做小昊。小兄弟,这个老东西叫做老鬼,一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