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子殿下即墨世子连同诸位同僚,苏景石揉了揉眉心沉着脸往内院走去风雷九州。
即墨世子回了陵京怎的他就没得到消息?他又怎会知道自己府上这株腊梅数年不曾开花昨晚却开了满树?他带着诸位同僚前来相府当真只是为了赏花么?
边行边想转眼就到了风荷轩,当他推门而进时二夫人正坐在炕上暗自垂泪,他心知定是为了他罚清丫头和婉丫头一事伤心着,见他进来,嬷嬷朝娇杏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退出了房门。苏景石正想着如何安慰,二夫人却已然抬起了头泪眼朦朦的看着他:“景郎,清丫头和婉丫头受罚妾身不敢有怨,可清丫头若是因此一事损了清誉,你让妾身有何颜面见人?”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苏景石一颗心就像是泡在了一潭温泉水中几近融化,忙上前一手搂住她低声劝道:“锦儿,你且放宽心,今日之事断不会传扬出去,再者今日一事倒教我看得甚是清楚,太子殿下他心中果然是喜欢清丫头的,清丫头将来前程大着,锦儿你无需为她担忧。”
二夫人听了心中自然惊喜万分,苏景石都这般说了想来太子殿下定然对他许了什么,只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半仰着脸看着苏景石柔声问:“景郎说的可是当真?可莫是景郎为了哄妾身开心的吧?”
她保养得宛如少女一般细腻有肌肤泛着微微的红,双目氲氤了泪水就恍似珍珠蒙着一层淡淡的云雾,带着股幽怨的神情让苏景石原就几近融化的心愈发的柔软下来,双手往那衣襟内探去嘴上犹自不停的道:“锦儿,我何曾骗过你?今日明明是清丫头的错,可太子殿下却偏帮着她,你就不要再担心清丫头了,她是个聪明的。”
二夫人被他揉弄得浑身发软却没有推拒,反倒将身子更紧的靠了过去,一双手也极为老练熟辣的在苏景石身上点下星星火种,当下二人也顾不得还是大白天,便抱成一团滚在一起。
守在门外的娇杏听得房内传出来的男女低迷的声音不由得俏脸一红,张嬷嬷见了就沉声道:“我们为人奴才的一定要谨记身份,莫要贪想那些个不可能的。”
娇杏柳眉就皱了起来,却也不辩解,自从上次见了相爷凶残的那一面之后,她心中对相爷早就没了任何幻想。只是这话却不能对二夫人说出来,否则二夫人就会以为她有了二心,张嬷嬷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去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景石只觉得无比的满足,他躺在床上半睐着眼,耳畔传来二夫人柔媚的声音:“景郎,清丫头自有她的前程妾身不用替她忧心,可婉儿她……”
苏景石皱眉打断她的话:“婉丫头是绝不能嫁给太子殿下的。”他又不是疯了,将三个嫡女都嫁给太子殿下。
对于他的不耐烦,二夫人也没往心里去,太子殿下喜欢的是她大女儿这就已经足够了,犯不着把小女儿也巴巴的送过去做妾,再者说了,婉兰如今还小着,她用不着着急。
“景郎说的妾身自是知道,但出了今天这事,妾身实在替婉儿担心,婉丫头是个直性子不如清丫头和郡主聪明,她此番却是被她两个姐姐所累,若是清名有了损,妾身当真是无颜面见父母。”她语气低沉中夹着委屈:“景郎,且不论今天的事谁对谁错,郡主也凭的心狠,如今我这嫡母还在她尚且不顾姐妹之情,将来妾身若是去了,清丫头和婉丫头可怎生是好?”
听她提到那个不听话的三女儿,苏景石心头就有些烦燥,今日之事,他身为人父的威严受到三女儿赤果果的挑战,这让他心里极度的不舒服,那个女儿当真是不像话,恃着郡主的身份把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放在眼中,锦儿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只怕这个女儿从来也没把锦儿当嫡母尊敬的,这样下去可不行,苏家的门风不能败在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手中。
“锦儿,她生母早逝,如今你就是她嫡母,从明天开始,就让她去你那里学规矩。”苏景石淡然开声。
二夫人听了却是扁着嘴不无委屈的道:“景郎,妾身虽是她嫡母,可她毕竟是今上亲封的安乐郡主,妾身只不过是白身,若妾身吩咐她做什么,她却不听,妾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若妾身摆出嫡母的威严斥责了她,她心下不服向皇上若是太后告上一状,妾身又岂能讨得了好?”
她委委屈屈的看着苏景石,渀佛她已然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看着这样娇滴滴的爱妻,又回想今儿三女儿当着太子殿下即墨世子和诸位同僚的面对他这个当爹的话也敢顶嘴的画面,苏景石马上道:“锦儿放心,明天上朝我便向皇上请奏,沫儿已经死了十年了,这诰命也该给你了。”
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话,二夫人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欢喜,母亲派这个张嬷嬷来果然是全心为她着想,若非张嬷嬷提醒,她便不会借着今天这个大好时机,引得苏景石终于答应去请奏皇上了。二夫人心中欢喜面上却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她抬着美眸盈盈的看着苏景石:“有景郎这话,妾身便是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当的。”
只要苏景石肯主动请奏,相信皇上念在护国公府的情面也不会拒绝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到时她就是从一品诰命夫人,那小贱人却不过是个正二品的郡主,看她还敢不敢对清儿暗下毒手!
其实一直以来,二夫人从来就没把苏心妍当郡主看待过,在她看来,那不过是皇上为了安抚人心才赏的一个好听一点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