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
由即墨楚和宁水云左侧的密林通道走出了以长主公和康郡王妃为首的一群贵妇,发话的人是长公主,康郡王身侧的北堂暮雪小脸猛然变得苍白,盈盈美目望望即墨楚再看看他怀中的宁水云,水雾就氲氤了满眼,适前长公主和她娘亲的对话,长公主又将太后赏给她的镯子给了自己,这一切都昭示着长公主要结这门亲,可是——现在即墨楚却抱着另一个女人,北堂暮雪纵是再坚强,面对这样的打击也还是忍不住,迅速的红了眼,她身边的康郡王妃,一双和北堂暮雪相似的美目满是锐气的盯着宁水云,倘若目光似刀,相信宁水云早已经被她用目光给肢解掉了红泳衣。
长公主气恼的看着自个儿子,对于儿子怀中的女子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她心中认准了北堂暮雪成为她的儿媳,却被众人观看到这一暮,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请公主恕罪,小女和世子是两情相悦,这才……请公主饶了小女。”不等即墨楚解释,宁水云很是灵繁脱离他的怀抱跪在地上,只是简单的一话,就将即墨楚给拉下了陷阱。
瞧着这一幕,苏心妍不由对宁水云的心机之深而侧目,即墨楚落单,她跟上,装作拐到脚投进即墨楚的怀抱,恰在这时,长公主带着一行人出现目睹两人抱成一团,再加上她抢先一步说她和即墨世子是两情相悦,纵然会落个不好的声名,但即墨世子也被她给拉下了水,而这时,即墨楚即便再怎么解释,也只会让人怀疑他始乱终弃。
所有这一切,若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多巧合了,苏心妍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水云,不由暗想,她千算万算,只怕就是没有算到自己和沐琼瑶在这一方目睹了所有的过程,注定她今日只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自己是不想多事去管的,但身边的沐琼瑶性子耿直,见到宁水云污蔑即墨楚定是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宁水云这出戏,她便也只能插上一脚。
长公主在听了宁水云的话语之后,脸色愈发的阴沉,康郡王妃的脸也随着宁水云的话暗了下来,她心中原本想着若只是这宁水云主动对即墨世子投怀送抱,那么她还能接受让即墨世子娶她女儿为正妻,然后纳宁水云为妾,毕竟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但是,若是即墨世子和这个宁水云是两情相悦,这桩亲事她断然不能接受,没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会乐见自己的女儿还没嫁过去,那女婿就已经有了心上人的。
北堂暮雪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了,一滴滴宛如珍珠一般落下,看得康郡王妃心中愈发的心疼和气恼,当下就冷了脸,原本想带着女儿就此告辞,但终究想着和长公主年少时的情谊,又想听听即墨楚的解释,她便忍了下来。
即墨楚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水云,冷声道:“母亲,儿子根本不喜欢这位姑娘,也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什么要污蔑儿子。”
长公主听了这话就松了口气,自个儿子的品行她还是相信的,他既然这般说那一定就是那个狐猸子看中她长公主府的地位才妄想嫁给她儿子,哼,当她长公主是个摆设好欺骗的么!
长公主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水云,正想发话,宁水云却抢先一步起了身,美目一片哀婉凄怨的看着即墨楚道:“世子,您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是您把云儿叫到这里来的,您还说虽然长公主替你做主选中了暮雪姑娘,但您自己是不喜欢暮雪姑娘的,您让水云相信您一定可以说服长公主,让去儿不要心急,事到如今,您为什么要抛弃云儿?您为什么始乱终弃?云儿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说得一片情真意切,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再者关于长公主看中康郡王府的嫡女北堂暮雪一事,贵妇们也是知晓一些内情的,宁水云将北堂暮雪提出来,倒为她的说词增添了几分说服力,在场的大半贵妇们就相信了她的说词,只是碍于长公主在不好说什么,康郡王妃是愈听愈气,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北堂暮雪的手就要向长公主请辞,忽听得一个清脆中含着不平的声音响起:“你撒谎黑蚂蚁蓝眼睛。”
康郡王妃一听马上又按了心头的气愤,而长公主和众贵妇们也都顺着声音望过去,宁水云和即墨楚也不由转了头,就见前方转弯处缓缓走出两个女子,走在前面的是一脸不平的武宁侯家的嫡女沐琼瑶,走在后面的则是安乐郡主苏心妍。
长公主心中一喜,忙望着二人柔声道:“沐姑娘,安乐郡主,适才你们说谁撒谎?你们可是看到了些什么?不妨告诉大家。”
沐琼瑶和苏心妍二人冲着长公主敛了一礼,沐琼瑶就道:“回长公主,适才臣女和安乐郡主散步赏花,走到此处时看见湖边几株腊梅花,臣女和安乐郡主正想过去观赏,见世子孤身一人而来,臣女儿安乐郡主正要回避,就听得宁小姐她由世子身后跟上唤住了世子,世子便问宁小姐可是有事,宁小姐她就……”说到这里,沐琼瑶想着宁水云那句大胆的话小脸就是一红,她虽然性格直爽但终究是未出阁的少女,是以就有些说不出口。
长公主听到这里隐约有了答案,忙追问:“宁姑娘做了什么?沐姑娘不要害怕,只管实话实说。”
沐玉瑶咬了咬牙,在长公主略带鼓励的眼光继续道:“宁小姐她对世子说,她喜欢世子。”
这话一出,众位贵妇们心中就明白了,不由鄙夷的望向宁水云,而宁水云整张俏脸早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