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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一块什么东西坍塌了。秦琼此人难道不该是嫉恶如仇、黑白分明的吗?这年代是怎么了?怎么连她认识的英雄都要打了折扣呢?有心想要吐槽两句,可是再看着秦琼那一脸的纠结,她就又有些张不开嘴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锦绣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又接着问道:“这些‘飞贼同党’是特旨押解进京的?”
秦琼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说道:“想来莱州民变之事,你也该有所耳闻吧?不少字据传,莱州的民变,那伙飞贼也搅和在其中……有人就议论说是这伙飞贼尚有幕后之人,所以要提进京重审……” 大唐锦绣234
锦绣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说法一听就是借口,指不定又是哪些当官儿的想了法子要打击政敌了呢!不过,这些话却是不好对秦琼明言的,只又接着问道:“那么你们押解犯人进京可有限期?”
一般来说,这样的押解工作是不会有死期限的,人在途中,什么样的意外都会发生,着实不好把时间定死了,但是如果遇到了特殊情况,那就也只能听从上命了,如这般特指提进京的犯人,说不得都是要有个期限的……
秦琼轻轻地揉了揉额头,说道:“公文上的限期是三个月,这一路走得倒也顺利,算算日子还有十多天才会到期限……你也不必担心,我身上的这伤势,也就这一两天就能下地了,定是耽误不了公事的……”
一听到这还有十多天才会到期限,锦绣心里多少还是安稳了些,虽然现在还不好说明德观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锦绣相信再大的事也不可能把这明德观围上十多天……哪怕这明德观是建在城外,可是也毕竟是临着东都的,不管是哪方势力,或许敢短时间内做出些出格的事来,可是任谁也不敢把时间给拖长了去……杨广可不是什么心眼大的主儿,而疑心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皇帝的职业病,而杨广的也基本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那种人了!
锦绣也知道,明德观的这点事是不好瞒着秦琼的,她也瞒不住,毕竟与秦琼同来的那几个差役已经都被明心使唤了去,便是她不说,那几个人也不会瞒着秦琼的。所以,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把具体情况说个明白,可是她还是一脸正色地把明德观如今被围的消息告诉了秦琼。
秦琼先是一惊,随即紧皱着眉头问道:“外面封了道路的那伙人,是不是就是在山上偷袭你兄弟的人?”
“现在还真不好说……”锦绣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压根儿就没弄明白敌人出自何方,又所为何来……”
秦琼看着锦绣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打量,犹豫了几犹豫,还是轻声问道:“想来你……家世也不简单吧!”
锦绣一愣,再回想过去,发现自己还真没跟秦琼介绍过家世什么的,不由得耳根就悄悄地泛了红,她还真没瞒着的意思,只是真不是怎么习惯跟人介绍自己是唐国公府的千金而已……
“原是我失礼了,与秦二哥认识了这么久,也没报过家门……”锦绣赶紧补救,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家住晋阳,家父封爵唐国公,我原是李家的三娘子……”
秦琼一听就愣住了,哪怕已经猜到锦绣的家世不简单了,可是也没想到能不简单到这种程度。从秦琼这个阶层来看,是感觉不到杨广对李渊的忌惮之心的,能看到的也只是恩宠而已,毕竟李家跟皇室还沾了亲,且不说杨广本人和李渊是表兄弟,便是南阳公主下嫁一事,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一般人可不会想着南阳公主下嫁李家有什么阴谋,他们只会羡慕皇帝对李家恩宠有加!
“那你当初……”秦琼一下子就想到初遇锦绣时的情形,实在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千金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可不会认为锦绣当时是无奈之举,他相信,哪怕她就是真遇上了什么凶险之事,以至于落难在了山东,就凭着她那些小手段,也绝对不至于把回家的路走得那般狼狈。
锦绣微微抬头,两眼上翻,一脸郁闷地说道:“我那是被师傅给坑了……他把我身上的银钱、信物都收了去,然后就把我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下,说是要让我体验体验老百姓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秦琼无语了。他并不知道锦绣的师傅是哪位,可是这位师傅还真够狠的!就这招数,如果用在个男孩子身上,秦琼还真不觉得有什么,男孩子多摔打摔打总是好的,可是用在个小姑娘身上……秦琼真心觉得该悄悄打听一下锦绣的师傅究竟是哪位,将来若是他有了闺女,真是宁可打死也绝对不能拜到这样的师傅门下!
锦绣也看出来秦琼似乎是被吓到了,但是她觉得她实在是没必要去替卢太翼挽回什么名声,就凭那老头儿把她扔出门,让她凭着她那些小手段在外面瞎胡混了那么久,他那名声就没什么可挽回的余地了!就在她还正打算再摆些例子出来黑一下卢太翼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外面跟打雷似的轰鸣了好几声,便连地面都隐隐震动,房子似乎也在微微晃动……
难道是地震了?!锦绣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地扶了秦琼从屋里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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